不管范思哲怎么绝望,他也不好意思再豁出脸皮让第二个人和他去参加比赛,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有点离奇,但是真要是去参加比赛,还是和郦貌一起更自在一点,要非说原因——

范思哲小朋友磨着咖啡,听到后边少年响亮的哈哈笑声,顿时脸上流出几道黑线。

郦貌就是天生的一只社牛,这个词还是他从上森金融系的学生们这里学来的。

从第一天打探消息后开始,后几天郦貌干劲满满的完全参与进金融系咖啡馆的建造中。

郦貌上辈子什么纨绔的娱乐手段都玩过了,唯一没干过正事,亲眼看着咖啡馆按照他们的想法建造出来,他几乎都想住在咖啡馆不走了,要不是学校禁止“使用个人财产充公”,咖啡馆这时候已经塞满他的个人珍宝。

“一定没问题的,我打听过了,这次除了隔壁机械系的蛋糕店,憋的系别都没有主打食物的主题,我们肯定会拿到高分。”

胡琳认真的盘算。

郦貌积极发表问题:“蛋糕店会不会超过我们?”

“他们?”胡琳抬头,啧了一声,摇摇笔:“你想的太多了,猫猫,机械系是什么人,那可是一群单身汉!指望单身汉会做讨人喜欢的小蛋糕?那还不如指望天上直接下积分!”

郦貌咬着嘴巴,想象了一下温以沉给他做蛋糕的模样,然后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他理解了。

“而且我和隔壁沟通了一下,我们可以互惠互利。”

胡琳又说,狡黠的眯起眼睛:“反正广告不要白不要,我们能留住他们给的流量,他们能不能留住咱们咖啡馆的那就不一定了。”

“又在聊什么?”

梁成勋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胡琳打了个激灵,本能的刷刷开始擦柜台,一边说:“我们只是闲聊一下而已,可没有浪费时间。”

她朝郦貌扬扬下巴。

郦貌娴熟的摆放着柜台上的装饰品,点着脑袋附和。

明天就是校庆开始,一共持续三天,第一天的收益可想而知的重要,这两天梁成勋几乎变成了行走的摄像头,每天扫描有没有偷工减料的学生。

郦貌偷偷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正事。

“社长,我想请半天假,明天下午就可以。”

他提出申请。

梁成勋皱起眉头。

郦貌立刻双手合十,杏眼微扁。

胡琳在一旁看着,碰的扔下抹布,大喊:“社长,小猫你都忍心拒绝吗?!”

简直天理不容!

郦貌的眼睛更扁,他吸了一口气,让“人工泪水”微微闪烁。

梁成勋黑着脸,然后逐渐变得青白。

有一些毛绒绒注定是让人拒绝不了的。

他扶着额头,说:“不能半天,只能三个小时。”

其实两个小时就够了!

郦貌双手拍掌,速度答应:“好的,谢谢社长!”

胡琳点着下巴,眯着眼睛说:“其实我早有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郦貌问到。

胡琳表情变得危险起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社长冷冰冰的脸,慢吞吞的说:“要知道,近年来人们的审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流传统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猫猫当然是主打戏,但是我们不防试一试新兴热点……”

郦貌似懂非懂,但是观察着胡琳越来越猥琐以及社长越来越冰冷的脸,似乎意识到什么。

一侧的邵申也挪过来,侧着脑袋看好戏。

社长面无表情:“你想到什么好办法?”

胡琳大着胆子,一掌拍在桌子上,视死如归道:“比如说在猫猫不在的这三个小时里由学长您充当我们的招牌怎么样?”

一连串不带喘息的话带着尾音飘**在咖啡馆中,正在忙着贴墙纸、打扫卫生、搬桌子的金融系学生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

楼诗莹推了推眼镜,冷静的说:“我赞同。”

冷酷且试图用眼睛杀人的梁成勋社长大人,穿上毛茸茸的猫猫服装。

郦貌想象了一下。

如果是他,虽然怪异,但是会忍不住进来看一下。

郦貌看梁成勋的视线瞬间变了。

梁成勋:“……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郦貌真诚的说:“我觉得您很伟大,像学长您这么伟大的人,一定愿意为了我们咖啡馆奋斗。”

“我也同意,我赞同!”

“社长,不如你就……加把劲?”

有郦貌带头,后边的学生瞬间都大起胆子,积极表达意见。

她们也想看梁成勋这个著名的金融系冷脸暴躁大才子穿猫猫服装的样子哎!

绝对不是为了咖啡馆!

额,不对,是绝对是为了咖啡馆!

咖啡馆热闹成一锅热水,梁成勋从咖啡馆出去的时候脸黑如锅底,当然,这项提议自然是以百分百的票全票通过。

反正底牌他们已经有了,当然可以随便敞开玩了,反正总不过是三个小时嘛!

“我去,瞬间就对明天充满期待了!”

提议竟然真的达成,胡琳满脸不可置信,还恰了自己一把。

她看向身边的郦貌,跺着脚说:“猫猫就是我们的福星,我老早就想整蛊……就想看咱们社长大人为我们冲锋陷阵的模样了!不过郦小猫同学老实交代,你要去哪里玩?”

她盯住郦貌。

郦貌刚想张嘴,就察觉到一股极其热切的视线。

他低头看过去,范思哲紧张的鼓起腮帮子,死死盯着他。

郦貌:……

噗。

这难以言喻的小孩子的面子。

他咳了声,含糊说:“我哥、嗯,温以沉说要带我去玩。”

这下他身上的视线更匪夷所思了。

郦貌睁开眼,不止胡琳,连楼诗莹和邵申也过来了。

胡琳表情复杂的问:“那什么,你真的没遭到胁迫吗?”

毕竟温以沉那种人,应该最讨厌郦貌才是的啊!啊不对,不对,如果是眼前的猫猫,也说不准……咦等等等,简直无法想象温以沉会和颜悦色的模样,所以他一定是要把小猫拉去什么比赛场地给他一个下马威吧!

楼诗莹道:“如果你需要法律援助,我可以找学姐帮你。”

郦貌:“?”众人表情难得一致。

哪怕是温以沉每天顺便接送郦貌,以及上次一面之缘,她们实在没办法把温以沉和好脾气三个字联系起来,毕竟那可是比她们学长梁成勋还bt的冷面男!她们还在讨论哪个明星好看的时候,对方已经在跨国集团主持董事会了!

恐怕不止郦貌,是他们所有同龄人在温以沉眼睛里,估计都是蚂蚁之类的小玩意。

郦貌表示真切的迷惑。

以至于等到温以沉来接他,他一路上都在观察温以沉的脸。

“你看什么?”

终于被看得忍不下去,温以沉沉声问道。

“我看……你真凶。”

郦小猫瑕下此结论。

莫名其妙就被贴上标签的温以沉:……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温以沉认真的思考起来。

他对郦貌,是不是太严肃了?

这个念头在晚上从温母那里卷完夜宵,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进屋,光着脚丫蹦跶到**后彻底消失。

温以沉黑着脸,抓住郦貌的脚。

郦小猫扯着被子不松手,用jio蹬他,瞪着眼睛:“你干嘛?我的脚是干净的。”

温以沉气笑了,冷笑说:“干净?”

“当然干净!”

虽然他的习惯是不好了点,但是明明他屋子的地板一天刷两次!

郦貌不示弱。

最后结果是温以沉冷面把他拖到洗漱间,在传来一阵虐猫的叫声后,郦貌才卷着被子躺到被窝里,临睡前还愤愤不平。

温以沉就是个混蛋!只有混蛋才会把在**躺的好好的人带下去洗jio!

*

第二天。

上森与金杯校庆活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