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个神秘的秦夫人这个传闻， 在他们这个圈子很有知名度。
虽说现在还一直关注的人并不多，但这件事在最初爆出来的那段时间里有过很高的热度，属于出道即巅峰的状态。
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夫人给秦闻笙带来过很多好奇的打探， 他嫌麻烦， 后来又发现这个传闻帮他挡去了很多搭讪，便一直没有去澄清。
结果不想， 现在这个传闻倒还真的落实了。
不过有一点说的不对。
“不是夫人。”秦闻笙突然道。
合作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啊？”
不是夫人？
他捏着手机和身边的夫人对视了一眼， 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秦闻笙再度开了口。
“他是我的爱人。”
合作商第一时间并没有听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但他又不好发表自己的提问，就只好顺着这个话题笑着应了下来。
靠在沙发上将明天的安排逐一敲定，秦闻笙和人缓缓道了谢，下一刻却是听到从后院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动静。
像是有东西的落水声，又像是什么在拍打着水面。
慌乱， 有些许无措。
下意识将腰背挺直， 秦闻笙将视线投过去， 就又听到属于沐知的呼唤。
可能是温泉里泡困了，沐知的嗓音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轻轻软软的。
合作商没有注意到秦闻笙这边的动静， 仍在自顾自说着合同里的事情。
只是他说着说着， 却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什么完全沉默了下来。
还以为是自己的建议正好踩在了对方的雷点上，合作商停下了自己的话头，语调间有些迟疑：“秦总？”
大概过了三四秒钟的样子， 秦闻笙的声音才堪堪传来：“抱歉。”
“突然有些事情，”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哑， 期间还变随着奇怪的水声， “合同刚面我没有意见， 具体的内容我们晚上——明天再聊。”
“实在是不好意思。”
随着秦闻笙带有歉意的尾音落下， 这通电话也跟着被彻底挂断。
合作商对他的这个举动有些摸不清头脑，而秦闻笙却是将电话塞入口袋后，弯着腰终于将沐知的手从自己裤腿上拿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热的，独自在后院泡温泉的青年此刻很是迷糊，不仅眼眸前都蒙上了一层雾，就连尾巴都冒了出来。
而刚才那个动静，明显就是鱼尾巴在温泉里晃动的声音。
每个人在泡温泉之后的反应都不一样，秦闻笙对人鱼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了解不多，但他看着沐知面颊上起的那一片红，伸出手就将人从水里抱了起来。
“怎么了？”他皱眉道。
人鱼盖在身上的毛巾早就被浸湿了，这会儿正牢牢贴在肌肤上，顺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肌肤慢慢染湿了秦闻笙身上的衣物。
突然腾空而起的小人鱼对于秦闻笙的出现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抬起头，迷茫地瞧了对方一眼。
“你怎么过来了，”他吸着鼻子，晕乎乎道，“你也要过来和我一起泡吗？”
沐知整条鱼身上都是热的，就连本该冰冰凉凉的鱼鳞都带着不对劲的热意。
掌下的触感显得有些奇怪，秦闻笙低头看去，第一眼就瞧见小人鱼腰上的鳞片早已有了明显的渐变。
这个发现让秦闻笙有些诧异，他在脑中飞快回顾起温颂之前发来的资料，但沐知却是捧着他的脸将他转了过去。
“不对，”眼尾同样染上微红的小人鱼歪着头嘀咕道，“你好奇怪啊。”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像是要验证它的真伪，沐知使着力道将自己凑了过去，让面颊在对方颈部微微蹭动着。
“秦哥哥你是感冒了吗，”不安分的人鱼很小声地问，“为什么身上那么凉？”
沐知的成熟期彻底来了。
这是秦闻笙试图将他放进浴缸里，却被对方用奇怪的姿势和力道一并拉入水中得出的结论。
这个阶段的沐知粘人又调皮，当秦闻笙撑着浴缸缓缓坐直之后，小人鱼就搂着对方的脖子将自己的尾巴一并缠了上去。
人鱼的尾巴很长，缠住对方的力道也不是不大。
及时将手机捏在手里免去了落水的遭遇，秦闻笙就这么搂着沐知坐在原地，偏过头就想去询问下温颂自己此刻的做法。
身上的衬衣早在之前就已经沾了水，秦闻笙黑发搭在额前，盖住了凌厉的眉眼。
而沐知的情况并不比他好上多少，处于发-情期的小人鱼正犯着迷糊，他听不进去秦闻笙说的话，只顾将自己贴在对方身上。
漂亮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晃动着，尾巴尖端时不时擦过秦闻笙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大腿。
秦闻笙在找到温颂的头像后，还是伸出了手，忍无可忍地按住了那条不听话的鱼尾巴。
结果他的手刚落上去，就立刻对上的小人鱼充满委屈的双眼。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红着眼睛问。
沐知的头发早就散落了下来，身上裹着的毛巾也在刚才的动作间敞开了缝隙。
秦闻笙喉结一动，替他将领口拢好，耐心安抚道：“没有。”
但是沐知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伸出手就去捏住了对方的面孔。
“你有，”瞳孔前的雾气又涌了上来，沐知吸了下鼻子，“你刚才就推开了我的尾巴。”
将对方的手攥在掌中，秦闻笙还在等着温颂的回复，只好将他搂在了怀里，顺带着调低了浴缸出水的温度。
“不是推开，”他哄道，“只是想让你乖一点。”
突然到来的成熟期脱离了所有人的计划，秦闻笙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也知道已发生的情况和预期不符，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
在之前的学习中，秦闻笙知道成熟期应该做什么，但在没有等到专业人士的回答之前，他一点也不敢拿沐知去赌。
可沐知却是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磨了磨牙齿，趁着秦闻笙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低头就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小人鱼没由来的感到不高兴，但他嘴里还是没有使多少力气。
落在腰上的手倏然紧了紧，伴随着微信新消息叮咚一声的提示音，耳边便听到秦闻笙语调有些低的问话。
“沐知，”将手机放在一旁，秦闻笙缓缓垂眸，“要不要我？”
“？”小人鱼有些难受得动了下身体，下一刻就被对方按着肩膀停下了动作。
眼眸中的焦距早已涣散，沐知歪着头看向对方，最后还是点头道：“要。”
似乎是笑了一下，秦闻笙又问：“可以把腿变回来吗？”
逐渐降下来的水温让沐知的头脑清醒了片刻，他蹙着眉想了想，随后乖乖点头：“可以的。”
秦闻笙倒也不着急，拍着对方的后背，继续哄道：“那就变回来，然后我们去**好不好？”
思绪一个没有跟上，沐知抬起脑袋问：“为什么要去**？”
“**比较舒服，”秦闻笙腾出手去箍住了青年的手腕，“这里太冷了。”
水龙头里放出来的已经完全被凉水替代，低头盯着自己的尾巴看了看，沐知没有回答，只是慢吞吞支起身体去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冷水可以短暂缓解成熟期给人鱼带来的影响，有些没有伴侣的人鱼在成熟期到来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去熬过那几天。
这是温颂在几天前给秦闻笙的科普，但是这个办法听起来又累又麻烦，不管是前提还是过程，都不适合沐知这样的人鱼。
作为一条鱼龄不足半个月的人鱼，沐知对于自己身体和种族的了解或许还没有秦闻笙熟悉，以至于当他听话地将尾巴变成腿，被他抱着放到**，轻轻吻住的一整个过程，都没有对秦闻笙产生任何的怀疑。
这几天看的资料里说了，处于成熟期的人鱼性子会和平时产生很大差距，有些极端的还会无差别攻击所有靠近自己的生物。
但是秦闻笙却并不这么觉得。
沐知在平日里就乖乖软软的，现在被他带过来之后更是听话得不得了，几乎要干嘛就干嘛，就连被扣着腰拉回来，被迫打开隐秘的腔口，眼中的水雾被这样那样欺负到在**落成大大小小的珍珠，翻来覆去也只会红着眼睛骂自己是坏人。
看得秦闻笙在这一整个下午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
对于普通的人鱼来说，成熟期一般会维持一天。
但沐知也不知道是因为体质特殊，还是因为泡温泉激发了他某些特质，他的成熟期很是出乎意料地维持了三天。
合作商在第一天晚上收到秦闻笙的消息，说是因为爱人身体缘故要将见面再推迟几天的时候，虽说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地特别爽快。
而给对方提供了建议，接下去都没能等到回复的温颂，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几乎天天都会戳着自己的好朋友，让他给自己透露些消息。
民宿老板也很是惆怅，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秦闻笙他们房门紧闭，除了早中晚三次开门取餐外，其余时间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对方。
再加上这又是顾客的隐私，民宿老板看着站在门口披着浴袍，此刻正凌乱着头发将早饭全部端进去的男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别想了，”他对着电话里的温颂道，“这位秦总把人看得那么紧，你要是真想知道，要么亲自过来问，要么等他们回去了你再上门去问。”
沐知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在**，就算是难得有了空闲去休息，不受控制散发出去的猫薄荷气息也会让倏然支棱起猫耳的男人重新按着亲回去。
伸出手下意识搂住了对方蓬松的大尾巴，沐知被搂着带入怀中，手指只是轻轻一抓，轻轻的呼吸就又成了破碎的呜咽。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等到沐知的成熟期彻底过去了，不断掉落在**和地面上的珍珠也早已被收集着整理成了两大个玻璃罐。
埋在被子里的沐知睡得很是沉，用热毛巾轻轻碰了下他发红的眼尾，就又有一颗新的小珍珠顺着未散去的泪痕滚落到小人鱼的手边。
别突然的凉意冰了一下，沐知有些不习惯地动了下身体，随后又极其熟练地拱到了秦闻笙的怀里。
细长的手指拨开额前的长发，柔软的唇无声落在沐知的额间，随后轻轻往下挪动去。
细密的睫毛在空中突然颤抖了几下，沐知缓缓睁开眼，就被突然的力道被迫打开了紧闭的唇。
刚醒来就被对方吻到晕晕乎乎的，沐知被男人搂着腰坐了起来，缓了好半天才有力气嘟囔道：“我不要了。”
他这三天虽然处于成熟期的重要阶段，但意识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甚至就连第一天主动去咬对方猫耳朵的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这些，沐知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
脸颊上的温度还没有彻底消散下去，沐知揪着被子拉过鼻子，就这么露着两只眼睛警惕地看向对方。
“你好坏啊，”他率先控诉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猫。”
自从一个不小心将耳朵冒出来之后，秦闻笙便没有再去掩盖过自己的身份。
所以听他提出了这件事，目光还跟着在自己的头顶后后腰处兜转一圈后，秦闻笙将毛巾放在一旁，朝着他便凑了过去。
“我怎么了？”他问道。
吸了吸鼻子，沐知不假思索道：“你坏。”
餍足的人形大猫倒也不恼，闻言倒是慵懒笑起来：“哪里坏了？”
沐知的眼睛还湿着，就这么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向脸皮贼厚的男人。
“哪里都坏，”他语调轻轻，听起来有些哑，还带着些鼻音，“你欺负我，好几次把我直接欺负醒，而且你还、你还…”
秦闻笙轻笑一声，坐在床头故意问：“我还什么？”
人鱼的身体构造要比普通人复杂很多，沐知做梦都没能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居然会有那种神奇又隐秘的地方。
小妖怪耳朵红红，嗓音都低了下去，“…每次要进到那么里面。”
他说完这话后便闭上了嘴，只是伸出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秦闻笙听懂了他话语中的含义，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他没有再问下去，生怕再把人欺负下去就又要和自己闹变扭了。
“这是每条人鱼都有的地方，”秦闻笙想了想，还是给他科普道，“只是雄性人鱼体内的早已退化，并没有实际的作用。”
沐知正捧着水杯低头抿了一口，听他这么一说，便圆着眼质问道：“那你还进去！”
将他手里的水杯接过，秦闻笙从善如流回答着：“我错了。”
错是知道错了，至于下次会不会继续，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沐知在**又躺了半天，他想躲开秦闻笙，但想着自己第二天变出鱼尾巴时，对方缓缓摩挲着自己腰侧鳞片的反应，以及钳制住尾巴的动作，还是放弃了变回人鱼躲在浴缸里的想法。
毕竟秦闻笙这个人可怕的很，不仅连鱼都不放过，而且吃鱼的流程也和他之前描述得一模一样。
捂着面孔的沐知就这么躲在被子里用后脑勺对着身边的男人，等到他终于平复下心情，打算找人问问接下去的安排时，一转头却是突然看到了秦闻笙小臂上的牙印。
圆圆的一圈，看样子牙印的主人牙口很好，牙齿也很整齐。
这是沐知在昨天留下的。
虽然很不想去回忆这几天的事情，但沐知还是记得自己在下嘴的时候，正被对方扣着腰按在怀里。
而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原因，则是因为自己好像无意识地，将头顶的小叶子露了出来。
有些呆愣地眨眨眼，沐知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这件事整体回顾了一遍，等到秦闻笙似有感应低下头看向他的时候，小妖怪就变成了面颊红红的样子。
秦闻笙有些好笑，伸出手指去冰了他一下，问道：“在想什么？”
脸上突然传来的凉意让沐知瞬间回过了神，他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哼声道：“在想一个坏人。”
把重新制定好的计划暂时放在一旁，秦闻笙饶有兴味道：“哦？”
“在想什么样的坏人？”
沐知并不想去和这个坏人说这件事，他挪着身体将自己往被子下面钻了钻，成功让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
“在想一个特别坏的坏人，”沐知道，“也在想他昨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闻笙撑着手俯下身，“这个坏人应该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三天不对劲的事情多了去了，秦闻笙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终于在沐知怯生生的目光中抓住了重点。
“昨天啊，”他歪着头道，“你是说你身上的味道，还是说你耳朵后面冒出来的那几片奇奇怪怪的叶子？”
“哪里奇奇怪怪了，”沐知抗议，“它们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秦闻笙就这么笑着看着他，直到把人看得又往下缩了缩。
“你不感觉到奇怪吗，”他小声道，“感觉我是个小妖怪？”
“来历不明，还有些神奇，长得还好看。”
伴随着沐知想到什么就直接开口的补充，秦闻笙也跟着垂下了眼。
“你就是个小妖怪，”他语调轻柔，“但是没有来路不明，你是我花了九千万买下来的。”
“是很神奇，长得特确实特别好看。”
“不过我很喜欢。”
沐知瞅着他，见他没有说谎，便大着胆子问：“你不怕吗？”
“怕？”
秦闻笙愣了下，又笑了：“当然怕啊。”
在沐知疑惑的目光中，男人表情很是轻松，“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咬你叶子的时候，你会发抖。”
“就连宫腔也——”
伸出手飞快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沐知抿了抿嘴，直接掀开被子将其直接盖住了对方的脑袋。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小妖怪收紧了手里的动作，语调很是无情，“再说下去，我就用叶子和尾巴轮流打你。”
沐知的威胁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但秦闻笙还是对他彻底投降了。
因为沐知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逼近傍晚，出门将民宿老板送来的饭端进来，秦闻笙看着沐知正垂着脑袋一口一口将碗里的粥喝下去，在一旁撑着下巴道：“之前你问我要不要养植物，就是为了这件事？”
咬着调羹，沐知抬起脑袋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的新合作商很擅长这方面，他有个副业，名下有一大片的植物园，”随意交叠着双手，穿着简单衬衣的男人道，“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跟他要点营养液之类的东西。”
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沐知赶紧将粥吞下去。
“要营养液，”他道，“巧克力和草莓味的。”
秦闻笙不会拒绝沐知，直接把这样简单的要求记在了心里。
考虑到沐知的身体，秦闻笙本来并不打算将人一并带到推迟到明天的饭局上。
但是沐知却不同意，说是如果要营养液的话，那他就要亲自过去谢谢人家。
“这是礼貌，”小妖怪被搂着腰带入温泉，认真道，“我是懂礼貌的人。”
合作商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对秦闻笙口中的那名爱人抱有很高的期待。
他和自家夫人在第二天一早就站在了门口，当他看着那辆外形低调的车缓缓停到自己面前后，脸上便瞬间堆起了笑容。
合作商是见过秦闻笙的，以前每次见到对方，这位秦总的表情都是一贯的冷漠。
而现在从车里出来的男人也确实如此，但不等合作商做好准备，却看到到率先下来的男人并不着急走过来，而是转过头将其中的另外一人扶着脑袋小心带到了地上。
啊，这应该就是秦总的爱人了。
作为圈里可能第一次看到这位秦夫人真面目的人，合作商心里有些激动。
他专心致志瞧着后头跟出来的那个人，目光刚挪过去，就撞进了一双漂亮的眼眸里。
似乎是有些怕冷，青年穿着高领毛衣，还被秦闻笙一直牵着手。
后者垂着脑袋替他理了下头发，便拉着他走到了合作商的面前。
“介绍一下，”不动声色捏了下沐知的手，秦闻笙对着面前的两人道，“沐知，我爱人。”
作者有话说：
坏猫本猫：疯狂翘尾巴
今天这一章，治愈了我阴阳师730抽都没出货坠机的心
我快乐了（疯狂转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iubiu 40瓶；
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