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命运已经成了定局,或许没了开外挂去逆转的可能,或许要去改变的事物的结果已经少了一大半美好的可能。

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清楚的是,机会只有一次,抓住就抓住了,没抓住就是没抓住。

日期越来越近,周谙若越来越焦虑。

扶辞在毁掉第四块玉佩之后就特意闲了下来,天天在家陪周谙若。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不安,于是在十号那天,他就打电话回去,让他妈妈早点过来,说是可以带着她在周末两天在琅州好好玩。

顺便可以正式见见扶辞。

起初周母还不太愿意,一听说可以见见扶辞,立马就同意了。毕竟之前都是在通话视频里见的,这次要来正式见面,当然也不推辞。

益州离琅州不算太远,高铁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周谙若和扶辞早就在高铁站外等,他差不多每隔半小时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给他妈妈,要是没有及时接听或是回复,他就持续电话攻击。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周谙若终于接到了他妈妈。

今天很冷,但是见到他妈妈平安无恙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温暖了,差点在他妈妈面前失声痛哭。

扶辞一直紧紧牵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和形影不离的陪伴给了他从始至终的安全感。

但是他妈妈全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一路上都在夸赞扶辞,说他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终究是自家儿子高攀了。

还说前阵子居然还提什么分手的事情,真是猪油蒙了心。

周谙若没有什么闲扯的心思,但是也不想在扶辞开车的时候让妈妈去打扰,于是语气里带了点制止的意思,小声道,“妈,扶辞现在在开车,您就别和他聊天让他分心了。以前的事情现在也就别提了,是我猪油蒙了心瞎了眼行了吧?我现在爱扶辞爱的不得了,您累了就赶紧休息休息,这儿离扶辞家还远。”

“谙若,没事。”扶辞道,“本来我该登门正式拜访阿姨,但是谙若说想您,把您提前接过来,刚好这几天让我和谙若带阿姨在琅州转转。”

周母听了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哎哟!你工作可忙了吧?怎么好意思让你带着转转,让若若带着我随便看看就行。”

“妈,你快歇着吧,明后天带你出去逛两天,有你累的时候。”周谙若赶紧打断他妈妈的话,有话下车说,想说多少都行,现在在车上,他心里还是砰砰狂跳。虽然说不用担心扶辞的开车技术,可是就怕意外。

而且在十四号这几天必须得格外注意。

从高铁站到旁澜道,车程快的话得四十多分钟,更要命的是,今天周五,而且现在这个点,车全都堵在高架上。

内心焦灼不安,他差点背过去,只得自己拼命调整呼吸。

望不到头的红色车尾灯晃得他视线模糊,昏黄的路灯早就亮起来了。他把视线移开,往上移去,看着漆黑的天空胡思乱想着。

扶辞去握住了他的手,没有言语。

一路上的胆战心惊终于在扶辞停好车之后烟消云散。周谙若快速打开车门下去,迎面吹来的寒风冷到他发抖,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打开后备箱,周谙若把行李提出来。

扶辞从他手里接过,低声问他好点了吗?

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晚餐早就备好了,此时扶辞让他们上菜。

周谙若提着他妈妈的行李上楼,周母跟在他身后。

到了楼上进去房间里后,周母拉住儿子的手,问,“若若,这么大个房子,这么大块地,都是扶辞的啊?他一个人住?还有这么大一帮人伺候?你跟妈说说,他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别是干什么违法勾当的?”

“妈!你说什么呢?”周谙若压低了声音,听他妈问的这一句比一句离谱,“他有工作,他……”

他结巴了,其实这么久了,他只知道扶家是做玉石生意的,但是扶辞主要干什么工作他也不知道,思来想去,怎么自己对扶辞一点都不了解?

好像也不是不了解,只是自己一直没有问过,而扶辞也没有主动说过。

“若若,他怎么了?”周母见他话说一半,连忙问。

“没什么。”他摇头,“他家在江南做玉石生意的,正经生意,不是什么违法勾当,他们一家跟我们一样,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妈,这话你在扶辞面前可别问啊,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因为他的家产,我又不图钱。”

“好好好。”周母连连答应,“可是若若啊,扶辞的条件这么好,他怎么看上你的?不是你死皮赖脸黏着他吧?”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了?他怎么就不能看上我了?我又没缺胳膊少腿,怎么就不能被扶辞看上了?有你这么说自己亲儿子的吗?”周谙若嘟嘟囔囔着,语气里尽是不满。

“哎哟!我就问问嘛,没事儿没事儿!”周母笑了笑,打开门往外走。

到了餐桌边落座,扶辞说,“阿姨,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这些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快别这么说,这么一大桌子菜,看着就好吃。”周母乐乐呵呵的,“若若就不像我,他从小就爱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

“妈!”周谙若给她夹菜,示意她快别说了。而且自己哪有这也挑那也挑?他就是不吃番茄而已啊。

“哎哟哎哟!说一句又不满意了。”周母笑着说他。

扶辞也笑了笑,给周谙若夹菜。

“小辞,你可别把他惯坏了。”周母又说到。

“不会,这段时间谙若瘦了些,该多吃点。”扶辞看着周谙若浅笑。

周谙若却咻地一下红了脸,因为昨天晚上扶辞抱着他做的时候就问他是不是瘦了,还说腰上摸着小了一圈。

他瘦是瘦了,可是也不是太明显,只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他妈妈的事情,所以有些食不知味,吃的少了些。

这会儿只能埋头苦吃了,没心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