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相对沉默,只有彼此之间的相互打量,眼里充满不信任,但是都没有人说出口,好像自己正处于什么水深火热之中似的。

周谙若觉得他们都是一群惊弓之鸟,好像但凡发生一点点突发事件就能让他们拉起十二分的警惕。

廖伊人在四五分钟后也来了,不过来了以后没多久,老人家也到了。

果不其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提高警惕,都目光凶狠地盯着老人家。

老人家神情自若,好像根本没注意他们脸上奇怪的表情,步伐稳健地走到长桌边最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十一个人都在这里了,除了躺在医院的卓别淋。

“现在,我想讲讲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老人家开了口。

除了扶辞和周谙若,其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把头转向老人家坐着的方向。

既然老人家主动解释,那么他们当然愿意听一听了。

“现在躺在病**那孩子,你们都认为是我打的。”老人家的眼睛扫视过一圈在座的人,不紧不慢继续开口,“那孩子跟踪我,我确实知道,知道之后我并没有打算袭击他,我只是打算甩掉他,那孩子受伤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

短短三言两语,要想让人相信,确实不能。

况且这只是一面之词。

要是想颠倒是非黑白很容易。

“现在卓别淋受伤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廖伊人开了口,语气里是满满的怀疑。

杨赫灿也点头附和,“老人家,你得拿出证据吧,现在唯一的证人就是卓别淋,他又还在昏迷,你要是想颠倒是非黑白也很容易。”

“对啊,证据呢?”蓟申也附和。

其他人纷纷点头,说让老人家交出证据。

唯独扶辞没有动作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神情淡淡地看着在场七嘴八舌的人。

周谙若的左手拖着腮帮子,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把手机调成静音,他怕待会儿老板又打电话给他。

“小姑娘,昨天下午我看到你了。”老人家这时候看向廖伊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廖伊人一惊,好像没想到老人家会把矛头指向她,于是慌忙摇头否认,“我没看到你,而且那时候我是怕卓别淋出事,所以才赶过去的。”

一桌人又把视线移到廖伊人身上。

廖伊人赶紧看向杨赫灿和周谙若,“我真的是怕卓别淋出事才过去的,我过去之后就马上和杨赫灿汇合了,你们可以问他。”

杨赫灿点头,“是啊,是我先到的卓别淋出事的地方,廖伊人晚我两步,之后没多久周谙若也到了。”

周谙若皱着眉头,但是不可否认的也点了点头,表示是实话。

老人家这时候起身,打开了刚才他带着进来的那个黑色木头盒子,盒子里有个白色瓷罐。

众人的脸色又一变,这种形状的罐子,除了装的是骨灰还能是什么呢?

“这是我老伴,她走了挺久了,我一直没把她埋进地里。有空了就带她到处走走,要不然她会觉得闷。”老人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瓷罐,随后就坐下了,脸色挺平静,“昨天下午走啊走,就走到了学校旁边,刚好被那孩子看到。我想着,毕竟是孩子嘛,就不管他了,没想到他跟了我挺久,我把他甩掉了,之后没多久,我就看见这小姑娘了,她很着急的样子,好像在找什么。”

廖伊人没想到老人家又把话引到她身上,急得快哭了,“老人家,你诬陷也要找个让人相信的理由吧?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有人可以为我作证的,你不要再诬陷我了。”

一旁的宁红也开始帮着廖伊人说话,“老大哥,你有啥事儿就直说吧,怎么尽是把事儿往这姑娘身上扯啊?”

老人家见没人相信他,有些泄气,“我说的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们。要是那孩子真的是我打的,我今天为什么来?不早就被警察抓去了?”

周谙若倾向愿意相信老人家说的,觉得其实就是个意外。

可是卓别淋受伤这一点始终说不通,难道真的是巧合吗?是别人打的他?

可是是谁呢?

难道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周谙若的视线快速在在座的各位脸上穿梭,有几个人脸上的表情确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