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掌门是想不到,再一联想到萧云城江天青一群人正正好碰见魔修作祟,掌门本以为这就是霉比的极限了,可谁知论倒霉江天青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域外天魔一事,竟然也有让她碰见!

这域外天魔同魔修土生土长的天魔名字虽相似,但究其本源那可是天差地别虽然魔界土生土长的天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是这偌大修真界土生土长的,而域外天魔,名字中带着域外二字,听上去便是

一个外宾,而他的所作所为,也充斥着一种非人感。

魔修作奸犯科,也有一个初衷,不外乎群魔争霸,成就魔尊万万魔之上的位置,这脑回路类比一下修真界,众人也能理解,魔界天魔作乱,大家是可以处理,也可以提前提防一下的。

可是这域外天魔,每次降临都是修真界的大灾祸,是冲着灭世这条路子去得,所过之处,水深火热片甲不留,天魔引诱凡人修士的欲望让其互相残杀,然后在杀戮和欲望之中不断提升自己,并且派生出源源不断地白骨侍从出来,那些侍从不死不灭极为难缠。

正因如此,每逢天魔出世,无论对修真界还是凡人界都是一场浩劫。

“唉!”掌门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得赶紧让人带这三个倒霉催的弟子回来,小空山秘境马上开启了,也省的这群人再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叫人提心吊胆的!”

掌门心下略定,于是便给飞剑李长老传信,让其抓紧把这三个倒霉孩子带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传讯飞来的时候,江天青正和一群人在玄明城城中忙碌。

原因很简单,那白骨怪物在城中肆虐,对城中基础设施建设造成了很严重的毁坏,城中最繁华的一段街道受到了沉重打击。

因此,只隔了半夜,城主便带着一群城中热心百姓开始修缮这些街道和商铺。

因为这些损失的造成也有江天青的一份,她沉思片刻,决定也加入基建大军。

反正现在天玄宗的飞舟还没有来,三个人闲得要死,倒不如做点好事。

于是,江天青一挽袖子,便和习远聂雨歇三人加入其中。

城中建筑的修缮需要很多木料,江天青便拎着剑,在旁边砍瓜切菜一一样砍木材,过程一气呵成,结果可以说是又快又好。

她这边砍着,旁边就围了一圈小朋友兴致勃勃地围观,一边围观一边惊叹:

“哇,大姐姐好厉害!”

“你是怎么办到的啊,能教教我们吗?”

“这切的比我娘切菜切得还快!”

……

被一圈小萝卜头围着,江天青也不觉得吵闹,而是挑眉漫不经心道:“觉得这很帅,想学?”

“嗯嗯。”一群小孩看她握剑的风姿,眼底尽是星星眼,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学这个很容易的。”江天青一边砍一边说道:“只要像我一样当个莫得感情的冷酷剑修!”

话音落下,眼前那巨大的圆木被一分为五,横截面整齐且光滑平整。

这和变戏法一样,四周传来惊叹声。

一片惊叹声中,传来一道极为不合时宜地冷笑声:“你一个剑修,就会这些花里胡哨的伎俩?”

声音冷漠,透着一股不可忽视地高高在上的味道,似乎立于云端之上睥睨众人,孤傲且不可一世。

江天青头都不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呦,好久不见,司大少爷,你们扶摇宫的人怎么这么清闲?”

“若是这般清闲的话,倒不如帮我们把这一车的木头给劈了!”

江天青指了指身后那堆积如山的木头,说道。

“你当我和你一样?”

司闻仿佛受了天大的羞辱一般,“我练的剑法是天下闻名的剑法,我的剑是吹毛断发寒光凛凛的当世名剑,你竟然让我用我的剑和你一样砍这堆破烂木头?”

“砍这堆木头怎么了?”

江天青疑惑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树木既然能被人砍下来充作廊柱,便都是栋梁之材,何来破烂一说?”

“再说,这树木生于天地之间,为天生天长之物让我用剑砍他们,我倒觉得折辱了他们!”

“真是不可理喻!”司闻冷声道,“你莫不是要沐浴焚香吃素三天再来砍这堆木头?”

“也未尝不可啊?”江天青挑眉笑道,然后,只听他说:“你反应这么大,莫不是担心砍树砍不过我在这里强行给自己挽尊?”

“哎呀呀,你们扶摇宫的剑修真是诡计多端呢!”江天青拖长语调,一字一顿道。

这只是很简单的激将法,江天青发誓,他只是随口一说。

完全没想到司闻听到之后,整个人头顶直接鬼火冒三丈,拎着剑就奔向了那堆木头之中,挥舞着长剑,宛如一个伐木机一般砍得虎虎生风,一边砍一边碎碎念道:“怎么可能,我身为扶摇宫第一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输给你,这砍树第一,我司闻要定了!”

江天青在一边瞳孔地震,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一旁画完图纸的习远,手里捧着两个热情大爷给的西瓜过来,三人蹲坐在地上,一边吃瓜,一边看向司闻。

“你确定没给他下什么降头,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样了?”

聂雨歇见司闻这副着了魔德行,禁不住开口问道。

江天青摇头,她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我对天发誓,我就对他说了几句平平无奇且微不足道的话,天知道他为什么砍树砍上了头?”

看着司闻这副杀气腾腾的架势,江天青有点后怕,“你说他砍完了这些,该不会对这城中无辜的树木和花花草草也伸出罪恶的黑手吧?”

“我觉得不会。”习远斯斯文文地吃完了西瓜,开口说道:“他砍完了这些,应该就能反应过来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司闻将一车树木砍完,看向另一边围坐在一起**打牌的三人,登时头顶之上鬼火生生冒了六丈,“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比?”

“啊!”江天青脸上刚被贴了一张白条,顶着满脸的纸条迷茫道,“我也没说要和你比啊?”

你这未免也太过自多作情了一些!

司闻更生气了,他拎着剑直接走上前想要和江天青强行一分高低。

江天青会怕他吗?她必不可能会怕啊,于是也拎着剑起身,嘴里嘟囔着诸如:“好端端的,打什么架之类的话,我可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剑修!”

聂雨歇在后面听着,直接笑喷了,好一个热爱和平,我信你个鬼,怕不是热爱核平吧!

习远没笑,他只是盯着二人,眼底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二人正蓄势待发之时,一只大公鸡冷不丁地窜了出来,司闻大惊:“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只公鸡窜出来?”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江天青一把将大公鸡拎起来,冲他晃悠了两下,炫耀道:“怎么样,这鸡是我养的,不错吧?”

那大公鸡油光水滑,确实不错,司闻冷哼一声:“练剑之余,还有闲心养鸡,看来传闻天玄宗对弟子疏于管教是真的!”

“不是吧,大哥?”江天青不理解,“你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有没有空养鸡?”

“废话少说,速速拔剑!”司闻不想和她在“养不养鸡”这件事上继续纠缠,想直奔主题,两人火速开打。

“拔就拔,你当我怕你?”江天青火气也上来了,不屑道。

剑拔弩张之时,两道剑光自天外飞来,徐徐落下,一白一红,将两人生生分开。

只见两剑修御剑飞来,一位众人很眼熟,是天玄宗那位飞剑李长老,另一位,红衣金剑,衣袍袖口俱绣着繁复金线,行走之间流光溢彩,颇为吸引人眼球。

是个陌生面孔。

那陌生剑修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开口冷声道:“听说你连天玄宗的剑修都打不过,司闻,许久不见,你竟是成了一个废物,可真叫人失望啊!”

天玄宗众人:???

等等,大哥你讲话这么欠揍,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天玄宗剑修的感受,你真的不担心被我们套麻袋胖揍一顿吗?

有人一开口如春风一般和煦,而有人一开口,像是大晴天平白无故下刀子。

而这个人,无异于是后者。

江天青本以为以司闻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发作,可谁知,他只是垂下头,说道:“抱歉,让月师兄失望了。”

那红衣金剑的剑修闻言,面色缓和了些许,“你自己知道就好,下回若是再输,便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毕竟,我这人,对废物,可是深恶痛绝!”

“修真界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回技不如人输了,下回赢回来不就得了,至于这么生离死别的架势吗?”江天青小声道,“又不是输一场就一辈子不如别人!”

“没错。”聂雨歇也点头道,他也很不理解这种行为。

不过,方才司闻一句月师兄,也让众人明晰了这红衣剑修的身份,便是扶摇宫圣子——月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