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她不行,对付女人的手段,多的是。

景玉华低头默默吃饭,不时看看对面,她夫君正在给那个孤女夹菜。

想了想,她刻意放柔了嗓音。

“夫君,臣妾给您盛汤吧?”

“……”

这声’夫君‘真是喊的,百爪挠心。

老王爷都听的咳嗽起来,心说怎么一国公主还能有勾栏的做派。

老王爷并不知道,南越国的皇室,可比勾栏女子更放得开。

皇帝嫔妃多如牛毛,不学些本事,留不住皇帝的心。

景玉华跟在她母妃身边耳濡目染,勾男人的本事那是炉火纯青。

嗓音拿捏的刚刚好,多一分都嫌**,少一分便不酥软。

明棠都被喊愣了,一时间还没接受自己就是那人口中的’夫君‘。

景玉华微微低头,两腮桃粉恰到好处,又喊:“夫君?”

“你,你叫我呢?”

明棠微微侧耳,脸色有些怀疑。

“……”

景玉华指尖都尴尬的僵了一瞬,她抿了抿唇,说:“夫君不愿,那,那便罢了。”

但她不会放弃的,这才是个刚开始。

她相信,只要养出感情,勾了这人上床,尽早让肚子里留个种,她这个侧妃的身份便是坐稳了。

反正不管如何,南越她都不可能再回去。

她一定要在这王府里,扎下根来。

老王爷打圆场:“来来来,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说完一摆手,旁边的丫鬟就明白了,快步上前给主子盛汤。

凌寒寻的汤羹被丫鬟放在手边之后,明棠先端过来尝了一口。

“不算烫,正能入口,姐姐放心喝吧。”

说完,很自然的把碗又放回凌寒寻手边。

老王爷眉眼一紧,怪异的看着对面那俩人,没说话。

景玉华也恼恨的攥着袖口。

明棠抬眼看他们,笑:“抱歉,出门这一路,惊险非常,吃食都得注意,习惯了我先尝尝,再给她吃。”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

“往后也会如此,我待凌家姐姐无比真心。”

“……”

一句话,就绝了某些人想要在食物上动手脚的心思。

明棠倒是没把人想的那么坏,但这都是电视剧里的常用手段,他敲打敲打也是顺手的事儿。

老王爷手里的筷子掉了。

明棠侧头看了一眼,说:“爹你怎么了,筷子都拿不稳,哎,忘了跟你说,我跟……”

凌寒寻夹了一筷子鸡肉,抬手塞人嘴里:“吃饭,不要说话。”

“……”

【姐姐,你在害羞?也对也对,是我不好,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要是现在说出来,外人得说咱俩无名无分就……】

[吃饭吧。]

接下来的吃饭过程里。

老王爷手都是抖的,那么大一块生姜,嚼吧嚼吧都咽了,也尝不出是姜。

景玉华没有再说过话,低眉顺眼的吃着饭,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寒寻也照常吃饭,只是身边人像是刻意表现什么。

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喂他喝汤,还要追着问合不合口味。

他便被迫吃下,不时点点头。

——

明棠在宫里耽搁时间了,午饭吃的晚。

饭后都约莫是下午两点钟了。

他牵着凌寒寻往后面去洗手漱口,而后把人带进了海棠居。

凌寒寻这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进到海棠居里面。

屋子里的字画,摆着的瓷器玉玩,都是明棠喜爱的款。

凌寒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是多金贵的东西,但他就是想多看看。

明棠则是把人揽着腰就往软榻推,像是怕人生气,急于证明什么,好叫人安心。

他气息灼热的蹭在人脖颈一侧,低喘着去吻,对方皮肤微凉,被他吻的也温热起来。

从背后抱着,双手圈腰。

海棠浅香和冷调苦香,交织汇聚在空气中。

两人拥吻过无数次,对彼此都熟悉到极致了,情热来的顺理成章,一点就着。

“我人都在这儿了,姐姐何必睹物思人?啊,姐姐亲我吧,让我知道你不生气。”

“摸摸我,我不碰你,就像从前一样。”

“嗯?”

“……”

——

半个时辰后。

明棠在床榻里睡着了,凌寒寻衣裳完好,轻轻拿开腰间搂着的胳膊,翻身下床。

门外,狼姆已经等他许久了。

两人立于廊下说话,看着院墙上停靠的几只小鸟互啄。

“……”

“确定?”

“我能肯定,是狼崽无疑,此刻就在皇宫里,在皇帝手中!”

“……”

“主上,咱们得尽快把他救出来,迟则生变,皇帝的心性咱们一无所知,若是哪天没了耐心,杀……”

狼姆攥紧剑柄,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

凌寒寻只有这一个弟弟,如果大业不成,弟弟就是狼族日后的希望。

他沉思片刻:“尽快设法救人。”

“如何救?”

“……”

两人侧身后面的窗台,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明棠似笑非笑的探出头,说:“既然对你们这么重要,那便强抢啊,放火烧宫,趁乱抢出来,让外人以为是烧死了,行吗……狼姆。”

狼姆和凌寒寻都还看着窗台里的人。

凌寒寻没说话,狼姆便明白了。

他抱拳拱手:“多谢世子献计。”

“别急着谢,我可以帮你们去拖延皇帝,但我有个条件。”

“……”

“事成之后,你带着你儿子离开皇城,再不许跟阮团子纠缠,不要让他再看见你。”

狼姆整个人都呆了。

凌寒寻也挑眉,没说话。

狼姆往前走了一步,嗓音压低:“儿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何来的儿子。”

明棠眯起眸子,看了他两眼:“宫里那个,不是塞外君主的儿子?”

狼姆转头看凌寒寻,塞外君主的儿子跟他可没关系。

凌寒寻轻咳一声:“弟弟,是他弟弟,宫里那个是君主的儿子不假,但却是老君主的小儿子。”

“……”

凌寒寻都说话了,明棠自然是信的。

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儿子,不然阮团子得哭死过去。

“狼姆你爹行啊,一把年纪还能生个两三岁的儿子,人老精壮啊。”

“……”

凌寒寻看向墙头飞鸟,只当听不见。

——

小剧场:

阮团子:我那么大一个狼补哥哥,差点儿就被小宝赶走了,孩怕。

狼姆:关我什么事,儿子关我什么事,真是日常背锅!

阮云华:明天能不能让我出场,啊?我得跟乐安亲亲抱抱举高高。

沈乐安:侯爷卧室的床真大啊。

凌寒寻:明天再说,先救狼崽吧,不是我不说,只是正事要紧,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明棠:成亲后,我就不用只摸摸,我可以xxxxxxoo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