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脑子里空白一片之后,他就被人揽着腰扛肩上,又丢**了。

太怪异了。

怎么会有姑娘干完坏事后,一把将男的扛到**,还拽着毯子把光溜溜的人盖住啊。

当然,她很有劲儿没错,毕竟是习武之人。

可明棠还是觉得有些丢脸,被人扛起来真的很羞耻。

但是,他在心底安慰自己,习武之人就是这么**不羁,他不会武功,所以体会不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明棠裹着她盖过的毯子,熟悉的冷香让光着屁股的他有了几分安全感。

靠,怎么越说越娘炮儿了!

总之,明棠此刻很慌乱,慌乱里还有些害羞。

他看着关好门,拿着衣服又走回来的人。

对方脸上的神色如常,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红的不自然的嘴角,以及最后被他克制不住抓乱的头发,昭示着刚才就是发生了什么。

凌寒寻看着脸蛋红红的人,缩在毯子里的模样,眼底染上笑意。

他把衣服放在毯子上,俯身跟人接吻。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暖的吻。

但是——

明棠脸色怪异:“你刚漱口了吗?”

凌寒寻扭头看了一眼桌角丢着的帕子,陷入沉思。

帕子有些濡湿,是他擦过脸的湿帕子,很细致的包好了,很爱干净,没有一滴水渍流到地上。

此刻正可怜兮兮的被丢在桌腿附近。

“没有漱口。”他诚实的摇摇头,又挑眉,“你嫌弃你自己?”

明棠的表情就很精彩了,想做出干呕的动作,又觉得不太好,捂着嗓子:“我,我想喝水。”

凌寒寻走回桌边,拎了壶凉茶,仰头让茶壶抬高,水柱落进自己嘴里,先吞咽了几口。

而后放下茶壶又走回来床边,恶劣的笑了笑,低头凑过来深吻。

这太……

明棠瞪大眼睛,抗拒的神色都挂在脸上,他不想喝!

但没办法,对方已经喂过来了,只能把茶水吞咽进肚子里。

凌寒寻心满意足,直起腰摆弄着毯子上的衣裳,又问:“还喝吗?”

“……其实你可以把茶壶拿过来,我自己喝。”

凌寒寻又笑:“哦,我忘了,原来还可以拿过来。”

“……”

明棠把头缩进被子里,脸色爆红。

他平日里最多是口嗨而已,出格的事情不论前世今生都没干过。

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不得不说,他家这位真是奇女子!

竟然这都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啊。

凌寒寻想了想,摸着头发走到一边妆台坐好,随意往头上别簪子,把发丝梳好。

时辰是刚过午时,刚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午还得见人呢。

明棠在毯子里躲了一会儿,等脸上灼热度下去之后,才钻出来,扭头看着屋里梳头发的人。

身姿优雅,抬手梳头的时候,衣衫落在小臂手肘处。

左边手肘红红的,是支在桌子上时间太久,被他右腿压出来的……

当时明明做着涩涩的事,神态却清冷魅人,甚至还抬眼看他。

活像是个夺人精魄的妖!

一想到那个画面,明棠怪叫一声,又钻回毯子里。

“……”

“呵。”

凌寒寻从镜子里看着**,勾唇笑起来,笑声低沉撩人。

被子里的人一愣,被捂的耳廓发红,又钻出来漏出眉眼,有些不自然的控诉:“你笑话我!我听见了!”

“抱歉。”凌寒寻的道歉并没有什么诚意,他看着镜子里的人,别簪子的手停了一瞬,“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害羞。” !!!

“我,没,有,害,羞。”

“哦。”凌寒寻听着人咬牙切齿的话,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可你再不穿衣服起床,我就要害羞了。”

“……你害羞什么。”明棠没反应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道慢悠悠的嗓音。

“青天白日,谁**躺个光屁股的人,会不害羞呢。”

“!!!你不准说了!我这就起来!哎不是,你,你不回避一下?”

明棠把毯子又盖回身上,寻思着这多不好意思,那人能从镜子里看见啊。

凌寒寻从头到尾都没回头,只对着镜子笑:“我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你放心穿裤子。”

“?”

明棠懵了一瞬,回话的时候险些咬了舌头!

“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我不大?还是你看过别人的?”

“……”

“没有!”凌寒寻轻咳一声,解释:“我是说,不是头一次看,不新鲜了。”

“?”

明棠委屈炸毛:“你才看过两次就不新鲜了,我靠,你这辈子准备看几根啊!你跟我说清楚!!”

凌寒寻在人嗷嗷喊的时候,把头发梳好,又走到角落去漱口洗手。

头也没回的说:“我现在看不见你,如果你不赶紧穿好,我就站床边盯着你穿。”

“……”

明棠委屈巴巴又快速的抓起衣服穿好,忍不住嘟囔一句。

“果然,女人啊,得手以后就不珍惜了。”

凌寒寻洗手的动作一顿,无奈的笑了笑,这都什么歪理。

他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吧,爽到拽他头发的人是谁?

[小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听见了!】

[听见就好,我没说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这种便宜,我也很愿意给你,就看你想不想……要。】

明棠自认为暗示的很明显了,事实也确实很明显。

但脑海中的心声没有收到回应,那边洗手的人也没再说话了。

等到明棠穿好衣服下床的时候,才走到洗手架边上,也洗洗手。

虽然他的手什么都没碰到,但也想洗洗,毕竟洗手的时候能跟人靠近一些。

“咳,那什么。”明棠清清嗓子,对一边拿着帕子擦手指的人说话,“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对吧。”

凌寒寻没有点头,只是探究的望着他:“嗯。”

如果还要追问为什么不能抱,那便不和好了?

也不可能。

凌寒寻知道自己舍不得,不管之后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只说眼下,他就是舍不得,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