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余三人:“……”

……

另一边的两人,还在较劲儿。

明棠最先移开视线,低头喝粥。

[真的不来么,我一个人睡觉,好怕黑。]

【……】

我靠。

明棠真是受够了!

他抬起头,深呼吸两下,扬眉笑的艳丽,心底的语气充满挑衅。

【我若是去了,换你躺**,我对你的好奇心不亚于你对我,要试试么。】

[…….]

凌寒寻抬手给人夹菜:“多吃点,一会儿还要去割麦子呢。”

【玩不起!你是不是玩不起!这会儿开始逃避了是吧。】

【说话呀!】

【别装听不见!】

【也就仗着我喜欢你,否则我…….】

[你喜欢我。]

明棠抬头看人,嘴里的脆黄瓜咬的咔嚓咔嚓响,眸色郁闷极了,委屈巴巴。

【还不够明显么,每回跟你独处的时候,火儿就没消下去过,你竟然一点儿不害臊,有问这么直白的吗?我不要面子……】

[我也喜欢你。]

“啊!”

明棠咬到舌头了,瞬间疼的眼泪思思,捂着嘴。

招月当即站起身,一脸紧张:“怎么了!饭菜有毒?”

“吃你的饭!”

“……”

招月委屈,又转身坐回去继续吃饭。

——

吃过早饭,去漱口洗手的空儿,丫鬟们过来收拾了桌子,换上香茗茶水。

半个时辰后才出发往麦田祭坛去,这会儿可以休息。

明棠和凌寒寻坐在茶桌前,没有了刚才轻松的脸色。

金兰他们都下去各自忙活手上的事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明棠说:“事情就是这样,我叫狼姆把那两姐妹悄悄混在皇卫军里,送了出去,先让阮大照看着。”

“两个人凭空消失了,怎么遮掩过去?”凌寒寻问。

“这还不简单,侍寝伺候不周,惹我生气了,两张布裹着羊的尸体,让皇卫军大摇大摆抬去乱葬岗烧掉。”

凌寒寻点点头,眼前人的主意总是多的很。

明棠想了想,又说:“狼姆的武功,潜伏在暗处盯着一个人,有把握不被发现吗?”

“可以。”凌寒寻没有犹豫,“要盯着谁?”

明棠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回:“阁楼里的公子哥,王天佑。”

“他?”凌寒寻思索一瞬,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知道了。”

明棠勾唇一笑:“姐姐不问我为什么让狼姆去盯着他?”

“你自有你的道理,不必问。”

是全身心的信任啊。

明棠笑的眉眼弯弯,但看了一眼大开着的门,一眼能望见院子,笑容渐收,轻叹一声:“唉。”

“怎么?”凌寒寻探究的转头看人。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小茶桌,几乎手肘都能碰到一起。

明棠盯着人看,目光定格在对方的唇上,舌尖舔了舔上颚,刮出一阵痒痒,低声:“想亲你,但门开着呢。”

“呵。”凌寒寻轻笑一声,挑眉:“大街上又如何?”

“……”

“说的没错!”

明棠睫毛狠狠颤动几瞬,俯身就亲了过去!

大街上又如何,想亲便亲了。

不杀人不放火,谁能丧尽天良的拦住两个想接吻的人呢。

房门敞开着,院子里的清风若有似无吹进正堂。

两道身影隔着茶桌亲吻,交颈痴缠,彼此的眉眼都认真而专注。

像两朵盛放在枝头的海棠花,随着微风摇曳身姿,枝叶相触相抵,以示心头馥郁浓香的欢喜。

任谁偷看,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