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团烈火灼烧着她的身体,火势越烧越旺,还伴随着某种强烈的渴望。逼迫着她寻找一抹清凉的东西来缓解身体上的灼热。

就在这时,一抹温热又带着些许凉意的东西主动靠近了过来,紧紧的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之上。

鹿清已经被身体内的烈火烧的神志不清,这冰凉之物刚刚靠近过来她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它,随后翻身压在了身下。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微弱的抽泣和痛呼声响起。

似真似幻,难以分辨。

鹿清已经听不真切,只是迫切汲取着身下涌来的清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内的灼热总算压了下去,她长长谓叹一声,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鹿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刚刚睁开眼睛便发觉有些不对。

掌中细腻滑嫩的感觉太过真实,她垂眸望去,只见身侧躺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男子。紧紧贴着她的胳膊。

鹿清瞬间身体僵住,瞳孔紧缩。

若不是多年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耐力,她怕是已经出手杀了身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鹿清沉默半晌,缓缓将身上的男子扯了下来,翻身下了床榻。

抬头望去,屋内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物件与布局摆设带着浓重的古朴气息。与她从前在联邦学校时读到的古地球时期史料中描述的很相似。

鹿清面上神情严肃,墨眉轻皱。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人,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行芷行兰见鹿清突然走了出来,瞬间从瞌睡中醒过神来。

两人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一般惊奇。

行芷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鹿清问道:“主子,您怎么起了?现在才刚过卯时。”

不怪乎两人震惊,毕竟她们主子以前可都是睡到巳时才起的。有时候喊的早了还会朝她们发脾气。

行芷行兰互相对视了一眼,难不成是和新郎君发生了什么事?

鹿清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猜测这两人应该是跟在她身边的随从。

面上没什么情绪的问了一句:“可有办公使用的屋子?”

嗓音沉稳缓慢,莫名有些滞缓,像是刚刚学舌的孩童一般。还在适应这样言语的方式。

行芷行兰总觉得今日的主子怪怪的,身上的气势让人莫名有些害怕,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两人不敢像往日一般插科打诨,立马回道:“主子是说书房吗?”

鹿清眼眸微闪,推测这书房应该就是这里办公用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说道:“带我过去。”

闻言,行芷行兰不敢耽搁,立马领着鹿清朝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两人脑子里一头雾水,不知道从来厌学的主子好端端的怎么要到书房去,今日真是奇怪。

鹿清缓缓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路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花红柳绿,曲径通幽,亭台楼阁,古典雅致。

她缓缓的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绕过假山湖泊,穿过一片清幽的竹林,行芷行兰在一处屋舍前停下,转过了身:“主子,书房到了。”

鹿清看着这间屋子,抬头看了眼上面挂着的牌匾写着‘俭室’二字,踱步走了过去。

推开屋门前,她朝行芷行兰吩咐了一句:“守在外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随后便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行芷行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主子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屋内,鹿清关上门后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简简单单的放着一排书架和一张几案,上边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青铜古剑,上边锈迹斑斑,厚重古朴的沧桑感扑面迎来。

鹿清在古剑上停留了几息,随后在几案后坐了下来。

她刚刚落座,一股强烈而又陌生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这记忆来的汹涌异常,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按住了额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平息下来,鹿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沉的黑眸中划过几分复杂。

方才她不光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甚至还多了些其他记忆。

毫无疑问她穿越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进了一本书中世界。

这个世界是以女子为尊,女子当家作主,男子相妻教子。甚至连生孩子都是男子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以男主的视角展开讲述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市面上那些流行的玛丽苏文学,只是性别调换了下。

这些其实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这个身份在书中扮演的角色。她在书中是男主时洛的狂热追求者,一个名副其实的舔狗,而且最惨的是,直到书中大结局的时候她也没有得偿所愿,只能看着男主同其他女人相亲相爱,默默的躲在角落里伤心流泪。

鹿清:……

作为联邦最优秀的少将,拥有无数崇拜与追求的人,她实在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如今故事已经发展到了她为了帮助男主娶了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时洺。而这个时洺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在书中是个恶毒男配,以欺侮男主为乐,最终的下场自然也是十分的凄惨。

鹿清:……

所以她和她新娶的夫郎就是一对炮灰妻夫?

鹿清面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难辨,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男主舔狗她自然不会再做了,至于她新娶的夫郎,若他以后安分守己,不来找她的麻烦,她也自然会护着他。

她在心中计较了几番,随后便泰然下来,眼神恢复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偶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当重新活一次吧。

——

新房

时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他清雅的面容上没什么变化,缓缓的坐起身来。

朝外轻喊了一声:“阿朝,阿启。”

门外立马走进来两个小男子来,看着已经下了床榻的时洺开口道:“正君您醒了,可要沐浴?”

时洺走动间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异样,想到昨晚上鹿清强硬而又凶狠的动作,下意识轻咬住了薄唇。

早知如此,他昨晚上应该少下些那种药的。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破了身子,倒是平白遭了这一番折磨。

昨晚上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似乎历历在目,女子强硬的姿态,浓重的喘息,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身子上。

时洺清透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迅速回道:“快去备水,我要沐浴。”

闻言,阿朝和阿启立马退了出去准备热水。

等到时洺仔细的清洗了一遍身子出来后,早膳已经送了过来。

他在阿朝和阿启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一袭月白绣白花长袍,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支通体白玉簪挽着,泼墨般的垂在身后。清雅俊逸的面容干净美好,杏眸清润透亮,纤瘦的身姿如遗遗独立于世的青葱秀竹。

阿朝阿启见他落座后准备用膳,适时出声:“正君,不去喊世女一起用膳吗?”

闻言,时洺手中的筷子顿了下,随后慢慢的放了下来。

朝两人吩咐道:“你们去喊一声吧。”

书房内,鹿清还坐在椅子上思考事情,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来:“主子,正君已经起来了,您要不要回去用膳?”

鹿清敲击着案面的食指轻顿了下,淡声回了一句:“不必,让他先用膳吧。”

话音落地,门外立马应道:“是。”

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鹿清坐了一会儿后站起了身来。没想到脑子突然眩晕了一瞬,若不是她及时的抓住了案角,怕是要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扶着几案停留了片刻,晕眩的感觉才慢慢消褪。

鹿清慢慢的松开手掌,忍不住皱了下眉,这具身体还真是弱的很。

这种虚弱的感觉令鹿清十分的不自在,她伸手握住了臂膀,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胳膊上肌肉的松弛。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从中感受出强烈的虚浮。一看便知道这身体长期缺乏锻炼。

鹿清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还守在门口的行芷行兰,问道:“府中可有练武的地方?”

行芷行兰听到鹿清口中的话后,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主子,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练武了?您不是最不喜欢做这些流汗吃苦的事情吗?”

鹿清没因为两人的疑惑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是平淡说道:“最近身体有些虚弱想增强一下/体魄。且我母亲本就是武将出身。以前我浑浑噩噩荒废度日,以后我决定继承母亲的遗志,决不让侯府就这样毁在我手中。”

“还有你们两个。”她抬眼上下扫视了一眼,“以后便跟随着我一起锻炼。”

行芷行兰没想到鹿清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既震惊又惊喜,虽不知道主子好端端的为何做了这样的决定,但她有这样的志向她们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当年侯爷带着主君一起出征西南却没有回来,将小小的主子留在了家中。这些年来还被老侯君宠坏了性子,整日招猫逗狗不学无术,和邺都里那些纨绔贵女们混在一起。

如今成了亲,主子突然有此觉悟,果然是娶了夫郎后长大成人了。

两人心中都十分高兴,听到鹿清还要她们一起习武后,自然是欢欣应下:“多谢主子。”

鹿清见两人应下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原主以前住的屋子里换了身利落的行装,又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带着行芷和行兰去了练武场。

作者有话说:

排雷:女尊文,男生子,有私设!

一般晚上十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