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真心同情这些姑娘,她们锦衣玉食,却只是父兄手中的筹码,用来联姻的筹码。

“我们是相互扶持的朋友,在她们遇到困难时我会帮一把,但是吧,别人的家事我从不掺和,里外不是人啊。”

这理由相当充分。

季家主也只是试一试,或许能成呢?不成也没有损失。

“你走可以,但把夫人留下,她生是季家的人,死是季家的鬼。”

夫人是他牵制南乔和季昀卿的人质,他岂能放她离开?

南乔被恶心的够呛,行吧,恶心回去。

“我很想知道,你给自己的妻子下毒时在想些什么?无毒不丈夫?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负我?你对结发妻子都如此残忍,又是怎么对待你的部将?跟着你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大家不慌吗?”

季家主身边的人都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心追随的男人。

他给夫人下毒?!

季家主眼神一沉,南乔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

他断然喝道,“南乔,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为什么给自己的妻子下毒?那是我们季家的定海神针,有她在,季家后院太太平平的,夫人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

南乔冷哼道,“你这人啊,跟季大公子是一脉相承的虚伪贪婪,既想要好名声,又想拿到所有的好处,可,哪有那样的好事?”

正说着,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啊,我的头好晕。”

南乔回头一看,亲卫们身体摇摇欲坠。

“给我倒。”是季家主冷酷至极的声音。

众人应声而倒,南乔费力的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几分。

“你……一直在拖延时间……下了迷烟。”

季家主面有得色,一步步走过来,“答对了,你很聪明,可惜太年轻,不够成熟,我来教一个道理,姜还是老的辣。”

南乔嘴角扬起一道嘲讽的弧度,“你毒杀发妻,拿妾室当诱饵,你够狠够毒,我自愧不如。”

季家主没有生气,他一副智珠在握的笃定,“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他走到近前,伸出右掌一把揪住南乔的头发,“你毁了伯辉这一笔帐该好好算一算……啊。”

他只觉得手背一痛,下意识的缩手,但怎么也抽不回去,胳膊被一股大力紧拽住,随后掀翻在地。

他的手下纷纷涌过来,“快放开家主。”

南乔手持匕首,对准季家主的脖子,只要她轻轻一挥,就能收割他的脑袋。“都别过来,我一害怕就手抖,就会剁人哟。”

季家主四脚朝天,被南乔一手轻松制住,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他感觉好荒谬,“南乔,你没中毒?这怎么会?”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故意站在这个位置,就是为了避开迷烟吧。”南乔微微摇头,他太自负了,反而给了她可趁之机,高手对招,一点点差错,都会是致命的。

“但瞒不过我的眼睛,当然,拜季大公子所赐,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清心丸。”

她只是将计就计而已。“你知道输在哪里吗?你对我一无所知,而你,我将你反反复复研究过很久。”

季家主怔怔的看着多智近妖的少女,心中一阵胆寒,以前的他到底有多眼瞎?但她也太能装了吧。

他强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下巴被捏住,一颗药丸被硬塞进嘴里,季家主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想吐出来,但南乔的手像是铁钳般牢固。

药丸咕噜噜进肚,迅速化开了。

季家主脸都绿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南乔红唇一吐,吐出两个凉薄的字。

季家主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受刺激,“你疯了吗?我是季家家主,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敢想敢做,敢把天捅个窟窿眼,给他喂毒药都敢。

南乔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脑门,“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解药。”

季家主很想跳起来抽她几巴掌,他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拿捏了?“我是河西节度使,我手下有十万大军,我一句话就能灭了你。”

南乔就喜欢他恨的咬牙切齿,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的样子。“嗯,如今落在我手里,生死在我一念之间。”

季家主:……

他强忍着强烈的杀意,挤出一丝笑,“南乔,我发誓,不会计较之前发生的事,不会清算,你赶紧给我解药。”

“哦,暂时还没有,还得研制。“南乔特别不负责任。

季家主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太气人了!

他是不会屈服的,“没有我发话,你走不出季府。“

南乔不但不怕,还笑的很开心,“没事,大不了一起完蛋,虽然跟你这个老家伙同归于尽有点亏,但架不住痛快啊。”

MD,这是一个神经病,完全没办法沟通,季家主哪见过这样的疯子?

“你想想季昀卿,他若知道我们自相残杀,该有多痛心啊。”

“他若知道你给他娘下毒,他会剁了你的三条腿。”南乔挥起匕首,重重挥下去,血花四溅。“比如这样。”

“啊。”季家主胸口多了一个血窟窿,眼睛都瞪直了。

四周一片尖叫,都吓懵了,这是何等的强人,下毒刺杀,什么都干的出来。

还干的相当熟练坦**。

一匕首下去,全世界都清静了,季家主也不叽叽歪歪了,只是看南乔的眼神如淬了毒。

南乔把玩着匕首,神色淡漠如雪,“从今天开始,泰安城归我了。”

这是霸气宣告,而不是征求意见。

全场皆静,呆呆的看着那个冷静淡漠的少女。

她在说什么?她宣告自己要成为泰安城之主?不是吧?

被捆起来的季五小姐没有害怕,只有满腔的激动,啊啊啊,太帅了吧。

南乔就是她永远的神!

季家主胸口的血流的更快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南乔,给我止血,快。”他不能死,不想死!

南乔淡淡瞥了一眼,弯下腰在他身上扒拉了一番,摸到了几块令牌和小印。

她有些嫌弃的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退后几步,季家主的家将迅速跑过来急救。

南乔冷眼旁观,淡定从容。“把娘送回院子。”

奶娘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送回去?不走了?”

“不需要了,季家主想活就得听我的话。”南乔启动的C计划,就是让泰安城易主。

难度系数特别大,司琴她们都觉得不可能完成,肯定是鸡蛋撞石头的下场。

但她还是制定了周详的计划。

季家主敷了药,吃了补元气的药丸,感觉总算是活过来了,但胸口疼的直抽抽。

他看向南乔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南乔,你手头没兵,吃不下泰安的,我劝你一句,做人要现实些,你是个女子,就算得了这泰安城又有什么用……”

到了这一步拿性别说事,南乔觉得,干翻他是一件极正确的事。

“谁说我没有兵?”

她往天上扔了信号弹,不一会儿,季府门外就传来几道响亮的声音,“娘子军统领,周存金,拜见主子。”

“火器营统领,拜见主子。”

“近卫队统领,拜见主子。”

大门打开,大家才发现季府被一群娘子军包围起来了。

别看是女子,但每一个人身上战意凛凛,全副戎装,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谁说女子不能当兵的?

季家主见状心中惊悸,不敢置信,这么一支队伍能将季家上下都端了,南乔的心思之缜密,之隐忍太可怕了。

一环扣着一环,精妙绝伦。

“这是你的私兵?就藏在你的庄子里?她们什么时候进的城?守城的居然没有报上来。”

此时的他特别后悔将那个农庄送给她。

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她若是男儿,能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但一个女人,再聪明再能干,最终只能屈服在男人身下。

南乔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为什么特意选在四座城门口开食铺呢?自然是为了这一天,攻克守城门的士兵,将里里外外的情况摸透,我也就用了几个月吧。”

众人如见鬼般瞪着她,季家主更是震惊,“你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她几个月前就开始铺路布局,可恨他居然一无所知。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我只是习惯了遇事多留几条后路,全是为了自保啊。”

“在之前,我制定了三套计划,AB两套都是自保,万不得已才会启用C计划,对了,C计划还有一个名字,叫变天。”

季家主闻声色变。

“要怪就怪季伯辉吧,他算计我觊觎我的那一刻起,注定了不能共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凭什么呢?我不甘心,我只是不想任人宰割,有什么错?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被硬生生的逼到这一步,季伯辉要负最大的责任,季家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众人神色复杂至极,无法用言语形容。

南乔神色一肃,扬声道,“周存金。”

“属下在。”周存金单膝下跪,神色恭谨。

南乔将一块令牌扔过去,“迅速接手东南西北四座城门的防务,封锁城门。”

“是。”

“朱丹。”

“属下在。”

南乔又摸出一块官印,“去接手节度使府衙,贴出公告,安抚百姓。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

“江荷,查抄季家主的书房和库房,所有东西都给搬走,将季家主和二姨娘一脉关在一起,其他人不得犯。“

季家主心疼的直抽抽,他可是有十几个私库的宝贝。“你别乱来。”

南乔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一道道指令发下去,声音清亮,坚定而又有力。

季家主看着她一步步蚕食他的地盘,气的眼睛都红了,忽然胸口一疼,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他惊骇欲死,“你居然真的给我下毒了!”

南乔一副你神经病啊,下个毒还有假的?敢情他之前没当真?

季家主气血翻滚,眼前一阵,晕了过去。

“老爷。”

“家主。”

南乔呵呵一笑,“季家主吓晕过去了,大家快来看看呀。”

众人:……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南乔忽然发难,以迅雷不掩耳之势迅速控制住局面,态度强硬,手段更是雷厉风行。

四座城门都换成了她的人,府衙也落入她之手。

唯一不可控的是季家主的十万大军,如今都驻扎在西山,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家主很怕死,不得不将兵符交给南乔,南乔转手就给凤凰山的朱将军送去,让朱将军去接手。

不是南乔不眼馋这支队伍,而是她压不住。

朱将军手中有石油这种新型武器,关键是,他是季昀卿的部将。

季家这支大军交到季昀卿手里,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都姓季。

季家主中毒不行了,季昀卿正当年,而且特别能打,跟着他更有前途。

现在只是要求他们按兵不动,做壁上观,等着季昀卿回来接收,大家都不排斥。

在城中百姓风声鹤唳之时,府衙门口贴出了两张布告。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顿时被上面的内容惊呆了。

“都快出来啊,重新登记人口,分田了。”

一听分田,无数人打开家门,涌上街头。

“真的假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分田?”

“我们换了城主,新城主怜惜百姓不易,给大家发地发种子。”

“新城主是谁?”大家挺好奇的,季家在河西经营了近百年,怎么说倒就倒?

“一间黑店的老板,南乔小姐。”

百姓们对南乔并不陌生,一间黑店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寺庙门口施粥,谁都可以去喝一碗。

“啊,她不是季家的人,怎么可能接手泰安城?”大家都不懂了。

识字的人指着布告,有些牙疼的样子,“喏,上面写着呢,老城主偏宠小妾和庶长子,给发妻下毒,还将亲生女儿捆绑起来送到对家的剑下,只为哄娇妾一笑。”

人群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妈的,这还是人吗?难道庶长子才是亲生的,其他都是别人的种?”

“怎么可能?后院的女人都见不到外男。说白了就是偏心。”

“见过偏心的,但没有见过这么偏心到丧心病狂的。”

“季夫人可是菩萨心肠,每年冬天都会给城中贫寒人家发吃食和棉衣。”

“我还拿到过!季夫人是个怜贫惜弱的好人。”

“要不是季夫人给的棉被,我家恐怕熬不过那个最寒冷的冬天,季夫人是我们全家人的大恩人,这么心善的人却被最亲的夫君下毒……还有没有天理?”

“残害发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说的太对了,引起了很多人的共情。

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古训。

那书生摇头晃脑的叹息,“还说,这一切的起因是那个偏爱的庶长子提出圈地计划,就是他看中哪里,哪里就圈起来归他,至于那里的百姓全部赶走,生死听天由命,季夫人心慈极力阻止,两边起了冲突。”

刚才是唏嘘感慨,这会儿却群情激愤。

这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土地是百姓的根,是赖以生存的根本,一旦失去了土地流离失所,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逼他们去死,怎么能忍?

“庶长子是那个不能人道的季伯辉吧,那是报应,活该。”

季伯辉的恶评如潮,被无数人痛骂。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坏?圈你娘的地,这是要逼死我们百姓啊。”

“圈个鬼,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恶毒,完全不把我们百姓当回事。”

“根子坏了,爹娘都不是好的,你们忘了当年的事了吗?抱着孩子上门逼迫主母收容,那时我就知道要坏事了。好人哪里斗得过不要脸的坏人?”

“季夫人是个好的,只有她知道百姓的苦,可惜,遇到一个中山狼。”

“少主在外面打仗,要是知道这事该多痛心。”

“新城主是季夫人的义女,少主的义妹,她这是替少主守护夫人,守住后方啊。”

这么一说,大家对南乔立马有了好感,这是自己人。

“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我们支持她。”

南乔将舆论战玩出了花,一出又一出,花样百出。

找人引导舆论,一切如她预料的那般顺利,大家都接受她是自己人,也就接受了代管这座城池。

代管,管着管着就能去掉代字。

她不着急,一步步来。

她还亲自编写剧本,排了一出戏,在泰安城天天演出,场场爆满。

这一波仇恨值拉满,扮演季家主的演员被底下的观众骂的狗血喷头。

至于扮演二姨娘和季伯辉的演员走在路上都被砸烂叶子臭鸡蛋,别提有多惨了。

而她,成了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救无数人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赢得无数赞美。

靠着这一手,狠狠洗脑了无数人,一步步潜移默化。

季家主成了家喻户晓的恶毒渣男代名词,嫁人不嫁季某人,成了人人传唱的歌谣。

季伯辉也成了大反派,百姓们恨他恨的要死。

在这期间,南乔将季家主和二姨娘季伯辉关在农庄,美其名让他们养病。

在她的地盘,她怎么拿捏都行。

季夫人在城中诸多大夫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清醒过来,开始大张阔斧的清理季府。

有些名门世家欺南乔是年轻姑娘,各种看不起,各种挑衅,各种散布不利她的流言。

南乔可高兴坏了,拿到确凿证据后亲自带着兵上门查抄,将这些世家积累了几代的财富尽归于她手。

狠狠发了一笔横财。

她担心这会引发百姓的误解,特意将这些世家干的龌蹉事公告天下,世家嘛,靠剥削百姓活着,总有作奸犯科的。

她还编成文明戏四处表演,什么欺男霸女,什么非法霸占良田,逼的百姓们流离失所,逼良为娼等等。

不得不说,这是一招绝杀。

世家们的脸皮都被她撕下来狠狠踩在地上,名声臭不可闻。

没有了光环,金身就破了,认清他们真面目的百姓们哪还会被蒙蔽?恨都来不及呢。

她还将查抄来的田地分给在府衙登记的贫寒百姓,兑现了诺言,一时之间,到处是喜气洋洋的百姓。

大家都夸她是个爱惜百姓的好城主,纷纷表示拥护她。

普通百姓才不管上位者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好城主,值得他们拥护。

只有那些世家恨的咬牙切齿,四处窜连,一心想将南乔弄死。

可惜,每次要搞事情,都被南乔第一时间发现,抢先发难抄家。

两方的争斗你来我往,热闹的不得了,南乔稳占上风,将城中的权贵世家干翻了大半。

她巴不得这些人跳出来呢。

都是给她送钱的金娃娃呀,冲啊。

无数世家索索发抖,各家都在砸东西骂人。

“你居然告诉她是个傻白甜?是个蠢货?”

这家的女儿委屈巴巴的,她是说过,这是很多人的共识,又不是她一个这么觉得。

“她要是蠢货,那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谁能想像,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这么有手段?

她手里的娘子军真是吓死人,一个比一个彪悍,谁不服?打服!

去抄家时哪家不开门,就用火攻,将人家的门都烧毁了。

“哎,大家都被她骗了,季家主也被骗惨了。”

有人还不肯死心,“还是不能联系上季家主吗?”

“据说,季家主整天昏睡不醒,联系了也没用。”

有人不禁失声叫道,“这算是报应吗?”

众人面面相视,神色古怪极了。

大家都知道季家发生的事,他对发妻下药,害的发妻整日昏睡,现在轮到他了。

看苍天饶过谁?

这些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左思右想,挖空心思。

“去联系季府的公子小姐,总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几句。”

“算了吧,据说都被南乔吓破胆子,乖的如鹌鹑。”

“那些公子小姐每人分了二千两银子,扔出来做生意,据说还有超级比赛,谁赚的钱最多就有丰厚的奖励。那些季家人像疯了般扎进去,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对父仇……不感兴趣。”

众人:……就离谱。

难道赚钱比报父仇还重要?

“这是大不孝!”

一个年轻公子轻声说道,“好像也不能全怪她们,长辈不慈。”

这话老人不爱听,“就算父母再错,也是父母,天底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对面的年轻人低头,掩去了眼中的不认同。

当爹的推你出去送死,你还能毫无芥蒂的孝顺?反正他是做不到。

这边在商量对策,南乔已经得到风声了,只让手下继续盯着。

等有了确凿证据再动手。

她本是上市公司的掌门人,管理能力特别强,心计智商都在线。

她将泰安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刺头都被她都干掉了。

至于原来的官员清洗了一遍,品行不错的继续干着。

品行不行的赶紧滚蛋。

风气一清,务实了很多,留下的人不再混日子,得过且过。

这一天,南乔把众官员叫来,一百多号人将会议室都挤满了。

官员们交头结耳,暗中打听是什么情况。

谁都不敢小看这位新城主,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没见那些大世家都在她手里吃了亏吗?还是苟着吧。

看她发布的几道命令,虽然有点恣意,但条理分明,思路清晰。

南乔拎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进入,往主位上一坐,随手摆了摆,“都坐吧。”

她虽然长着一张顶级小白花的脸,但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气势。

几名近卫往她身后一站,看着没有什么存在感,但谁都不敢轻视这一支队伍。

正是这支娘子军不动声色的控制住局面,成了一股新兴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