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抗拒。

“叶晚晚,我就说吧,老子看上的人,怎么逃的掉!你和你那个姘头儿,挺会玩啊,可把老子坑惨了!”

张兴旺猥琐的捏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细嫩的皮肤,心里不住发痒。

本来抓来叶晚晚,是想用她威胁楚程,让他把搞他的那些人弄走,把拿到的样本拿回来。

可是,他一看到叶晚晚这张漂亮清纯的脸蛋,一颗色心就收不住了。

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小老婆,要不是楚程从中作梗,说不定现在儿子都有了。

他的手隔着衣服,猥亵着叶晚晚,感受着她玲珑的曲线。

叶晚晚眼角泛红,崩溃的摇头。

直到眼泪一串串,无声的掉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湿老鼠爬过她的皮肤,恶心,肮脏,作呕,她绝望的想要大叫,想让全世界听到她此刻的崩溃。

可是,嘴被封着,叶晚晚除了一直往后躲,疯狂摇头,避开他的手,什么也做不了。

张兴旺的呼吸重了,他拿开他的脏手,站在床边,开始一件件脱他的外套和衫衣。

他的声音急促:“叶晚晚,你是老子的!我看这一次,谁还能救你!就是楚程来了,也得给我跪下!也得眼睁睁的看着!”M..coM

不要,不要这样……

不可以这样!

叶晚晚流着泪,绝望的摇头,心像被绳子狠狠的勒,她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一个月来,风口浪尖,叶晚晚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绝望,可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让她恐惧。

她被人渣父亲逼婚,无路可走,被逼到只能抱着侥幸心理,跳楼逃生。

楚程被这个人渣整,民宿被封,她忍着脚痛,为了能换到钱,恨不得把能卖的全卖了。

她凭着小聪明,骗了张兴旺,躲过了砸店。

她好不容易才让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好不容易让她看到一丝希望,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她嘴上的破布被扯了下来,下一秒,恶心的男人朝她扑过来。

叶晚晚吸了吸鼻子,用最后一丝理智,颤抖着问他:“你绑着我的手脚,怎么玩?而且,我都要勒死了,你就这样对你喜欢的人吗?”

张兴旺色欲熏心,已经急不可待。

可是那绳子牢牢绑着叶晚晚的同时,也确实给他造成了阻碍。

叶晚晚眼角一滴泪,泫然欲滴,破碎的美感和她眼里的清冷,还有那发着颤的声音,都足以让张兴旺为之疯狂。

“好,小宝贝儿只要你乖乖的,我松开你……你说的对,绑着不好玩……”

身上的绳子被他一口气抽掉,期间,叶晚晚一直乖乖看着他,一动不动。

就像一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然而,就在张兴旺再一次朝她扑过去时,叶晚晚抓过床头她已经看了不下十次的台灯,拼尽全力朝着他的后脑勺砸去。

只一下,她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没有手软,还要感谢上一次跟楚程那吓死人的实战经验。

身上的男人哀嚎着跳起来,叶晚晚又精准的对着他腿间狠狠一踹。

她跳下床,衣服都没顾上拉,就往门口冲。

可是,门把手晃动了几下,她悲哀的发现,门竟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身后,张兴旺骂骂咧咧又要冲过来,叶晚晚太阳穴嗡的一响。

凭着身体灵活,她再一次躲开了张兴旺,一头钻进里面的洗手间,并用最快的速度把门锁上。

“婊子,开门!妈的,不开门,我他么弄死你!”

门外,是张兴旺疯狂的谩骂,接着,撞门声如滚雷一样接踵而至。

招待所的门不结实,每撞一下,就像年久失修,下一秒就要碎成渣。

叶晚晚背抵在门上,死死的顶着,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眼泪再一次成串的往下流。

会有人来救她吗?

求求你,快来吧!

再不来,她真的要没命了!

她是不可能被那个猥琐男碰的,所以,唯一的结果,只有她和他同归于尽。

可是她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

门被撞的砰砰直响,每一下,都像顶在她快要崩溃的神经上。

楚程,程哥……求你,你听到了吗?

我现在可以依赖的,只有你了。

砰的一声,如五雷轰顶,震耳欲聋,叶晚晚浑身一僵。

那声音太近了,犹在耳畔,她以为,洗手间的房门被张兴旺踹开了。

可马上,叶晚晚听到一门之隔外,张兴旺和他的下属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一只大手拍在门板上,伴着急促的声音:“晚晚?晚晚!叶晚晚,你在不在里面?”

声音急迫的,如突然而至的暴雨。

门刷的一下拉开。

看着里面衣衫不整,满脸是泪,头发汗湿,凌乱的贴在额前的叶晚晚,脸色苍白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倒的叶晚晚,面前门神一样,高大健硕的男人,在愣了一秒后,马上脱下外套,整个把她包住。

他结实的手臂抱着她,紧紧的箍在她背上。

叶晚晚还在发抖,可她却觉得,他也在抖。

“没事儿了!”

扣在的脑后的大手,十分用力。

白炽灯下,楚程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狰狞可怖,就像此刻他满腔的愤怒。

他抱着她,胸口处生疼生疼,就像被人生生捅了一刀。

一边用最轻柔的语调哄着她,一边用充满冷意的眸盯着那个仍试图逃跑的身影,漆黑的眼睛如嗜血的刀子。

等到陈姨和许杰追进来,楚程粗粝的大手在叶晚晚脸上抹了一把,把包着宽大衣服的她,送到陈姨手里。

“你们把她看好了!”

他提着铁拳追着那个抱头鼠窜的身影而去,许杰气不过,也跟了出来。

门外,张兴旺的手下躺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再看到楚程,就像见了鬼,屁滚尿流的往外爬。

可楚程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

从那家招待所出来,楚程顺手操起门口放着的一根木棒。

前面,张兴旺的奔驰车就停在那里。他脑袋流着血,才爬到奔驰的驾驶位上,回头,看到楚程手里提着武器,像个瘟神一样,朝着他逼近。

张兴旺浑身抖如筛糠,一连打火了几次,车还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