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的目光太花痴了,凌伟不由碰她的手肘:“嘿,美女矜持点!”

“无法矜持!”

凌伟哈哈大笑,“看来我必须得把程哥留下,别的不说,以后女会员的名额肯定蹭蹭上升!”

叶晚晚回头,一记眼神杀,冷飕飕的。

“凌伟,你认真的?”

凌伟觉得她的眼神冰冷的像一个杀手,让他汗毛倒竖:“呵呵,男会员也需要程哥。”

叶晚晚和凌伟在旁边,静静的看了会儿楚程练习射击。

开始的时候,确实是静静的。

奈何叶晚晚就是楚程的死忠粉,只要他打满一个十环,她就兴奋的嗷嗷直叫,于是,不到一分钟,楚程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叶晚晚兴奋的朝他挥手,表现的就像一个粉红小花痴。

今天和楚程一起练习的,还有另一位国外的会员。

听凌伟介绍,这位会员叫艾德里安,来自德国,曾经还参加过国外的雇佣军,因为有着特殊的经历,为人有些傲慢,但他确实是所有会员里枪法最好的。

毕竟人家可是上过战场的!

艾德里安像是和楚程杠上了,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谁,已经在这里打了整整一上午的靶。

近距离射击,两个人水平相差不大。

听到有美女为楚程叫好,艾德里安有些不淡定了。

他将扣动扳机的手放下:“程,这么比太没意思,我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楚程看到叶晚晚来了,已是无心恋战。

“你自己玩,我要去陪媳妇儿了!”

楚程将手上的QBZ95帅气的甩到肩上,用下巴示意着叶晚晚。

叶晚晚像小鸟似的朝他奔过来,兴奋的跳起来,双腿攀在了他的腰上。

“程哥,你开枪的样子帅爆了!你就是我的男神!”

叶晚晚就像一个小迷妹,恨不得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堆到楚程身上。

最近,她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微信上,电话里,每天对着楚程就是夸夸夸,连珠炮似的彩虹屁都快把他给轰炸迷糊了。

但叶晚晚依旧甘之如饴,因为陈医生告诉她,她的鼓励对楚程恢复自信很有帮助。

既然夸一夸就能让人进步,就能让他拥有很多很多安全感,她何乐而不为呢?

楚程单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当着国际友人的面,还有些不好意思。

“晚晚,你低调点,刚才全场都是你的叫声。”

“嗯,有吗?那怎么了?喜欢你,不能夸啊?”

“不是……”

叶晚晚吧唧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不管,我就是要叫,要为你摇旗呐喊!”

真想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因为她发现,楚程只要拿起了枪,那就是大总攻本攻,什么样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得败下阵来。

这满满的荷尔蒙,真的爱了。

两个人恩爱的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国际友人艾德里安没赢了楚程就算了,还要被他秀一脸。

见他要走,更是不爽的挑衅:“程,你不敢和我比,是不是担心自己会输!”

叶晚晚从楚程身上跳下来:“我的程哥才不会输呢!”

“那好,我们再比一局。”

艾德里安又招手叫来凌伟,跟他叽里呱啦用外语说了一通,叶晚晚听明白,他所谓的刺激,是让凌伟弄几只鸟来,他们来打活靶子。

叶晚晚刚要把她听到的翻译给楚程,突然,她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她先没理楚程,而是直接用英语跟艾德里安沟通了一番,楚程虽然没太听明白,但经常在国外的凌伟却听懂了。

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断然摆手,表示这样坚决不可以。

说话的时候还偷眼看了看楚程,楚程察觉后,眸色冷峻一凝,他突然明白,叶晚晚究竟想做什么。

“晚晚,你别胡来!”

他有些生气的把叶晚晚从艾德里安身边拽了回来,攥紧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场外走。

叶晚晚却固执的站在那里不动,“程哥,你听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了,对吗?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她和艾德里安说的是,用鸟当靶子同样没什么意思,真要玩刺激的,不如拿人当靶子。

艾德里安一听她的主意,立刻来了精神。

他离开雇佣军队伍已经有段日子,虽然常来打靶,但这种训练跟真正的战场怎么能一样呢?

他喜欢玩刺激的,今天能遇到楚程这个对手,已经让他很兴奋,如果再来一场刺激的对决,那就更完美了。

“程,你不同意,说明你怕了!那好,你说三声,我输了,我不如你,艾德里安,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女人离开!”

这个蓝眼睛的男人嚣张的挑衅着。

“行了,我这里不是战场,针锋相对的,有意思吗?”凌伟一副犯难的样子,给了艾德里安一个警惕的眼神。

楚程的心理障碍好不容易恢复到九成,只要他不再进军队,完全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甚至当一名合格的教练都没问题。..Com

可刚才叶晚晚说的是,她愿意当楚程的靶子,完成和艾德里安的挑战。这么高压的刺激下,万一适得其反,让楚程想起过去,再次加重病情怎么办?

作为楚程从前的下属,凌伟可不想弄巧成拙。

心理学的东西他不懂,但是对于自己曾经的长官,和他经历的那些黑暗,他可是打心底里为他抱憾的。

他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

然而,艾德里安却是一个偏执的家伙,他不理凌伟的暗示,继续无礼的挑衅道:“程,你不敢,是吗?看来,之前那些不过是花架子,没意思透了。但是我敢,所以,你要承认,你今天输了!”

楚程手心里冒出汗来,他也在问自己,他输了吗?

这些天,经过反复的调整,和做心理建设,他觉得自己好了,因为他可以心无旁骛的拿起枪,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随便打打就是十环。

他以为自己真的好了,可刚才听到叶晚晚的提议,那种恐惧的感觉再次像洪水一样,快要把他淹没了。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困其中,无法呼吸,无法平静,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