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探者(1/3)
此话一出，杨猴子听着筷子都快吓掉了，他尽力维持着冷静，心下细想这可能是马老板的有意试探，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命和方哲都是绑在一起的。
方哲依旧从容不迫，对于这种伎俩他自然是胸有成竹，毕竟身为刑侦队的队长，这种恐吓式的套话他也没少用，不过方哲可以，方想就不行。
方哲把杯子就势一扔，身体径直站了起来，指着马老板便骂:“姓马的，你他妈什么意思？！到你这里来是信了我兄弟的话，相信你的实力，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下家？”
“别别别，方老弟，快坐快坐。”马老板连忙赔笑，这倒不是因为他多客气，而是出于职业习惯，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对一个乞丐点头哈腰。
“就是，就是，表哥，快坐，马老板是自己人。”杨猴子也在一旁打圆场，可见这小子也确实是个人精。
方哲借坡下驴，气吁吁的坐下，神情依旧是不善，刻意不去看他。
“哈哈，方老弟，是哥哥我的不对，不过你也得体谅兄弟我啊。咱们将心比心，虽说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开辟商机，但我们是确实不清楚你的底细啊。况且……”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睛鼓溜溜的转了一下。
“给你说个秘密，上头最近在干一件大事，条子盯着紧啊，实在是怕有卧底混进来，这不，前不久就给揪出来几个，现在那记忆还在我店里存着呢。”马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格外低。
“你的意思是，怕我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方哲不怒反笑。
“哥哥我是做生意的人，干的都是些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实在是不要怪我多疑啊。你瞧，这种重要的事情我都和你说了，希望你能理解哥哥。来！我自罚一杯！”说罢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唉，对不住了，马老哥，我这个人呢，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直来直往，不想和你绕圈子。既然你连这种事情都和我说
了，我也只好投桃报李。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出狱，的确是来谈生意的。”方哲说着把酒给马老板斟满，随后自己满上。
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之前给我们老大挡过枪，所以即便我进了监狱，也没有想过抛弃我，但是这时候回去也肯定回不到以前的地位了，赶巧了，我们有批货被警方抄了，做毒品生意危险性太大，现在是越来越难做。记忆贩卖在你们这里比较盛行，在我们那边还没有普及开来，所以我大哥让我将功赎罪，做点成绩再回去复命。”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只是来探路的了？”马老板把玩着酒杯，没有急着喝酒。
“没错，这么大的生意我怎么做得了主。所以我还在监狱里的时候，大哥就派人带了话，让我办完这件事再回去，我这也算是秘密行动了。马老哥，你看，兄弟也算是交完底了。你就告诉我这个生意，比起毒品来，究竟能赚多少钱，风险有多大？”方哲终于开始提起正事。
“对啊，对啊，马老板，这东西我也不懂，今后可就指望跟着我表哥捞钱了啊，再也不想干些小偷小摸，这他妈糊口都困难。”杨猴子愤愤不平猛饮一口酒，结果被自己呛着了。
“你们放心，这个东西肯定是稳赚不赔的，风险呢……不能说没有，但是肯定比毒品小得多。你们不了解这个行业，那我姑且就给你们讲讲……”
“洗耳恭听！”方哲说着又给他斟满酒。
“我们干的，照样是违法的生意，只是记忆提取技术才兴起来几十年，法律这个东西至今也没有得到较大的完善。而且相比于毒品侦查力度，我们这个啊……就太小了。我这么和你说吧，排除在记忆提取中的损失，我们至少能还原百分之七十的记忆。”马老板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方哲故作疑惑。
“也就是说……在保留原有人格的前提下，被移植记忆者可
以拥有一项新的能力或者改变原有的性格。我打个比方，一个警察要去卧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以为自己就是黑社会，只需要给他植入记忆，他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没有警察的半点影子了。当然了，这种技术也是有缺点的，引起精神分裂的症状也不在少数，你们现在一克白粉能有多少钱？五百？告诉你，一个普通人的记忆就得二十万，一个警察或者格斗家的记忆都是上百万！风险是你们的几百分之一！”马老板越说越激动，因为他此刻陈述的都是事实。
“我的乖乖。”方哲此刻也被他的话所震惊，难怪这些人都对这个东西趋之若鹜，这种商机就如同当年大航海时代初始，欧洲各国疯狂醉心于殖民。
黑市每年的失踪人口至少有上千人，海州作为一个人口大市，每年的失踪人口同样不少，这还得算上那些进入火葬场的，一旦签过字，尸体就没人能管了，要是泰坤的集团和各大火葬场达成了共识。
方哲越想越后怕，他决定把这个发现告诉总局。
“哥，听你这么说……这玩意儿还真是赚钱啊。”方哲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
“那当然，时代变了，赚钱的方法也得跟进不是？毒品生意我们都接触得很少了，只是这地方还有些老客户需要，我们的商业重心早就转移了。”马老板也在继续透露着一些不重要的信息，这些东西警方大致都是清楚的。
“那改天能领我去你那里见见世面吗？”方哲小心问道。
“哦？验货是吧？懂懂懂，没问题。告诉你啊，兄弟，别看现在我们这里赚钱，其实风险也开始大起来了，我们是记忆贩卖的鼻祖本家，上面其实也正想着开辟外省的市场，这里的油水啊，差不多已经固定了，如果你大哥真有这个胃口和实力的话，挣钱什么的都不在话下。”马老板说着突然放下筷子，“我看今晚差不多也酒足饭饱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