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刚过,安鑫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捞起来一看,是裴贺的短信:“老地方,速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头扎进棉被里使劲儿蹭了蹭,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收拾。

他昨晚跟几个朋友打游戏打了个通宵,料想裴贺开年会应该想不到自己这茬儿,谁知道裴大爷又刮得哪阵子风,一个多月没联系,突然就翻到了自己这张陈年旧牌。

安鑫洗了把脸,收拾了自己的一套换洗衣服装进背包里,毛衣都不套,直接睡衣外套羽绒服,穿着拖鞋奔出门打车。

北方的冬夜长,六点刚过,路上行车少得可怜,安鑫站在马路边冻得直打哆嗦,有点后悔自己没穿毛衣这事儿。

他花了十五分钟才等来辆出租,又用了近半个小时来到所谓的“老地方”——文峰酒店101。刚进门,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声,迎头就是一记撕心裂肺的大喷嚏。

“让你起个床就这么大意见?”

裴贺刚洗完澡,**上身,头发还在滴水。

对一个临近四十岁“高龄”的中年男人来说,他身材实在不错,且不论一米九的身高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就说全身上下胸肌腹肌一块不少,腰间更是半点赘肉都没有,看得出平时十分注重保养。

可惜这对安鑫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他甚至都懒得去细看。

两人在一块都快有五年了,该摸的该看的早就体验了个遍,眼下就连姿势都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他揉揉鼻子,想要说什么,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压住,柔软的嘴唇磕在对方牙齿上,疼得他“嗷呜”一声惨叫,紧跟着便被微微发凉的薄荷味舌头缠住。

并不是他多想要裴贺进来,而是如果自己不张嘴,裴贺就会用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强迫他开口,这暴君有的是办法,安鑫在最开始体会过后,就一直很认命。

不需要多少交流便直奔主题,这种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就好像老板对待下属,更别提对方是裴贺,在他这里连半点甜言蜜语都得不到。

开始接吻时安鑫就已经脱掉了自己的羽绒服,好方便裴贺上手。

裴贺微一蹙眉,显然是对安鑫的擅作主张并不满意,这剥夺了他作为所有者仅有的那点“拆礼物”的新鲜感。

嘴里的舌头霸道又蛮横,并且比以往探得更深,安鑫心道一声“惨了”,脑海中使劲儿的回忆自己哪里又惹了这尊阎王,直到裴贺放开他,抹着嘴嘟囔了句,“牙都不刷。”

哦,是裴大爷嫌弃对方有口气了。

安鑫笑嘻嘻擦着口水,满脸谄媚:“这不是您催得急吗。”

裴贺没理他,压下身很快进入第二阶段。

他比安鑫大十岁,长得又高又壮,跟头牛差不多,整个人压下来是要出人命的,可安鑫太软了,作为一个男人,身体软成这样的可不多见。

他沉沦在安鑫的柔软中,听安鑫拽着自己头发喊:“套!带套!今天不行!”

裴贺怎么会听他的,关系决定了所处的地位,安鑫只觉得身下剧痛,跟着便是裴贺的狠狠一巴掌,“躺好了!”

“你他妈······”

安鑫低声骂了句,紧跟着皱起眉头,准备迎接一场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