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南惨叫一声,鼻子瞬间流血,不过这一声惨叫后,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闭上了双眼,同时鼾声四起。

周南睡着了,流着鼻血睡着了!

樊云龙正在气头上,又是一拳要打出,但看到周南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而且现在周南可是重伤之躯,要是被自己一拳给打死了,实在不划算。

“他妈的,等你伤好了再和你算账!”

樊云龙暗骂了一声,恨恨地走了出去。直到樊云龙走远后,周南才赶紧睁开双眼,抹了一把鼻血:“尼玛,还好鼻子没坏!”

“呸呸呸,我周南真不是人,竟然拿着伯母幻想了起来,关键,关键还被他儿子给知道了,活该被打,活该被打!”

周南自语着,恨不得自己也给自己两拳,不过少许之后,脸色又恢复了过来,呢喃一声:“不过还别说,那是真有韵味!”

直到第五天,周南才能够下床走路,这还是樊云龙不遗余力地为他治疗。当然,樊云龙之所以这么卖力,是想再打周南一次。

一座花园里,周南正在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赏赏花,逗逗鸟,生活倒也惬意。只不过他胸口还缠着绷带,有些不太舒服。

这绷带他本想拿掉的,但一想拿掉之后必然受到樊云龙的报复。毕竟自己拿他妈来说事,搁谁谁也忍不了啊。

不打到你残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哟哟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哥养的那条狗啊,怎么啦,这是受伤了么,来来来,让本少爷看看。”

正在周南享受这良辰美景的时候,身后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周南转身看去,是一名身着一件黑色衬衫的青年正砸吧着嘴看着自己。

这青年周南认识,不就一个半月前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内砰到的樊云志嘛。而在樊云志旁边,还有四名青年,这四人站在其身后,也是嘿嘿笑着,似乎对周南大为鄙夷。

“狗,你说谁是狗?”

周南眉宇间顿时露出一抹寒

芒,这话,让他真的怒了。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会有第二条狗么?”

樊云志摊了摊手,同时朝着周南快步走了过来,哈哈大笑着,竟是一拳轰向了周南的鼻梁。

“当日你在沙漠内辱我,今日,我樊云志便让你死在樊家!”

樊云志出手间,眼中浓郁的杀意闪烁,身后几名青年,也一下反应过来了周南是谁,肯定就是樊云志之前说过的死敌。

樊云志曾表示,只要见到那孙子,就要让他死!

今日果然遇到了,而且还是一只病猫,那么也就是说,今天樊云志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了。

“嘿嘿,我们几人不用帮忙,看着六少爷出手就是!”

“区区一个散修而已,竟敢惹到六少爷,这不是在作死么,就算他有三少爷撑腰,同样没用!”

四名青年议论间,已然双手环胸,准备看周南怎么死了。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周南死后,将尸体处理掉这么简单。

说时迟那时快,樊云志的一拳转眼便打在了周南的鼻梁骨上。闷响传来,只不过周南稳稳地站在了那里,倒是樊云志的拳头,徒然发出了脆裂之声。

“啊!”

刹那之后,樊云志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樊家上空回荡,他的四名小弟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便看到周南忽然欺身而上,瞬间将樊云志按到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老子这一生最恨别人骂我是狗!最恨别人骂我是狗!”

周南咬牙切齿,砰砰声不断,而樊云志,一身修为根本无法运转,每每灵力刚要涌动,周南的拳脚已然到来,不到一分钟,樊云志身上已然青一块紫一块。

那四名小弟反应过来之后,急忙出手,不过当被周南每人甩了一巴掌后,最终消停了。

“别别别……”

樊云志抱着头,别打了三个字都来不及说出一次,三分钟后,七荤八素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样被打下去,是会死人的啊。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樊

家的救命法宝,心神一动,储物戒闪出一丝亮光后,一枚玉符便是出现。

在玉符出现在手的一刻,他一把捏碎,少许之后,便只看到他手中一点寒芒飞出,朝着樊家大院深处飞了进去。

“住手,快放开樊与志!”

正是这时,周南身后一个极其霸道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微微一惊,以为是樊家高手到了,只得立刻停手。

“让我来!”

也是在其转身的一刻,那个声音再次传出,而周南也看清了,那说话之人,不是樊云龙,还能是谁!

周南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樊云龙已经跳了起来,两步来到樊云志身前,按照周南之前的节奏,对樊云志招呼了起来。

“老子一生最恨被弟弟欺负,最恨被弟弟欺负!”

樊云龙的表情与之前周南如出一辙,而且下手下脚比周南还要狠辣,不到半分钟,樊云志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皮肤上青紫的部分更是炸裂,鲜血正一点点溢了出来。

“住手,快放开樊云志!”

当樊云龙一脚就要踢向樊云志的脑袋之际,一个深沉的声音赫然传来,周南抬头看去,正是那樊柄坤,而他身旁,还跟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

樊柄坤还没说什么,那妇女便是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爬到樊云志身上连哭带唱:“我滴儿啊,告诉娘是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杀千刀的,犯太岁的,不要让你遇到老娘……”

中年妇女眼泪刷刷地流,身下樊云志嘴巴大张着,最终,憋出了一丝力气,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娘,娘,你跪到我的胸口啦……”

“啊,儿啊,对不起啊,娘没压死你吧!”

妇女又是惨叫了起来,却发现樊云志早已昏死了过去。顿时,妇女犹如疯了一般,哀嚎滔天。

少许之后,三名老者来到了花园之中,这三人,一人正是樊丞,而另外一名老者,身着一件紫色道袍,乃是樊云龙之父樊东川,至于另外一人,看上去六十左右,却是那樊云志的父亲,樊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