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轩被人打断好事,俊美的脸上都是一阵苦闷:“下次记得敲门!”

季风微笑着点头,彬彬有礼:“楚总让我直接上来的,没想到裴总也在,下次我一定注意。”

裴墨轩头痛般捂脸,一只手摆着,像是挥苍蝇般,示意季风离开。

他就知道,能够在楚天赐手下做得力干将的,一定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只是一句话,就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季风礼貌性的给陈晨打了招呼,然后转身,朝病房的里屋走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各种数据在电脑屏幕里跳动的声音,那是苏乔乔的生命体征的显示。

楚天赐背着光站在窗边,孤寂、冷傲,全身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气压中。

季风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楚总,关于李氏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下午的时候,楚总已经第二次亲自来电,要求我们NE给予注入资金。”

楚天赐没有回头,冷漠的气息让季风不敢多说话。

NE集团的总裁是楚天赐,可是NE的背后,有楚仲谋在坐镇,李氏一直和NE都是休戚相关的关系,共同进退,不知道这才,楚总裁能不能顶住着方面的压力。

季风对楚天赐的了解很深,大概能够猜到他的某些想法,可是毕竟这件事牵扯甚广,季风也不敢随意的给出建议,只能听命行事。

楚天赐插入裤兜的手伸出来,手指轻轻的扣着窗棂,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斩断所有和李氏有关的线,他们的死活,于NE无关!必要的时候,我还会送李氏一程。”

季风听得胆战心惊,楚总裁这是公然和楚仲谋叫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很收敛锋芒的楚总裁居然会下这么大的决心,居然要弄垮李氏?季风的背脊都爬上了一层细汗,瞥头悄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季风了然的点点头。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准备!”

楚天赐沉声加了一句:“具体的事宜,和裴墨轩商量,他,知道怎么办。”

“是!”季风转身,步履轻悄的出去,生怕惊醒了病

床上的女人。

一天三天,李氏就像是一堵腐朽的墙,不但所有的人能推就推一把,甚至以前几十年的合作伙伴,都悄悄的躲避开去。

李氏顶层的办公室,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

李天海和楚子枫依然在忧心忡忡的对坐。

李天海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恒丰银行今天我也去了,郭建这个老东西,骗我吃骗我喝,就是一遇到要贷款的计划,就推三阻四,今晚夜总会的小妞,我都是叫的新雏,白白便宜了这个老东西!”

楚子枫疲惫的靠在老板椅中,不停的揉着跳动的眼角,听到这话,忽然跳起来,端起桌上的咖啡就朝李天泼去。

“什么叫白白便宜?你是不是在替自己惋惜,没有亲自上!”

李天海本来怒气冲冲的脸上湿漉漉一片,浑浊的**全部洒在了浅灰色的西装上,他不但没有回击,居然自己抽出桌上的纸巾,胡乱的擦着,嘴里不停的告饶。

“哎呀我的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吃这个醋?那些小妞都可以做我的闺女了,我怎么可能还有那心思?”

“哼!”楚子枫把空空的纸杯甩了出去,负气的坐回皮椅,阴阳怪气道:“现在不流行什么干爹恋吗?你把她们都收成你的干女儿不就得了,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挣小钱,全部瞒着我花到肮脏的地方去了。我告诉你,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就和你离婚!”

那些咖啡根本就擦不干净,李天海怕下面的人看到,只能把外套脱下来,转身朝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走去。

楚子枫尖声问:“你去哪里?”

李天海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沮丧道:“我还能去哪里?你有那个发脾气的功夫,想想我们里氏怎么度过这次的难关吧?”

想到李氏,楚子枫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皮椅里。

这三天,李氏的股票一直跌停板,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气色,李氏只能宣告破产或者被其他的公司收购。

楚子枫本来打算的,联系各大银行贷款,谁知道这些银行都推

三阻四,不但没有贷款的意思,还要清算以前李氏欠下的债务,这让楚子枫大为恼火。

本来她可以向娘家的求救,NE不可能不资助李氏,可是想到楚仲谋,因为上次的事情,直接给她放了长假。

楚仲谋现在扶持的是李天海,这让楚子枫没有多少底气去告诉楚仲谋。

她害怕,如果楚仲谋发现李氏变成了今天的局面,等到李氏起死回生的时候,楚仲谋直接连李天海一起撵出李氏,到时候,李氏肯定和她们夫妻毫无关系了。

楚仲谋驰骋商场四十年,楚子枫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出去谈判,学习商业之道。

所以,她对父亲十分的了解,除了利益,在楚仲谋的字典里,毫无亲情的分量。

可是如今,她楚子枫仿佛被人逼到了死角,不但没有查出陷害李氏的幕后真凶,而且李氏正在以摧古拉朽的速度垮塌,下午的时候,她终于一咬牙,像NE发出了求救信号。

李氏的事情已经闹了三天,NE丝毫没有任何回应,就连父亲楚仲谋也没有打一个电话来,这让楚子枫既忐忑又心寒,可是没有办法,NE集团是她楚子枫手上的最后王牌,现在的时候,必须出招了。

李天海从里间出来,只是穿了一件衬衣,挽起袖口,顺便还给楚子枫重新泡了咖啡。

“NE那边怎么说?”他问。

楚子枫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说?只能等了。你也知道爸爸的脾气,加上他现在刚做了手术,我也不想他操心。”

夜已深,一处私人的高级会馆,过了十二点,高亢激昂的音乐让这里的男男女女脱去了修养的外表,全部滑入狂乱的舞池中,灯光急速的闪烁,晃着每个人的脸都不真实。

莫楚濂坐在高高的吧台旁,五光十色的灯斑炫耀着壁柜里的各种酒瓶,看起来华丽又清贵。

“再来一瓶!”莫楚濂把喝得空空如也的酒瓶坐回吧台,他另一只手捂着太阳穴,迷醉的眼睛紧闭着,身体摇摇晃晃,显然已经有些醉。

“先生,你喝多了!”调酒师好心的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