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时光,再忙碌,也单纯;再惆怅,也美好。

只要乐意,我们就可以只在愿意说话的人面前说话;只要乐意,我们就可以用最最简单方式度过:食堂、宿舍、音乐、书籍、羽毛球。现实社会中一切都可以全然不用管。

这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回想,一遍又一遍,都那样子令人心动。

我和程威、李优学还是去赴了文鑫儿的请客饭局,席间,一切都很正常,在我们看来,就是高低年级学生的一次饭局联谊活动。

然而,沈思茜为此一直没有好好搭理我。我们各自憋着一口气,忙着大四的各种事情。我知道,沈思茜在等着我去找她。我也准备着过段时间就去找她。为了她,在那么多追求者中,毅然选择和我在一起,选择后就那么死心塌地对我,她再任性,我又怎么会真心去计较呢?

偶尔试图和她说上几句话,她也都是不冷不淡的。

有些隔阂产生后,需要很长的时间的用心和耐心,才能回到原初的位置。我觉得,我的耐心总是特别持久。

我们这样不冷不淡,各自忙碌着,转眼就进入了十二月份。

十二月份,“热带雨林”一般的校园,依然浓郁如旧。只是,天气易发冷了。南方的冷,是那一种湿冷的冷,气温虽然不是很低,但是因为空气中湿度大,一入冬,这些冷随着空气中的湿气一起,会有一种刺骨般的感受。

好在,距离真正的寒冷还有一段时间。

十二月份的飞扬球馆,倒是轮到舒静和经常没有来打球了。

她不在的球馆的时候,我和陈博瑞,甚至我们的教练,都感觉少了好多气氛。

有天中午,我看到她的QQ头像亮着,立刻给她发过去问候:

“嘿!静,很难在网上遇到的样子啊!你这些天怎么都没有来练球呢?”

“哦,我感冒了,躺了2个晚上。后来,我导师又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得随时随地候命。第一天就陪着他吃了两顿中餐,两顿晚餐。第二天就开始汇报,第三天就跑报销、找人推荐,报名啊……刚刚忙到现在。”后面带着笑脸。

“哦,彼此彼此哈!”

“嗯?你也感冒了吗?”

“我没感冒,但也忙得焦头烂额的。”

“忙好了吗?”她问。

我不知怎地,从她这句问话中直觉到,她是不是有事情找我。问:

“怎么?有什么事?……总是忙的,但也总有时间。”

然后,她就打了一个“?”给

我,让我顿时觉得我刚才的直觉是不是超前了。

“你问我忙好了没有,肯定没忙好嘛。事情总做不完的。有什么事就说呗。”

“没有什么事情啊……突然接到我们导师的电话,心情有点沮丧罢了,要做一些我并不很喜欢做的事情。”她果然还是有事情。

“帮我听听一首歌的歌词,找不到歌词。”我故意“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她。既然,导师要她做的事情,一定是不能回绝的事情,即便不喜欢做的事情,也是需要做的。与其沉浸在负面情绪中,不如换一下心情。听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我传了I'mGonnaGetchaGood过去。这是ShaniaTwain的另外一首歌,是欢快节奏的。自从上次她推荐给我ShaniaTwain的FromthisMomentOn后,我后来自己还去找了不少ShaniaTwain的歌来听。

“我改天帮你听好吗?现在没有心情……”

“现在听!我急着要呢!”

“不行,真的没有心情。你忙你吧,不要管我了!”

“嘿嘿,好象要去赴义似的‘你们先走!别管我!’”我咧嘴地笑。

她也笑了。

“笑得好假。”

“没有,真的笑了。真的。”

“这样?是这样就好,我接着干活去了。我在一边看雕塑作品,一边构思雕塑我的作品该怎么完成,画了N张草图,没一个合意。”

“啊,好羡慕会画画的孩子啊!嗯,那你加油!我也忙去了。”

那天忙完后,我把我经常用来当背景音乐的曲子都发给她。

我先是发了维瓦尔第的《四季》。我说,按照循序从《春》一直听到《冬》,感觉有意思极了。这是世界名曲,她可能听过,可是不要紧,她听过最好。这说明我们喜欢的东西也很接近。

然后,我又传维瓦尔第其他曲子,以及《Pachelbelcanon(卡农)》、《火战车》、《小步舞曲》、《晓之车》、AnyManofMine、BirthEnd、Holiday、IntheEnd等十几首曲子给她。她都一一收着。

她用英文回我:“我会喜欢的,谢谢哦!”

我回:“没听过,就说会喜欢了么?”

她继续用英文回我:“嗯,应该是这样子吧!呵呵!”

“哦?我把另外一些我很喜欢的歌曲也一起发给你吧?”我带着笑。

我又选了几首平

时常听的背景音乐给她。包括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门德尔松、勃拉姆斯、舒曼、比才、柴可夫斯基的。

“我一直认为不同的背景音乐会间接影响到当下在创作的作品。所以,我会根据我当下作品的风格,尽量选和它气质接近的音乐作为背景,重复地播放。”音乐一边在线传输着,我一边和她说。

网速很不错,我传给别人的时候通常都只几K而已。

“看来,听得还蛮系统的。我倒是没有你这么讲究。写文章的时候,或者看书的时候,经常什么音乐都不放。不过,也是想分享几首最近常听的音乐给你,不知道好不好?”舒静和说。

她这种连和别人分享音乐都不愿强加的心,让我特别触动。我们都是那种不愿意强加人,也不愿被人强加的人。

“好,求之不得呢!”我笑回。

她传的几首曲子分别是佛拉门戈巴哈贝尔版的《卡农》、《故郷の原風景》、《殇》、《水アクア》、《眼泪》。

果然,我们都是卡农粉啊!我立刻打开佛拉门戈版的《卡农》听起来。

“我很喜欢帕赫贝尔的《卡农》。好多电影、电视剧的**情节都用它当背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那个电视剧有多蹩脚、电影有多烂,这音乐一响起,我顿感那部电影和电视剧,格调很高了。这样子是蛮傻的哦!哈哈!”舒静和带点愉悦的自嘲。

“佛拉门戈版的《卡农》很棒。真可惜,我一直学不会吉他。将来我想买支吉他,然后很流利地奏出我喜欢的曲子。”

她笑着用英文回我:“呵呵,你是一个可爱的家伙。”

我说:“谢谢,你也不错的!”

“Justsoso!姐姐我是aprettyoldgirl.”

“为什么你总要强调自己老呢?本来挺年轻的人会在这种暗示下迅速老去的。”

她回我一个笑脸:“因为你有这样子美好的梦想,而我没有啊!”

“忙去把,我也在做事呢!”我说。

“ok。”

然后我们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说:“谢谢你的几首曲子,除了那首《眼泪》次了些外,我都很喜欢。”

“那好,我也和你保证,以后不说我是PrettyOldGirl了。”

“好孩子,有长进。”我咧嘴笑脸。

她就一本正经地回:“快做你的作业去,不许说多一句话了。”

我发了一个笑脸后,就住嘴不说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