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笑呵呵的江医生,撒泼起来那也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超级厉害!

战贺一句话,就被江医生噼里啪啦打一顿。

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骂的不敢还口!

还要抽空拉住江岸苦苦哀求。

“我错了,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包括里边吊着挨打的都震惊的忘记了疼痛低吟,全都一个表情,呆愣的震撼的看着这两口子吵架,准确的来说,是江医生单方面家暴战老大!

战贺怎么敢有脾气啊!江岸气的都不顾个人形象了,那么温柔的人都揍他了,他还敢有脾气?那真的是活够了!

“我不生气!和你犯不上!你谁啊!和我什么关系?仇人关系!你坐牢被枪毙我去你坟头放鞭炮!我气死你去!”

江岸恨不得一个白眼翻死他!

说话都阴阳怪调的了。

气疼了,气的都想掐死战贺了!

刑吧,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咱不生气行不行?我没有经常干这种事儿!我这次就是气狠了,要给韩嬴报仇!”

战贺顺着江岸的后背,低三下四的解释。

真的很久不干这种事了。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算上这次,两次。

一个是剁了高帆的手,这次是真准备打死这小子的!

这不是没打死吗?

江岸眉头皱紧!

“怎么回事?”

“这不是……”

战贺要解释,不经意的侧头,看到这房间的门口,一个脑袋压一个脑袋的,叠罗汉似的八个人的脑袋出现在门口,兴致勃勃,又颇为震撼的在看他们两口子吵架!

具体一点看他被打!

战贺一瞪眼!

“滚!”

活够了竟然在这看家庭伦理家暴大戏!

这不是丢人吗?

肉烂在锅里,丢人在家里。不能让这群手下看他出丑啊!

宋宁夏嗖的钻回去,其他人也把脑袋都缩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战贺转过头来,嬉皮笑脸的,对着江岸伏小做低。

“咱别在这说话,回办公室去行不行!”

战贺琢磨,给媳妇儿跪下估计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就在这说!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江岸担心,他一走,里边那人真的被整死了,那事情就大了。

战贺看他异常坚决,有点没办法了。

“这不是嘛,昨晚上韩嬴胳膊受伤你给做的手术啊,其实那不是车祸,那是人为。”

江岸吃惊,他真的没想到。

“包括我的胳膊。”

“你胳膊不是见义勇为受伤的吗?”

当时警察都来了,调查完就走了,说是战贺救了俩被流氓骚扰的姑娘,这才受伤的!

也就是那时候,印象改观,把他从不是好人里划分出来,变成了英雄人物。

不然怎么会轻易地对他动心,一直认为他人品不错的。

“说起来这话就长了!咱们回办公室慢慢地说!”

“我有时间听你说!说!不许有一点隐瞒!”

江岸不给他缓兵计的机会。

真不好煳弄!

战贺没招了,只有全都交代。

“我以前跟了一个姓高的老大。”

“这我知道。”

宋宁夏说过的,战贺高中肄业就加入高老大手下的事儿。

“高老大有个儿子,叫高帆。高帆为了拿到他爸的财产,就给高老大下毒,我就帮助高老大维稳,高老大把他的产业给我后说,让我多多照顾高帆,别让高帆饿死。我就给了高帆一笔钱,作为买下高老大产业的钱。高帆认为我是强取豪夺,就记恨我,一直想把我铲除掉。他就雇了几个流氓混子,假装非礼姑娘引起我的注意,我出手帮忙,他们就对我下手,所以我胳膊就这样了。”

江岸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宋宁夏不是被扣了吗?我去救宋宁夏,高帆就找到了一个靠山,张老三,张老三为了保住高帆这个姑爷,就主动的把西山小筑外边的那块地给我了。张老三生病了,高帆夺得了张老三的位置。我和宁夏猜测,高帆为了报复我他就杀鸡儆猴,袭击韩嬴。

所以昨晚上,韩嬴开车回市区的路上,就被人故意撞翻,用棍子砸断了韩嬴的胳膊!韩嬴是我聘请来的,这么多年了关系一直不错,打韩嬴那就是警告我,我不可能不管,我就把袭击韩嬴的那俩小子抓过来审问,是不是高帆指使的。这小子嘴挺硬,就是不说!我这不是气不过,就狠狠地揍他一顿吗?我没想弄死他,杀人犯法,我知道的呀!”

战贺说的很真诚。

其实他最后这句撒谎了。

他就是想弄死在这俩小子!杀完以后再把尸体丢给高帆!

但不能实话实说,江岸肯定不答应的!

江岸缓慢的点头,他听懂了。

战贺没有一点对不起高帆的事儿,高帆却背地里下手,伤了战贺,这又来袭击韩嬴。

“你想知道是不是高帆指使的?”

“这点毋庸置疑,肯定是高帆干的,我是想从他们嘴里知道,高帆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是要和我对着干,有什么计划一类的!他们俩就不说!”

“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死了打啊,打死了呢?我还说呢,你这信贷公司还挺遵纪守法的,每个月举行法考,还把成绩贴出去,还微笑服务,那么周到,你看看你干的这事儿,这叫故意伤害,情节严重了那叫伤人致死!那些法律你都学到哪去了!”

“我是想遵纪守法,可他们不讲道义,逼得我做这种事儿。打死打残我也有办法摆平!”

“怎么摆平?拿钱砸?找人顶罪?”

“那你就别管了,这真不是你该管的事儿。我心里有数!”

“所谓有数就是不打死?”

战贺抿抿嘴唇。有些倔强的别过头去。

“笨死你!”

江岸又踹他一脚。

“你法律都学狗肚子了吧?故意伤害,情节不严重不就行了吗?轻伤不赔偿顶多拘留吧?是吧?”

江岸这时候就不太懂了,他是医学生,不是法学生。

“对!”宋宁夏又探出脑袋,给江岸答疑解惑。“轻伤情节轻微,只有七到十五天的拘留。态度好轻伤很轻,赔礼道歉赔偿就没有任何事情了。”

这题,宋宁夏会!

他虽然每个月考试都倒数第一,但他也翻看了刑法的!

“这不扯淡吗?打一拳都是软组织挫伤,那也算轻伤。但这孙子挨了鞭子都不说,打一拳他说个屁!”

战贺嗤之以鼻。

这俩人长了拧骨头,就是不说,挨了多少鞭子多少打,都不说!

所以轻伤不成立。

“让你好好上学吧!你就不听!你要多学一些,至于脑子这么空吗?”

江岸狠狠地鄙视战贺。

战贺纳闷了,这和上学有关系吗?

“我来!”

江岸撸起袖子。

这就要往里走。

战贺愣住了,一把抓住江岸。

“你,你干嘛?”

“让你看看硕士的力量!”

说着推开战贺,这就往里走。

“算了吧啊!这事儿你别管了,咱们回去行不!回家去你打我都行!”

战贺不知道他要干啥,但他最好啥也别干。

“打你?太小瞧我了,你等着啊,我会准备给大骡子大马梳毛的铁刷子给你刮痧,好好地给你梳梳皮子!现在你躲开!别挡路!”

江岸白他一眼,收拾你那不是太简单的事儿了吗?但收拾你要押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

宋宁夏有些犹豫了,看向战贺,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嘴里的小白兔小绵羊纯洁无瑕的江医生,能受得了?

江岸用力一推门,也把宋宁夏推到一边去。

这就进去了。

所谓的运动室,其实应该叫处罚室。

墙上有四个吊环。

这俩人光着膀子,就被吊在吊环这。手腕被捆着。吊环有点高,他们只能脚尖占地,站立不稳,要想站好,胳膊肯定被抻疼了。就这么有点上不上下不下的意思。

旁边的架子上什么刀子剪子锤子,鞭子绳子铁链子,什么都有。

一套沙发,贴着对面的墙放着。

战贺和宋宁夏就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呢殴打审讯这俩人。

手里拎着鞭子,凶神恶煞似得,怎么看都像进了渣滓洞。

这俩人打的皮开肉绽,胸口斜着竖着的都是鞭痕,脸上也早就打的肿起来了。正在挨打的就是中间的这个,眉毛里有一个大黑痣的人。

宋宁夏看看战贺,用眼神询问。你媳妇儿要干嘛?做圣母玛利亚?

战贺皱着眉头摇摇脑袋,我觉得我媳妇儿要从天使切换成小恶魔!

宋宁夏一撇嘴,不信,估计你媳妇儿要哀求你放人,法律不能碰触这种,会说什么不能失去你!

“把你的刀给我!”

宋宁夏刚琢磨到这,江岸把手伸过来。

宋宁夏愣了下。低头看看桌上,江岸今天没有背背包,但是有一个巴掌宽的钱包。长方形的。

从里边拿出一个针灸小包出来,有两三个小刀,小的像是修脚刀,秀气极了。江岸皱着眉头选来选去,没有找到合适的,这就要宋宁夏的刀。

犹豫着,把腰间的匕首递给江岸。

一把很漂亮的匕首,这是宋宁夏去草原玩儿和当地的牧民买来的,绿松石镶嵌刀柄,刀身薄,刀口锋利,也就不到二十厘米,华丽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