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着他睡觉,小心的闭气凝神的伸手轻轻的擦掉。
目光从剑眉落到高挺的鼻梁。
抿着的嘴唇。
睡着了还一脸的刚毅,属于耐看型的男人,乍一看粗矿硬朗,仔细观察眉眼嘴唇鼻梁都那么恰到好处的帅。
下巴这里也受伤了吗?怎么有点红?
江岸凑近了些,想仔细观察。
战贺勐地抬头噘嘴,啵儿的一口啃在江岸的嘴唇上。
江岸被亲的措手不及,都有点傻了,还纳闷呢他不是睡着了吗?
战贺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左手按住江岸的后脑勺下压的同时,也抬起头亲了上去。
“输液呢,输……唔!”
江岸提醒的话还在嘴里,嘴巴就被堵住。
战贺温热的嘴唇碾蹭着江岸的嘴唇,舌尖舔过他的唇缝,趁着江岸还要说话直接顶进嘴巴。勾住他的舌尖开始吸允舔舐。
手用力,不许江岸又闪躲挪开的机会,**一样,从舌尖一直舔到他的上颚,然后开始疯狂深吻。
咬他的下嘴唇,吸允他的嘴巴嫩肉,舔过牙齿在找到躲闪的舌尖,争夺他的空气,抢夺他的津液,鼻尖都碾疼了,磨蹭着他的脸颊。
手指穿梭过他的头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暴虐似得,抓住头发,在张开手掌按住后脑勺。
江岸从挣扎再到呆滞再到被他吻软了腰,就这么被战贺勾进怀里,推拒的手从他的肩膀摸到他的脖颈,抱住。在窒息一般的亲吻内,尝试夺回自己的空气。
战贺偶尔松开他,不给江岸多喘两口气的机会,再次深深吻住他的嘴唇。
手从后脑勺滑到他的耳朵,捏了捏,摸了摸,在捧住江岸的脸,亲吻从激烈野蛮,再到柔情似水。
江岸脸红嘴唇更红。
分开始嘴唇边还有一丝要断未断的银丝。
战贺眼神热烈,炙热,再次凑上来亲了亲江岸的嘴唇。
“媳妇儿。”
声音有几分沙哑。那是情动造成的。
江岸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
像一只猫,乖顺的趴在身边。
战贺无声的笑了,抓抓他的头发,在用力亲亲他的额头。搂住江岸。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不过这时候也不用说话,彼此心意相通。
我喜欢你!
我爱着你。
“媳妇儿,你过一会再害羞吧,在不给我换药我估计要死!”
战贺特别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
江岸勐地抬头。随后浑身炸毛。
“你脑子有病啊!”
蹦起来去换药。
然后去看滞留针是不是移位了。
“让你不要乱动你还乱来!”
还好战贺血管粗,滞留针还很好,没有挪位,也没有回血的情况。
“你勾我我不亲你那我就是不爱你啊!”
“我哪勾你了?”
“叮嘱着我看了半小时,还摸我的脸,还盯着我嘴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装睡!”
战贺翘着二郎腿非常得意。
“你早就想亲我了吧,亲呗,我啥都是你的,你要说把我睡了我都直接扯开衣服对你说欢迎!不过你在我上边我在你里边!”
江岸的脸蹭的就红了。心事被戳穿了!
对着战贺的胸膛用力拍了一巴掌。
“就你话多!”
战贺夸张的哎哟,笑的可坏了,得意又张扬。
江岸不听他鬼扯,出去放书本。
第五袋液是个很大的袋子,有五百毫升左右。
挂上以后他们俩都打瞌睡了。
战贺用脚尖踢踢坐在床边的江岸。
“别坐着打瞌睡了,上床钻被窝。”
江岸捏捏眉心。
“不行,我现在躺下就能睡着了。我要是睡着了你怎么办?”
“我自己可以。”
“要给滞留针封口的。你不会。”
“我喊你。你快睡吧,我明天不去公司可以在家睡一天,你明天要上班的呀!”
战贺都着急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江岸看看时间,现在都凌晨一点半了。
他七点半起床的话,睡觉时间也不太多了。
“快上来,我这一个大闲人怎么都好办,你快睡。”
江岸也困得东倒西歪。
“一定要叫我。”
“肯定的。”
江岸这才躺到战贺身边。被子一盖,他就睡了。
战贺放大了流速,血管和抽水泵似得哗哗哗的。
要不是滞留针战贺真的不想喊江岸了。
眼看着没有了。
“媳妇儿!媳妇儿!”
江岸勐地坐起身。
好像刚才跟本没睡着一样,快速的下床,查看了一下,随后就拔掉管子,打了封口针。
把这些药袋子什么的卷吧卷吧丢到垃圾桶里。
“睡觉!”
战贺往里边挪了挪,挪出一个位置出来。
一拉江岸的胳膊。
江岸还想着我要回去睡。
“吊完水以后我胳膊麻酥酥的,你给我揉揉吧。”
战贺说着,左手稍微用力就把江岸拉坐到**。
江岸哦了一声,战贺又说,躺着给我揉揉,捋捋就行。
江岸就躺下了。
五秒不到,江岸睡得一动不动了。
战贺无声的笑出来。
左手臂伸到他脖子后头,推着江岸的后背往自己怀里按。
江岸胳膊一伸,搂住战贺的腰,脑袋也枕在了战贺的胸口上。
“晚安,媳妇儿。”
战贺在他嘴角亲了亲。
同床共枕啊。
从江岸搬进来那天,睡一张床就是战贺的奋斗目标。
一直在琢磨用什么借口把他骗上来。
这不,成功了。
怀里搂着媳妇儿睡觉,大冬天的寒冷的夜晚,外边西北风凌冽,房间内温暖如春,抱着媳妇儿盖着棉被,大腿还压在媳妇儿的腿上。睡觉前还亲了亲媳妇儿!
说!谁有他幸福!
没有!
最幸福!
战贺美滋滋的睡觉都做好梦。
战贺以为,从今以后,都是幸福。
但是没想到,他的幸福终结在第二天的早上。
胳膊一伸怀里的媳妇儿不在,战贺马上睁开眼睛!
赶紧在房间里寻找。
我媳妇儿呢,我那么大的媳妇儿哪去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战贺穿衣服下床。
“醒了?洗漱吃早饭吧。”
刚到客厅就看到江岸在穿着围裙忙活。
战贺心头一暖。
梦想中的画面终于实现了!
哪个男人不希望睡醒后有媳妇儿的笑脸和厨艺?
战贺过来一把搂住江岸的腰,腻腻乎乎的就往身上贴,故意使坏的用下巴的胡茬去磨蹭江岸的脖颈,弄得江岸又痒又麻,缩着脖子推他。
“你烦死人了,走开!”
笑骂着推他,战贺就哼哼唧唧的不撒手,和狗皮膏药似得贴上扯不开。
“就不,就不,就……你身上什么味儿?”
战贺闻到了江岸身上有一股味道。
好像是胶皮烧焦了的那种味道?
不对,凑近了在闻闻,煳巴锅的味道?
“我做饭了。”
江岸很平静的解释。
战贺眉头皱紧,做饭?那身上不应该是葱花炝锅的味道吗?怎么会有胶皮烧焦的味道?
突然想起别人评价江岸的话,泡面都能烫手!
战贺松开江岸就往厨房跑。
“你小心别摔了!”
江岸叮嘱着战贺。
战贺进门就打个趔趄,扶住门框这才没摔!
战贺都傻了!
这是厨房?他那顶级装修全套高级厨具一应俱全摆放整齐窗明几净的厨房?
这特么不是到了那个黑心外卖的后厨房?
地面上都是油,也不知道怎么撒的,墙上就更诡异了,蚝油顺着墙往下滴答,半面墙的酱油,做饭的操作台全都是豆子,冰箱上都是油手印。
“那啥,我,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啊,我就是问你,你怎么把油撒的这么均匀?”
战贺吞了吞口水,很诧异的问着江岸。
故意撒的都没这么均匀,那是不薄不厚边角都照顾到,做到呲熘打滑摔断腿但不会弄湿鞋帮。就这么有才华。
“我去找破壁机,然后看到油了,想看看是什么油,然后我就打开盖子闻了闻,就把盖子盖上,我真的盖上了,然后我又找到打浆机了。电线也不知道怎么被压住了,一扯电线的,油就倒了,我着急把破壁机放好,转身踢到了油桶。”
江岸有些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
战贺没招。
就是心疼油。
不是说抠门啥的,这是今年秋后,宋宁夏爹妈开车去农村捡花生,梅姐也觉得好玩一块去的,捡了那么几天收获颇丰,榨了二十斤的花生油,梅姐给战贺拿来一桶。
就这么给他们家地板来个油膜。
“没事,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战贺苦中作乐,嗨,计较这个干啥,不就一桶油吗?也不值几个钱,也……
突然看到破壁机了!破壁机咋还给拆开了啊?电线呢?哪去了?
淌着油前走赶紧抓过破壁机!
错不了,胶皮烧焦的味道就是从这来的!
破壁机已经不能要了,电线都烧断了。
里边还都是煳煳!
四五千的破壁机!
“我打豆子来着,也不知道怎么就冒烟了。就冒火了,我觉得是质量不行。”
战贺赶紧去看冰箱,冰箱里一股子煳味,还以为他把冰箱给整坏了,找了一圈,还好,只是一锅煳了的煳煳。
两万多的冰箱保住了!
战贺都想谢谢江岸,谢谢你给我留点值钱的财产!
至于蚝油什么的在墙上滴答,就不用说了,甩上去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