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哼笑了声。

“还算懂事儿。”

江岸换了衣服下班。

雄赳赳气昂昂的抱着这么一大束的玫瑰花回家了!

战贺去西山小筑看二块地的建筑进度,还不错,已经有多一半了,八月底竣工,再用三个月搞装修,到了冬天就可以开门营业,分担客流。扩大经营范围。

紧赶慢赶的回家,和江岸相差不到五分钟。

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大束花!

战贺心里一美!

“媳妇儿,你给我买花啦!”

媳妇儿买的花真好看!

江岸拿出他们家的大花瓶,灌满了水。开始拆花束。

认真的插花,漫不经心的回复战贺。

“不是我给你买的。别人送的。你答应送我花都没送,还不许别人送我花啊!”

江岸瞥他一眼,小鼻尖一翘,哼,发出不高兴的轻哼。

战贺刚要说我啥时候说要送你花了?话到嘴边了,赶紧吞了回去。

他要敢这么说,江岸就敢让他跪玫瑰花不掉花瓣的!

“嘿嘿,我这不是去西山小筑了吗?明天给你补上。”

“我稀罕你送的花啊?爱送不送,说得好像我强迫你似得!”

“送,肯定送,这就订一束!”

“那你给我买几盆仙人球吧。”

“喜欢这个啊?行,那我就下单。”

“我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你要答应我还故意忘了,你就跪仙人球!”

战贺一摸膝盖,幻想那画面就针扎火燎的疼。

赶紧岔开话题。

“患者感谢你送的吧。”

江岸很受欢迎,肯定是患者出院,为了表示感谢送江岸的花儿。

“也不是。你那可爱的傻白甜弟弟送我的。”

江岸对他努努嘴。示意他看小卡片。

“这小傻逼送你花干嘛?”

拿过来看看,前面都很正常,后边这句你很帅,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啊!这傻子想干嘛呀!”

顿时脸色一沉。

“你知道陈雯为什么和他第二任丈夫离婚吗?”

江岸来了这么一句,战贺迷茫的摇头。他对陈雯一点都不了解。

“她特意去找梅姐表示感谢,梅姐虽然没要她礼物,但是梅姐间接地知道她不少事儿,听说她那第二任英国华裔的老公是个双!和男人约炮的时候被她抓奸在床。根据研究资料表明,同性恋很大一部分是天生的,也会遗传的!”

江岸说的可认真了。意味深长的眼神里都是戏弄。

战贺一下就听明白了!

“我特么掐死这小兔崽子!谁的墙角都敢挖!老子的人都敢惦记,他这是不想活了!”

说着就撸袖子,他要把陈轩暴打一顿!

“你傻不傻啊!他送你的破烂东西你拿回家干啥,给我上眼药啊!还特么是俗气的玫瑰!狗屁的玫瑰,全都是月季!”

“你昨晚说给我买花,骗我又来一次,折腾的我腰酸背痛。穿上裤子你就不认账了!你不给我买有人买,我就拿回来气死你!”

江岸说的理直气壮。

啥叫棉里针?

就是这种时不时刺儿你一下的人!

让你小心翼翼,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就怕一个疏忽他给你一下。

“我把这花儿放到你最喜欢的花瓶里去了啊!”

江岸比划着,这是一个白色的瓷花瓶,通体白,明珠一样的光泽!

战贺说这是他花大价钱拍回来的什么古董梅瓶。

可惜战贺没有研究古董的天赋,买回来了就当花瓶用!

“揍他可以明天,买花必须现在!”

战贺一熘风儿的跑出去!

江岸大笑!

拿出一个遛弯时候在夜市淘的二十块钱的玻璃花瓶把花儿放进去,摆到他们的洗手间去了。

战贺半小时后跑回来,买了一大束红玫瑰。

白色的梅瓶里边放漂亮的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这才好看啊!

江岸笑的前仰后合,战贺气的跑过去在江岸的脖子上啃了两口!

坏蛋!就你最坏了!

早上天还没有亮呢,就感觉脑袋被挪到枕头上。

“恩?”

江岸半睡半醒的出声。询问战贺去干吗。

战贺在做早饭吗?有点早了。

“睡吧,我去跑步。”

战贺给他拢拢被子,扶开额头的碎发,低头亲亲江岸的脸!

江岸伸手抓了抓,战贺明白啥意思,抓过自己的枕头放到江岸的怀里。

江岸满足的搂着他的枕头睡着了!

战贺笑出来。

换好了运动装,拿着钥匙下楼!

活动筋骨,动动手脚。然后,开始跑步。

从他们楼下往小区外跑。小区外地一个路口有一家花店的!

这花店不大,里外老板一个人打理,进货开店的都是店主,所以每天开店门特别早。

战贺推门进来,看到江岸侧躺着睡得很沉,一手臂露在外,手肘手腕上都有点点似樱花的浅色吻痕。头发有些乱,睡得很甜,湛蓝色的丝绸被子盖在身上。衬的他那一身肤白如玉,骄纵金贵。

屋内安静,宁和,战贺无声一笑,轻手轻脚的进来,在江岸露出来的肩膀上亲了再亲。顺顺他额头的碎发。在轻手轻脚的拿着换洗衣服去另外的浴室洗澡,就怕水声吵醒了江岸。

江岸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

睁开眼睛就看到湛蓝色的被子上,他的怀里,放着一束紫色的郁金香。

湛蓝色,紫色搭配在一起格外贵气尊贵。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花儿,不用猜就知道谁送的。

江岸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抱着花坐在**笑的像个傻子。

战贺推开门就看到江岸这个造型。

肩膀胸口有吻痕,抱着花笑得灿烂。

忍不住笑出来,走过来揉揉江岸的头发。

“这么开心啊?每天我都去跑步,每天都给你带。”

不用多,一两只,三四只,也不用在乎什么品种的花,只要盛开的,那么几只,就能每天看到江岸灿烂的笑。

江岸抬手勾住战贺的脖子拉下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一口。

“我爱你呀!”

就算是作精,胡闹,战贺纵着他,惯着他,满足他。

好爱你呀,战贺。

就冲这句话,战贺早起跑步就有了动力。

今天一束郁金香,明天一朵白玫瑰,后天再来一只果汁阳台的,每天睁开眼睛都有美丽花束。心情可好了!

“今天不坐诊了吧,可以去手术了吧?”

战贺掐着手指头算,江岸坐诊做了快二十天了。

“恩,今天换王医生坐诊,我先跟着他们去手术。”

江岸有些兴奋。

“算起来我都一个多月没拿手术刀了。我真的瘾得慌。”

连续手术的时候,累啊,累的总觉得这手术刀特别的重。巴不得坐诊。可坐诊时间一长,就想念拿手术刀,划开表皮,切开脂肪层,露出断骨处,不管是打钢板上空心钉还是用镊子夹着碎骨复位做骨头拼图,从拍出来的照片骨头是断开的,到术后照片骨头复位了,特别有成就感。

玩过拼图乐高吧,就拼装好以后那种成就感。

“一开始别那么累啊,好几台手术连着做。慢慢来循序渐进。”

“知道。”

“晚上吃黄豆炖猪蹄?”

吃啥补啥。

江岸大笑,好!

战贺去了公司,这几天他堵陈轩这小子呢,挖我墙角?对你嫂子大不敬?不想活了啊!

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这都不懂吗?

见一次打一次,他也就老实了。

拎着小鸡崽子似得把陈轩薅到自己的车上。往副驾驶一扔,用安全带就把他给捆上了。捆上了不算,还扒了陈轩的鞋脱下他的臭袜子给他塞嘴里!

“呜呜……唔!嘎!”

陈轩叫唤两声,随后嘎一下晕死过去了。

战贺觉得他是被他的臭袜子给熏晕的。

直接带走了陈轩。

开到了信贷公司,一盆凉水泼上去,战贺掐吧着陈轩,把他按在座位上,看着那惩罚墙边的工具。

“小傻子,见识过这些吗?”

陈轩那是被陈家养废了的,吃喝嫖赌啥都会,就是没胆子。

他从心里怕战贺。这人真的能把人打死那种。

“手伸得太长,心思太大,都要被收拾。看到那边的凳子了吗?知道那凳子上为啥有个洞吗?那是去势的东西!不懂啊?把你那鸟儿卡在洞里,刀子刷一下,你就不用去做变性手术了,直接成为新鲜出炉的大太监!知道什么人用这个嘛?借了钱去赌的换不上钱卖儿卖女卖老婆的,切了**也就收到惩罚了。但是还有一个功能,挖墙脚的也会这样。做好你的傻白甜怂,拿着你妈的钱去败家,这我不管。别打我媳妇儿主意知道吗?”

陈轩哆嗦着缩着脖子。

“我没有,我,我就是,逗逗江医生。”

陈轩也害怕江岸啊,江岸把他骨头给拧开!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出事的时候他孤立无援,战贺大马金刀辟邪震物一样往那一站,他就特有安全感,战贺走的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行事路线风格,横,豪气,霸道!但要说更巧妙地挥挥衣袖就能解决问题的那就是江岸,江岸话也不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就把那老头儿给扎好了。

人家这才是本领高啊。

和他印象里的那个把他胳膊都给拆了的江医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