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贺哎哟个不停,看这意思是疼的活不了了。

现在骨折打石膏,也不和以前那么粗苯了,也许是战贺下手臂只是骨裂,问题小一点,只在底层的纱布上有一层薄薄的石膏,像个板儿,缠着纱布,露出手腕。

江岸快速的解开纱布,一层两层,到第三层的时候,江岸拆解纱布的的速度就慢了。

因为没湿。

那就代表没有被烫着。

这纱布至少裹了小二十层呢,只是浸湿了表面的两层,那里边就没问题了啊。

“你到底烫着没有?”

“烫到了,疼死我了,啊,我的胳膊都要熟了!”

战贺为了加强效果,还故意锤了锤桌子,疼痛难忍。

江岸没办法只好都给他解开。

手臂上只露出龙尾巴和一团祥云,就算是大花臂再花,烫伤了的话那也应该红肿出水泡吧。

江岸凑近了仔细的看,小心地摸了摸。

“根本就没事儿!”

气的在他手背上抽了一巴掌。

“谎报军情,还要重新包扎!”

“怎么没有呢?你再仔细找找!”

战贺收回手臂,左手在手臂上一摸,然后举给江岸看。

“这!这不就红了吗?”

江岸瞪他一眼,发出一个冷哼。

“刚才你自己挠的!”

不要以为没看到,他自己挠了一道!

战贺就算被戳穿了谎言,也面不改色的继续忽悠。

“热水泼出来的时候,就烫着我了。我感觉到疼了,真的!为啥没有症状呢,大概因为纱布裹得太厚,烫着的面积不大,水也没那么多,就看不住来。但我现在这胳膊还火辣辣的疼呢,好疼!”

毛巾裹着冰块,很轻的给他冰敷。

就算是看不出烫伤,万一真的烫着了呢?先做冰敷。

冰敷了一阵,再看看,屁事儿都没有。

江岸要不是看在大家都同为男人的份上,真的很想吐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费劲的给拆开了,还要重新给他包上。

就因为他谎报军情,找事儿!

“昨天给你换药了吗?”

江岸拿起酒精棉给他擦擦刚才挠红的指痕,抓着他胳膊仔细的看看,确定没有挠破皮,这才放心。

裹得这么严密,如果有伤口不及时消毒的话容易感染的。

“换了。但那医生绝对是新来的实习生,脸蛋嫩手也潮,疼死我了。要不你把纱布都拆开再帮我看看?”

听他这么一描述江岸就知道是谁。

“小圆脸戴着圆眼镜的王医生?”

“就是他。”

“他比我早四年参加工作,长着娃娃脸不代表人家年纪小。”

在医院找个年纪小的医生不太容易,毕竟大学都要比普通大学生多读几年。

参加工作了基本上都要快三十了。

小心的拆开上面的纱布,这就看到了被砍的伤口。

术后时间不长,虽然消炎药物一直在用,但是伤口缝合的地方很红,有些肿。

“那我也疼啊!真疼!”战贺说的斩钉截铁。“他没有你温柔,对我不好。你对我好。”

这话音一落。

江岸用棉签按了一下缝合的地方。

“啊!”

战贺疼的嗷一声喊出来!

疼的一哆嗦往后缩胳膊。

这才真疼了,好像伤口要崩开那么疼,火烧火燎的疼!

“跑什么呀!我看看是不是化脓了?怎么有点点发白?”

江岸拉过战贺的胳膊,放好。

战贺有点哆嗦。

“你轻点!我真的怕疼!”

“我温柔?我对你好?恩?”

江岸用战贺的话堵他的嘴,笑眯眯的再用棉签按了一下缝合的伤口。

战贺不能说嘴打嘴,咬着后槽牙忍着!疼我也不说,那我就不疼!

“没化脓,但是感染的有些厉害。”

江岸仔细检查完,心里有底了。又给他涂了几遍的消毒水,晒干。拿起纱布在帮他包裹。

“抽烟影响钙的吸收,不能很快的促进骨头生长。戒烟是为了你的骨头考虑。”

“我没抽!”

“嘴硬?我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战贺心里腹诽,小狗鼻子吗?

“这几天你要忌口,鸡蛋,海鲜,羊肉都不要吃,这些都是发物,吃了容易引起伤口进一步感染。”

战贺想起来早上吃的鸡蛋。中午让小六子送的清蒸鱼,梅姐喜欢吃鱼,他也跟着吃了一些。

“好,我听你的。”

“回去后找值班大夫在你给打个石膏。我会和他们说的。”

小心的包扎好了,打了一个蝴蝶结。

“谢谢江医生!我就说江医生对我好。”

战贺大咧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