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他的胳膊,不来了!

“屁股蛋疼里边不是不疼吗?”

“怎么不疼?我都说了不行!”

“后来搂着我不撒手的是谁啊?”

坏笑着,凑近江岸的耳朵,说着臊死人的话,那么热,那么紧,那么急的哼着喊我抱着我不撒手,裹得我……

江岸捂住他的嘴!

对他瞪眼,可惜眼角发红,多了一丝媚态。

“媳妇儿,没够!”

战贺在他手心亲了口,哼着撒娇。

“细水长流!”

三次还不够?还想怎么样?他骨头都像被拆开了!

“我心里委屈,觉得好苦!苦的我都成苦瓜了!”

战贺不依不饶!

三次江岸就累的不行了,战贺抱着他哼唧就说心里不舒服,要媳妇儿亲亲!

媳妇儿亲亲,媳妇儿抱抱,媳妇儿坐坐!

媳妇儿在上他在媳妇儿里边的就来了第三次!

“我不够甜吗?我这么甜都不能让你忘了苦吗?你还不够爱我啊!”

江岸这次不纵着他了!

矫情的推开战贺。

“原来你爱我并没有那么深,我为你抛弃一切你竟然不能为了我忘记不愉快!明明舔舔我就赛过天下所有棒棒糖的甜度,你还说心里苦!你不知道我的甜,你心里并没有我爱你爱我爱得那么深!分手吧,我累了!”

江岸叹息。

哎!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你知道他的长度粗度硬度不知道他心的深度!

人心比唧唧还难窥探!

战贺举手!

江岸点了下头,示意他说!

“江医生,我想问一下啊,就你那句你心里并没有我爱你爱我爱得那么深,是怎么断句的,我咋理解不了呢!”

战贺品了在品,都没懂这句话啥意思!

“哥哥果然心里没我,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伤心,你竟是没瞅见了?那我何必再对你痴心?罢了罢了,你若无情我便休了。”

林黛玉发疯文学!

战贺爆笑出来!

我家江医生作精好可爱啊!

一把抱住江岸再次压在身下!

压住就狂亲!

江岸笑声被堵在嘴里,手从他的手臂抚摸上他的肩膀,再次抱紧脖颈。

“明天还想上班……”

江岸软软的撒娇,带着些哀求。

“请假!”

战贺托住江岸的腰!

大床说,特么没完了!老子的腰都被他们颠哒断了!浑身骨头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了!

床头柜哀嚎:床哥,不要用你的肋骨撞我的肚子啦,我好疼啊!

大床说:我停的下来吗?他们自己打桩,我被迫的!

床头柜里的充电器指甲刀之类的尖叫:啊,晕床啊!晃得我都要吐啦!

床头柜大着舌头:哦没办花啦,不晃要摔在地行啊!(我没办法啦,不晃要摔在地上啦!)

床说:柜弟,你下巴咋掉了?

床头柜说:他拿润挂忘了把抽屉哎归期!(他那润滑剂忘了把抽屉按回去!)

润滑剂滚落在地,吐了一口啫喱,倒地不起:我,我不行了,他们把我榨干了!

今晚,都不得安眠!

江岸没办法上班去了,战贺拎着不少东西去了手外科给江岸请假,请了三天,说是手疼,这要变天了,手酸疼得厉害。

可不疼吗?昨晚上逼着江岸花样百出的给他撸,做了好几次不算手都疼了。

战贺出门的时候江岸还在昏睡,手臂露在被子外头,手腕上有好几个吻痕齿印的,白白的皮肤突出的腕骨,带着黑钻石的订婚戒指,手背有粉红色的吻痕。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潮澎湃血液沸腾。

离开医院后,江岸打来电话。

没说话被子窸窣的声音传来。

“醒了?还困得很吧?”

“恩!”

闭着眼睛哼了声,多一半的神志还在睡觉。

“假我请好了,你再睡会吧,中午我喊你起来吃饭。”

“恩。”

“哪不舒服吗?”

战贺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哼!”

战贺笑出声了。

“我先去见见陈雯,早点回来给你按按。睡吧啊,爱你媳妇儿。”

“哼~~”

电话挂断了。

战贺在街上笑的像个傻子。

江岸抱住他的枕头把脸埋上去,再次睡沉。

陈雯看到战贺来了,有些激动。慌乱中打翻了咖啡。

战贺快走一步,扯出不少纸巾擦拭桌面。

“……陈姨。”

战贺看到陈雯嘴唇颤抖要哭不哭,思来想去她帮忙了。垂眼叫了一声姨。

陈雯的眼泪唰的就掉下来。

这估计是他们这对母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谈,从此以后不管是他不认她,还是她不能认他,都是陌生人了。

“帮我对江医生说句对不起,陈轩年纪小不懂事,被我骄纵坏了,说话颠三倒四不懂礼貌。江医生来找帮忙的时候被陈轩刁难。”

“你该管管他,他任性自大目无尊长,要不是有你家名号在前,他早就被人教训了。我媳妇儿脾气好性子软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

说起这事儿战贺也一肚子的火!

江岸啊,那是他捧在手心搁在心尖的娇娇宝贝,都舍不得大声对他说重话的,陈轩那么刁难战贺能忍吗?都琢磨把陈轩抓过来按在地上给江岸磕头。一头一个血的那么磕!

陈雯顿了顿。问着战贺,“你对江医生是不是有什么滤镜?”

江岸脾气好性子软?

谁说的?

陈轩被江岸暴揍,大骂,陈轩都被打吐了,胳膊都拧脱臼了在给按回去,这是性子软?

这是把虎羔子抱回家当猫崽子养了?

“什么滤镜?他本来就是温和的人,患者没有不夸他脾气好的。在我面前时有时候撒泼,但那是我逗他把他惹急了才给我两巴掌,随后就摸摸亲亲的表示歉意。”

战贺不爱听了,我媳妇儿哪都好!

那是似水柔情贴心小棉袄!

“你喜欢就好!”

陈雯只能这么说!

“以后,以后你要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和我……”

尝试这么说,但陈雯知道这有多难,他们趁氏家族不允许和战贺过多接触了。

“不用。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们还是尽量减少见面和联系的好!”

战贺平静的看了陈雯一眼。

陈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战贺反倒心平气和。

“我妈……”

陈雯身体一动,有些希望的看着战贺,随后想起来这个妈妈说的不是她。

“我妈是一个非常好的母亲,虽然我们年纪有些出入,但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她为了我打了好几份工,也为了我没结婚,二十岁到三十岁,她只添置了五件衣服,一件工作服能穿两年,她看起来泼辣彪悍,其实那都是保护我们母子的保护色。我很幸运,我有她这位好母亲。”

战贺的话,让陈雯眼泪哗哗的。

“江岸的父亲现在不仅是我岳父,也会是我的后爸,和梅姐恋爱呢。我爸给我的温暖也很多。看起来有些严厉,其实很偏爱我们。会做饭做养生菜,也会时不时的给我们把脉,会帮我复健,也会在我出事的时候到处求人!我现在挺好的,我爸对我特别好。”

“还有我媳妇儿江岸,一心一意的疼我爱我,脾气好医术好,我现在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给我的。我真的很幸福。”

战贺笑的温和,因为想到这些最重要的人,变得浑身柔软。

“你把我当成一个错误,处理掉了,那就不存在了。一个城市做生意,没有不见面的时候。如果迫不得已见面,我叫你一声陈姨,也算是进了晚辈的礼貌。过多的事情就算了吧,你为难我也不想,不如就保持这样。”

陈雯擦擦眼泪。

“对不起。”

“没啥。”

战贺有点想走了,他真的对女人的眼泪有些应付不来。

像是梅姐就比较个性,不会哭,会把别人打到哭!

“刘敬波你还想报复吗?”

陈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战贺愣了下,随即摇头。

“我都忘了他是哪个地方的人了。那时候年纪小,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勐然间提起他来我都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年了不想理他了。没必要为了报仇故意的去找他。不管怎么说,他是虐待我了,可我要没他们也不可能从出生下来的小耗子活下来吧。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他麻烦的。”

刘敬波这家子混蛋,但是吧,刘敬波老婆没怀孕之前,对他还算可以,至少从刚出蛋壳养到了一岁多,之后再开始打骂,随着双胞胎降临才开始虐待饿着不给他饭吃的。

所以这事儿吧还真不太能从爱和恨上来区分。

只能不刻意去查找,把彼此给忽略了。

刘敬波要一辈子躲着不出现,真的没工夫搭理他。

“这个仇我去报!”

陈雯咬了咬牙。

“他哪怕把你养到十八岁再把你丢了,这也算尽到义务。你那时候刚几岁啊就被这么丢掉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战贺挑挑眉,不知道陈雯指责刘敬波的高度在哪,她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我还有事。江岸这几天手部恢复要做训练,我就先回去了!”

战贺起身。

陈雯看着战贺离开。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所谓母子情分从出生那刻起就被她亲手剪断。怪不上战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