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话也不说,抽出腰间皮带,往他脖子上一套。

一脚踩着他的脖子,皮带在手上绕了两圈,用力一扯!

高帆挣扎,手刨脚蹬,想挣开脖子上的捆绑,挣脱束缚,想在贪婪地多唿吸一口空气!

战贺眼神一狠,手上用力。手臂肌肉鼓起,大黑龙似乎舞动了身躯,胸口肌肉一紧一松,大黑龙的嘴巴一张一合!

勐地一勒!

黑龙眼睛都大了似得!

黑龙凶相毕露加重战贺的杀伐狠戾!

看着渗人!

高帆舌头出来了,眼珠子鼓出来了,脸从猪肝色变紫,挣扎**的手不在乱抓,佝偻的半个手掌,掉在地面上。

宋宁夏拍拍战贺,行了,人死了!

江岸不去看战贺勒死高帆的场面,专心致志的用矿泉水浇淋着战贺的后背!

一瓶水一瓶水的浇下去,不断的反复的冲洗他的后背,把硫酸稀释,把伤害降到最低!

认真地给战贺冲洗。

他虽然是医生,救死扶伤是誓言也是责任,但是他明白,高帆不死,没有安稳日子!他就像一个蛆,一只蟑螂,不准什么时候跑出来找存在感。

日夜防范吗?每天都紧张的活着?

梅姐真出事怎么办?

只有死了,一了百了。

“尸体处理了。”

战贺收回皮带,对着宋宁夏说着。

“我知道,你和江医生赶紧去医院,你看江医生那手,怎么这么多血!”

宋宁夏这话让战贺勐地转身。一把拉住江岸的手。

左手满手的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

“怎么不去包扎?”

斥责,但知道江岸为什么不去包扎,还不是担心他后背的伤?

宋宁夏脱下里边的白T递给战贺,战贺凶残消失全都变成担心。

把江岸的流血手腕裹住。

“这手怎么多个洞!”

战贺大叫出来!

受伤的左手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弹珠大小的窟窿。正在咕咕往外冒血!

江岸一愣,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个窟窿?

战贺勐地想起来。

高帆开枪的时候江岸想推开他抱着他转身躲闪的,但已经来不及!下意识的伸手想捂住他的脑袋。

就算是那支枪炸膛了,子弹还是打了出来,射进了江岸的手背!

“上医院!”

战贺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江岸上车!

“我手机……”

江岸被拉的踉跄。

“要什么手机我给你买新的!你这手废了医生都做不了了!”

战贺胆战心惊,拖拽着江岸,六子不敢停留,飞一样的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应该没伤着骨头!”

江岸还可以安慰战贺!

“我感觉一下,虽然疼但是骨头没事。”

“神经呢,肌肉呢,肌腱呢?哪个受伤了你都不能做医生了!”

江岸的手多金贵?平时衣服都不让他洗,就怕洗衣粉洗衣液的伤手。到了冬天护手霜不断地往手上抹,就为了让他的手没有干燥紧绷感!

这双手可以在葡萄皮上练习缝合术,可以在鸡蛋内膜上尝试缝合。那么精细的活儿,万一伤到了什么神经出现手抖现象那就全完了。

赶紧给手外科主任打电话!

车速极快,到了骨科二院!

手上的出血已经染红了这件T恤衫,俩人跑着往里冲。

路上的患者医护赶紧纷纷让路。

骨科主任早就等不及了,看到他们俩终于来了赶紧在前面开路,冲向核磁室。

核磁一照,主任的眉头就皱紧了。

小弹珠留在了手掌内,很好的就是错开了手骨,但是,手腕的伤很深,那两刀割的不轻,有一刀都要深可见骨!

对一个医生来说,这种伤很可能断送职业生涯。手部的神经太密集了。

事不宜迟赶紧手术!

手外科凝聚了最权威的力量,神经科也主任登场。

手术室的门一关。

战贺的心都到了嗓子,坐都坐不住,贴着手术室的门缝往里看!

“战总!你跟我来!我给你清理一下后背的伤。”

手外科护士跑过来了,手里端着托盘。

“我没……”

“江医生特意和我说的,你别担心了,好几个主任都上了,江医生的手肯定没事。”

护士这话让战贺马上乖顺,不在说没事,乖乖的坐在一边,弓着后背,让护士帮他清理。

江岸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记叮嘱护士呢,他不能辜负了江岸。

后背被腐蚀了,但问题不是很严重,急救的及时,后背有一个菜盘子那么大的面积,失去了表皮,露着嫩肉,暂时也只能这样,纱布都不敢包裹的太紧,就担心纱布和伤口的**黏在一起,明天换药一扯撕掉一层皮,那就更疼了。也担心伤口会继续往深度溃烂腐蚀!

这种东西太害人了。

宋宁夏也过来了,递给战贺一件肥大宽松的衬衫套上,光着膀子怎么都不合适。

“怎么还不出来?”

战贺在手术门口走来走去。

宋宁夏也急,安慰战贺在有点耐心。

江岸的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这让战贺心里没底,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

手外科的医生知道这件事纷纷换了手术服进去观察,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出来后看到战贺担忧的样子,赶紧给战贺解释。

“主任们在很小心很细致的给江医生做缝合,不敢有一点马虎,更不敢有一点点的意外,他是医生,很需要这双手。”

非常细致的治疗,缝合,就担心碰到了什么神经,血管,或者肌腱功能减少。

慢工出细活。

战贺的担心着才缓解了一些。

等了将近四个小时,江岸的手术才结束。

主任们看起来很疲倦,战贺迎了上去,眼神里都是渴望。

“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力求完美,希望他后续恢复的不错,多锻炼,应该能恢复到以前的!”

“那不会影响他做手术吧?”

“还是那句话,后续恢复,康复,这是关键!他骨头没伤着,所以恢复起来会很快,但是很担心他会出现肌腱粘连的问题。你有时间就去康复科问问主任,我和那边打个招唿,你详细的了解一下康复训练。”

“好的好的!”

主任拍拍战贺的肩膀,安慰他。

“没事的,会好的!”

战贺点头,希望。

江岸只是局麻,没有病房,他可以回家治疗,只要每天上去过来吊水就行。

主任他们还调侃江岸。

“手外科医生手部受伤,怎么用药还需要我们下医嘱吗?自己开药吧啊!”

江岸哭笑不得,想起上学那会了,医学生想用生病了请假完全不可能!

因为上课的老师们都是医院的专家教授,说哪里不舒服,在课堂上就能给治疗了。丢脸一点都可以成为案例被参观的。实在不行医学院的医务室那也藏龙卧虎,他有个同学就在医务室割的阑尾。也许病了需要去医院,医生们一问什么工作,得知是医生同行,年纪大的呢就会考你,你觉得你这症状是什么病。如果是年纪差不多的,那就是你自己开药吧!

这不,他就自己给自己下医嘱了。

吃什么药,吊什么水,几点量,如何休息,他比谁都门清。

问主任,咱们医院有治疗烧伤烫伤的药物吗?主任摇头,骨科医院主要就是针对骨头的。不远的烧烫伤医院打电话呗,都是一个系统的,同学也多,送一些过来也行。

战贺护着江岸先回家去。

梅姐都担心疯了,宋宁夏打来电话说有惊无险,梅姐这才稍微放了心。

看到江岸的左手包的严严实实,顿时眼泪都要下来了!

“高帆伤得你?”

“没事了,手术做了,问题不大!没伤着骨头。”

“高帆呢?”

梅姐继续追问。

“死了。”

战贺轻描淡写,梅姐也知道这孙子死在谁的手里。

“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报仇去。我往高老头坟上泼油漆!要不是这孙子,战贺能一次次的饶了他儿子吗?能有这么多事儿吗?你能受伤吗?”

梅姐不答应啊,江岸这是无妄之灾。

就因为当初战贺想盘下宴宾楼,高老头借给战贺一笔钱,战贺是恩图报对高老头唯命是从,弥留之际把高帆托付给战贺,战贺念在高老头的恩情没有早点痛下杀手。

高老头坑人不浅啊。

这是江岸受伤的不太严重,要是真的废掉一只手,江岸这辈子都完了!

“咱不干那种事。”

江岸拦着梅姐,没必要的。

“我听说战贺的后背也受伤了?江岸快进去休息,多休息恢复得才快。战贺早点出来,我给你看看后背的伤。”

江爸关心这俩孩子,这俩孩子受罪了。

江岸应着,回了卧室。

战贺赶紧帮他脱衣服。

“别洗澡了,我帮你擦擦吧!”

江岸看看关起来的房门,压低声音。

“高帆死了,精神病院那边会找的。要怎么处理?”

法制社会,随便勒死一个人容易出事的。

精神病杀人不用坐牢,精神病随便死了不行。

“当初是宋宁夏把他送过去的。宁夏会去精神病院解释。”

“医院那边接到过规定,刀伤枪伤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