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值班!我问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战贺给江岸发语音。

---媳妇儿啊,饿不饿啊,吃点什么宵夜?

江岸随后回复消息。

---不饿,困了。

---鲜虾小馄饨怎么样?汤汤水水的吃的好消化。

---不想吃,我在等一个急诊,警察送来的一起车祸受伤人员。

---吃点呗,要不来杯咖啡和小甜点?我看这家店的虎皮蛋糕不错。

---不想吃,说了不吃你还问。

---那就两样都来点,一碗小馄饨再来一杯咖啡和点心。

---你好烦!

---好好好,我烦人,记得吃啊。

宋宁夏额了一声,看看战贺美滋滋的在手机上下单。背后是坟地,一群壮汉打高帆。

怎么看着地方都不是秀恩爱疼媳妇儿的好地方。

“打的狠点,别让这孙子有机会再用脑子!”

战贺在手机上给外卖做备注,媳妇儿夜班辛苦啦,么么哒,爱你哟,比心心!

嘴上却说着狠戾的话。

“战贺,问你啊,你是怎么做到疼媳妇儿打架两不误的?”

宋宁夏很好奇,战贺又甜又狠。还两幅面孔呢!

“打他也不用我动手,疼媳妇儿必须我来啊!”

下单成功!今晚上江岸值班也不会饿着了!

一根烟抽完,战贺和宋宁夏先一步上了车。

大壮他们拖着脑袋全都是血的高帆也上了车。

回去后只是简单的包扎,都没有送去医院。

保证他还有口气儿。

在小屋子里关着,关到脑袋上的伤口定痂,脱落,然后在丢到精神病院去!

精神病院,五星级待遇,一对一服务,穿着束身衣,住在三四道铁栅栏的房间内。六点半起床七点吃饭七点半遛弯,然后在锁在房间。有一点暴躁情绪就会把他捆在**,电击治疗,按时吃药。

就算不是精神病,时间一长,他吃那么多的镇定药物,也会成为精神病。

“我以为你会直接整死他把他埋在他爹的坟边。”

回去的路上,宋宁夏说出疑惑。

“说了我是良民,我特别听媳妇儿的话!”

宋宁夏笑出声。

“张老三已经把那两块地给咱们了。给的咬牙切齿的。”

“他别给我啊,没我他活的了吗?别给我说什么恩同再造这种漂亮话,来点实际的比什么都强!”

对于张老三这种人,真的不指望他怎么报恩,他不背后坑人就不错,我帮你,你给我东西,交换,这么一来别说恩情的事儿,干脆直接最好了。

“你还让他在江叔那住多久啊!这都快十天了!”

“不用我赶他,他自己就做不住,你看着吧,这两天的事儿他肯定就走!走了咱们这事儿也就结束了。地皮拿到了,高帆完蛋了,韩嬴做完评估拿出开发案,咱们就等着数钱吧!”

“赶紧让他走,他那些烂事儿咱们不管他!”

宋宁夏也烦了张老三。

战贺对司机开口。

“开车去西山小筑!”

宋宁夏有些奇怪。

“事情解决了你还不去陪陪江医生啊?你不是说照顾人家嘛?哪有去几天回来啥也不管的?”

“这几天事儿多,我老丈人提醒我的事儿我还没办呢!”

战贺想起他老丈人的话了。

宋宁夏有点蒙圈。

“啥事儿?”

“西山小筑二号地的建筑工人内有一个自称是梅姐哥哥的人!我去看看是不是。”

西山小筑从开春后景色最美了,这么美的季节梅姐都没去玩,还不是被吓着了?

战贺这几天忙活高帆的事儿,没顾得上,这次说啥要解决了。

宋宁夏肯定要跟着去,到底看看是谁这么臭不要脸到处攀亲戚。

特别简单,早起开工干活了,战贺熘达到西山小筑二号地去看看工程进度,其中一个人马上摘了安全帽跑过来,凑到战贺面前。

呲牙一笑,眼珠子冒光。

“你是小梅的儿子啊?我是你大舅!”

战贺突然想起句歌词,他大舅他二舅都是木头!

“小梅是谁?”

战贺闲散的问着,不当一回事,满眼的鄙视。

“战梅啊,就是你妈!她额头有一块伤疤,那是我们爸爸打的!”

战贺这下确认了,还真是他便宜大舅。

梅姐的左侧眉毛上方有一块椭圆形的伤疤,上妆再用头发盖着看不出来,素颜的时候有点明显,一元硬币那么大。可见当时这伤口也不轻。

“十多年没联系了,怎么就突然跑过来认亲?”

“这不是遇上了吗?听说你是这的老板啊,我看她穿的也挺好的,这些年你们都发达了吧!”

搓着手,笑的有点献媚,问的直奔金钱。

“我家不行啊,她走了以后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我结婚都拉了不少饥荒,现在爹妈都有病的,小梅怎么都应该回家看看啊!”

“看什么?卖惨要钱?别说我妈没钱,有钱那也是我的,不可能给你啊!”

大舅不笑了。战贺哼了一声。

“在这干活就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工资奖金,其他的主意不要打,她这辈子不容易,别在这个岁数了你还有啃妹妹的心思!你想借着这层关系和我要钱,敲诈我妈,我就把你家给点了!一把火让你一无所有!”

“她,她到底是我亲妹妹!我和我妹妹多年没见,见个面怎么就不行了!”

“你试试!你看你凑近我妈,我揍不揍你!”

“战总!”

宋宁夏带着大壮和几个保镖过来。

每个人都一脸凶样,用再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的气势站在战贺身后,撸起袖子盯着大舅。

“不干活偷什么懒?工头呢!工头,这个人不好好工作,扣他工资!再不好好工作直接开除!”

宋宁夏吆五喝六。

工头赶紧过来,满口答应着用力拖拽走大舅。

战贺对工头一使眼色。

工头狠狠地骂着大舅。

“你要死啊,得罪谁不好要得罪战总?不想活了你?他们个个都坐过牢杀过人的,在去胡闹被人一巴掌打飞俩大牙你可别哭!能干干不干走!你不怕我害怕!”

大舅一缩脖子,下意识的看向战贺。

战贺也撸起袖子,那条大黑龙的花臂看着就瘆得慌。

这点小事儿,战贺解决的轻松。吓唬一顿就行。

梅姐的娘家不怎么样,当年可以把梅姐强行嫁掉换彩礼给亲大哥娶媳妇儿,梅姐反抗被亲爹打破脑袋,按着脖子捆着上花轿,梅姐找个机会就跑了。

现在这个获利的大哥找上门,看到梅姐有钱了,肯定又要打主意。

吓唬一顿,不行就打一顿,吓得他不敢再打梅姐主意就行。

故意的让梅姐过来泡温泉,看花放风筝。

没有陪在梅姐身边。

梅姐自己去转悠,到处玩,散心。

梅姐和大舅都要走碰头了,大舅赶紧转身先避开。

战贺在暗处观察,这才放了心。

张老三没心思继续治疗的!

高帆解决了,他那一堆烂事儿还等他去解决的。

江爸的意思是,让他在中医馆住一个月的院,扎针治疗,配合中药,不能恢复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吧,至少能自己拄着拐杖上洗手间!

张老三等不及,手稍微能动了,说话也没大碍了,这就要走。

走之前要和战贺见一面。

战贺拿着医药费的单子坐到张老三面前。

“想走啊?可以,把医药费给了!说好的啊,三倍!我老丈人也不容易,天天给你扎针按摩的!”

张老三一看账单上的数字,眼珠子都瞪圆了。

“十二万?”

“咋地,不值这个钱啊?你来的时候说话都不行,全身都不能动,现在说话也好了自己也能吃饭了,想卸磨杀驴啊!”

“你拿走我那么多的地皮……”

战贺这一次赢麻了,赚翻了!

两块地皮,两千多万,后续赚钱还不算,还解决了高帆,妥妥的最大赢家,现在又敲诈他十多万的治疗费?战贺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张老三,我顶着危险把你抢出来,你的命不值这个价吗?如果你认为我要的多,我就问你,除了我,谁伸手帮你忙了?”

张老三理亏,战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但他这时候心疼钱了。此一时彼一时。

这种人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永远记不住别人对他的帮助。

“咱们,合作开发行吗?”

“不行!你这个人见利忘义,多大的恩情在你这三天就给忘了。我拿钱,你活着,你别感激我,我也不指望你报恩,咱们银货两清。比什么都好!”

“你不觉得这是趁火打劫吗?”

“我要趁火打劫,你就没命活着。我有很多机会把你的地盘给吞了,生意给占了。就你那点小虾米不够我划拉的。”

张老三闭嘴了,战贺说的就是事实。

“地皮归我,你回去怎么解决烂摊子我不管,你家的事你自己去解决。我不插手也不打劫。咱们还恢复到相安无事的状态!”

战贺这话都带着威胁了,言下之意,你要有意见逼逼赖赖,我就趁乱攻入。

张老三不敢再说什么。

“赶紧的,别墨迹了,把钱给了,车就在外头直接把你送回去!”

战贺催着,张老三只好给手下人打电话,把这笔钱转入中医馆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