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空间。王宫。

傅足进入该空间,一路噼噼啪啪,拳脚齐挥,追着引领他的那位直到富丽堂皇的具有异域风味的大殿上。前来狙击的百多个卫兵全部被甩到边上凉快去。傅足有一瞬间的疑惑,这些全副武装的卫兵们像纸老虎一样,吹口气就能被击飞!?他们是故意的还是防御能力太弱?一时间无心去思索这些,只牵挂古灵的安危,上来一个用掌刀劈他一个,上来两个用铁脚踢他一双。

在进攻中,粗略观察周遭的环境,只见这里的建筑宏伟而华美,风格么,怎么说呢,从没见过的,与地球上五大派的建筑迥然不同,五大派是注重雕梁画栋型的,而这里是偏重平面简洁型的,别有意趣。

根据这里的宏美建筑可知这里的人是有高级智慧的,那么卫兵也应具有较强防御能力。可是相反,此疑点值得重视。

卫兵使用的兵器是一种怪异的刀,攻击时会暴长,中间有链子相连。特别细察了一下,居然有九节,呵呵,听过九节鞭,没听过九节刀。

华丽的大殿上,傅足穷追不舍。这次遇见高手了,他暗叹,居然总是差了那么一步而无法碰到这个引领者。

“停!”

那个引领者猛地转身,作“暂停”手势,大声说。他是天琴空间的神官总领,最渺楼,看上去二十上下,五官秀气,身材修长。他穿无袖青蓝长衣,**双臂,腰间系着宽又长的黑色带子,两头垂至左膝处,脚登深褐软皮鞋。额心有一鲜蓝闪电标记,颈项与腰间均配有形式精美的银饰。浅蓝眼睛。一头柔软微卷的浅褐短发随意地从中线分向两边。

嗯,外形不错,气质良好,但眼睛中多了一种名为“诡谲”的东西。需要小心提防。

傅足顿住身形后,盯住他的眼睛,道:“有本事对着我来,找人家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交出古灵!”

最渺楼态度很好的,告知傅足一些必要的问题:“傅先生,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请你来我们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这里什么玩的都有,你不用担心会有无聊这种烦恼的事。在你踏进……”

傅足打断他:“这件事本身就已无聊透顶。你们抓……”

最渺楼挥下手,接上他的话尾:“古灵已经没事了。你再讲一个无用的字,她又有事了。”

可恶!傅足禁声,听他说。暗中试着感应古灵的所在,讯息虽然很微弱,毕竟有比没有强多了。

“你所在的空间是天琴空间,我们的天琴王奉宇宙鸣花王之命请你来这里玩玩。”

哼,玩玩,有那么好心吗?是软禁吧?我们素不相识,没仇没怨,为什么呢?傅足思考,根本无迹可寻。

“事情就这样,你安份一点,你的古灵就会舒服一点。她是否痛苦就全看你的表现了,呵呵。待鸣花王通知我们恭送你时,你就自由了。期间,你和古灵可以见见面。傅先生,鸣花王对你很好哦,请你合作。”

傅足从齿缝中迸出两字:“卑鄙!”他迅速转动大脑,如何成功营救古灵,又不伤害她。

最渺楼哈哈两声,一副接受称赞的表情。他说:“傅先生请稍等,我们的天琴王马上就到。”

他转身,一惊,不知何时天琴王已在十多步开外伫立着。他急忙大步过去,心中嘀咕,王啊,你怎么不听鸣花王的忠告呢。

天琴王,双臂松垮地交差着,视线笼罩整个傅足,看了又看。他脸上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艳”的表情,心中感叹:噢,老天,漂亮也就算了,还这样清纯,男孩子怎么可以长成这样?!犯罪啊!听说他也是狠辣的角色,居然将白魔头的宫殿给炸得粉碎,呵呵,有意思,对物不对人的狠。他骨子里存在这些负面的质素,竟尔丝毫不影响他的清纯,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珍稀动物,如果去做杀手,一定是百战百生胜,无往不利,甚至兵不血刃,绽放一个微笑即可摆平对方。哎,最渺楼,不要吓坏了人家小孩子呀。唔,不错不错,挺冷静的一个男孩子……

天琴王,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古铜肤色,五官精致,线条刚硬,高约九尺,比例匀称。他,头戴雕刻精美纤巧的金冠,贴身穿着皮质的黑色银边大翻领马夹,敞怀,下穿同色同质直筒裤,系有宽皮带,脚登同色半筒皮靴。颈项与手腕戴有跟服装协调的饰物。蓝眼睛。齐肩的褐发披散着。全身上下王者气息尽显。

傅足专注思索解救古灵的法子,略有所获。他不禁微微扬起觜角,无声地笑了笑。

最渺楼到了天琴王身旁,看到他的表情比先前更加沉迷,不禁转头看去,闪入眼帘的是不能形容的笑颜。他迅速转回头来,轻咳两声,将王的身体拉转过去。他低声说:“王,你忘记鸣花王的忠告了?万万不可长时间注视这小子。天琴空间的美女个个比他强。”

天琴王低声笑斥道:“我还没这么幼稚,小楼你不要无事生非。对赏心悦目的人多看几眼没有错吧,嗯?”

最渺楼嘻嘻两声。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真讨厌。

面对天琴王的不太单纯的表情,傅足已经不恐惧了。不管怎么说,被一个人欣赏应该是愉快的,无论什么方面,无论什么人。顿悟这一点,傅足扩大笑容面积,大方地说:“两位就不要靠在一起叽叽歪歪的了,在贵宾面前如此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他一边说着,一边环视殿内所有。

他虽然语气正经,但是所用之字眼听在某人耳里特别惊刺。

“小子你胡说什么?!”最渺楼霍然转身,大喝。一怒之下,称呼也没了尊重。

“我是小小子,你是大小子。大欺小,没羞。”傅足悠然反驳,脸上洋溢着无所畏惧。

“你……”最渺楼跳起来要修理修理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天琴王一个眼神,最神官乖乖地收声。

天琴王欣赏的表情更加浓郁。这个男孩子居然语出惊人,用这种暧昧的词汇形容他和最神官之间的低声交谈,新鲜!可从没有人敢这样跟天琴王说话,就是宇宙鸣花王也不会用这样戏谑的字眼。

他看着傅足哈哈一阵。一边向他走去,一边说:“啊,小傅足,你真是招人喜爱。只有经过天琴王拥抱式的礼见才算是这里的贵宾。”他张开双臂拥抱。

哼哼,被这样结实的双臂拥住,想再逃脱可就不容易喽。傅足闪过,笑道:“天琴王可以对我开例,不用抱抱也是贵宾。我郑重声明,本人姓傅,不是姓小。你再叫错,别怪人家不理你哦。”他嘴里说着,向王座上掠去。他暗叹,要命,受不了这份热情。不知道是天琴王大度还是真的好心,居然笑眯眯的,好像还很单纯。

最渺楼见傅足就要踏上王座,惊叫:“大胆,那岂是你能坐的?!”

他作势欲飞,又被天琴王阻止。

他急道:“王,他这样嚣张,你都不气,你不会被他迷住了吧?”

天琴王道:“我真的被他迷住了。”

呃,晕,倒倒倒。最渺楼小腿突地虚乏,身子一软瘫了下去。完了完了,英明的王被这个坏小子毁了。

天琴王伸过一只手架住最神官,瞪他,道:“小楼你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又多疑又没脑子。”他顿下,“如果仙铭像他这样活泼那该多好。”感慨的语气中掺杂几分无奈。

什么!?原来如此啊。今天我最渺楼是怎么了,竟然测不准王的心思了?都是这个坏小子害的,要么恨他要么喜欢他,不可能居于中间无动于衷的段落。我,我,我不恨他。哎哎哎,鸣花王怎么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来做呢,比我们心地狠毒的部下多的去了呀!

他叹道:“是啊,二王子也是这样就好了。”

王座背后有一白色高台,上面竖着一柄**的气势恢宏的巨刀,刀尖在下,刀身流逸蓝紫光辉,刀尾刻有“我意”二字。

之前,傅足扫视大殿,被这柄巨刀的气势所引,心中不禁一震,冒出一个念头:拿下它。他没有抑制这种念头,相反放任它滋长。虽然这个想法太强盗了,但是他们不对在先,跟他们讲什么侠义行为呢。要了它,必定有利无弊。

傅足在王座附近,一会儿对王座表现兴趣,一会儿对我意刀发出兴奋。

最渺楼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两样都不是你的,别打歪主意啊。

傅足一边欣赏王座与我意刀,一边闲情地说:“二王子性情孤僻,不与人近。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嘛,他的大哥经常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耳朵灵敏,对数丈开外的低声对白听得明明白白。不是他想听,是句子们自己跑过来的。

最渺楼嘴巴张成鸡蛋形,与天琴王对视,惊讶之极,这小子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说得好像他与二王子生活在一起似的。

傅足不间断说着:“他为了报复,就孤立自己,不理他大哥了。啊,二王子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忠诚自己,不随流俗,只是用的法子有点虐待自己哦。如果是我有这样的大哥,他惹我的话,我就拿泥巴抹在他身上衣服上床上等等。然后,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哈哈哈。”

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最渺楼颤声说:“王啊,你说傅足是人吗?他知道你有洁癖耶。”

天琴王也迷惑不解。

最渺楼再也忍不住,大声说:“傅足你怎么知道的?”

傅足眨眨眼,吃惊道:“都是真的吗?不会吧?我有这么神吗?哈哈哈……”

气死气死气死了,死了也是白死,气死不偿命,是人就知道。最渺楼双手握紧拳头,恨不得给那小子一百零七下,原来他都是估的,还偏偏给估对了,没有天理啊。

似乎很好笑,傅足坐到高台上,一手撑后,一手捧腹,大笑。很久,咕咕两声,笑停。

呃,奇怪,他们怎么不叫我停呢?两张面孔痴痴地看着我,怎么,免费欣赏翩翩公子的倾国一笑啊?呜,悲伤啊,我不是故意让你们痴的,我不负责任喔。

他挥挥手道:“两位,这么痴痴的样子看着人家不礼貌的。咳咳,言奔主题,首先关于二王子的事,根据活泼的反义推测而来。哎,二王子应该是天琴王的弟弟吧,如果是他的孩子,年龄还小性情还不稳定,所以天琴王不应该有这么深沉的感叹。第二关于天琴王的事,我看到一粒是芝麻百分之一的小尘埃从他眼前飘过,他眼中生出极度厌恶,呵呵,据此想到洁癖之习。”

佩服佩服,我最渺楼今天真是失态到家了,脑子锈掉了。很简单的推理我怎么想不到呢,还急巴巴地去乞求答案,丢死人了。呜呜,最渺楼在心中悄悄流着羞愧的泪水。

天琴王大力而缓慢地鼓掌,脸上铺满喜爱,说:“小傅足,本王爱你爱得不得了,叫我一声大哥,本王让你在天琴空间所有地方自由出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