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间月光映在这个黑影的脸上让我停下了手,这个黑影居然是陈无锡,不过此时他身穿的这件道袍破破烂烂的,而且胸口和手臂上有着几道血痕,这些血痕上残留着黑色血迹,尸毒!

见此我连忙放下长枪扶住陈无锡问道:“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陈无锡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明显是中了尸毒,而且已经是很严重的地步了,因为他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甚至腐烂的已经能看到里面的血肉了。

“蛮...蛮尸...死....都死...了。”陈无锡瞪大着眼珠子蠕动着已经干瘪了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然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无论我怎么叫嚷都无法将他弄醒,看着他被尸毒攻心的样子我便拿起青釭剑往割破手掌,血液缓缓从手掌溢出滴在陈无锡的伤口上,而陈无锡便紧皱着眉头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挣扎着,我连忙使劲按住他让血液不会滴偏。

“啊!”陈无锡即便是处于晕死状态但承受着业火的煎熬也会忍受不住大叫一声。

“妈的,你忍着点,这可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了。”我一边忍着疼痛挤着手掌让血液溢出还要使劲将他按住不让他挣扎以免滴偏了。

每一滴血液滴在陈无锡的伤口上他都会憋红着脸挣扎,但都会被我使劲压住,不知到流了多少血到陈无锡的伤口上才把那些尸毒给清除掉,反正把这些尸毒清理掉的时候我的手掌已经发白了,没有一点血液的样子。

见尸毒已经被完全清理掉后便翻了翻戴晨曦的口袋掏处一张清心符贴在陈无锡的额头上念道:“清之灵,殆之心,灵之明道,心之浮阴,急急如律令!”

催动清心符原因是害怕还有残留的尸毒把陈无锡转化成尸煞,毕竟先前尸毒已经蔓延到陈无锡的血管里的,所以应该会有着一些尸毒躲过了业火的侵蚀继续附在陈无锡身上,而且清心符虽然是指明清除阴气的,但没有试过谁能肯定不能清理尸毒的。

结果很明显,清心符是可以清理尸毒的,清心符直接把那些附在毛细血管上的尸毒给逼了出来,都挤在了伤口处,我便继续将血液滴在伤口处帮他清理这些残留的尸毒,血液滴在伤口上陈无锡立刻会颤抖一下和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叫声。

又是折腾了半天才将陈无锡身上残留的尸毒给清理掉,但即便清理掉了这些尸毒陈无锡也不可能立刻醒过来,必须得晕上几个小时甚至一两天才有可能醒过来。

将我的衣服撕碎成一条条的布块简单的将陈无锡身上的伤口给包扎着,因为没有医疗工具和一些简单的救援工具,所以只能将就一些,反正我的衣服不脏,况且有包扎可以避免空气中的细菌病毒入侵,反正有总比没有好。

做完这些后将他拖进农院里面躺着,现在我要照顾着三个拖油瓶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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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五点,我握着长枪坐在农院门口守着,从凌晨两点到现在除了陈无锡的出现,没有任何小组或者人经过。

陈无锡晕死之前说的话,“蛮尸”,“都死了”,这里面到底是有着什么意思我完全弄不懂,必须得等陈无锡醒来才能问清楚。

看他身上的伤势估计是经过一番打斗,所以说他那一组人应该是遇到了那只千年蛮尸,而也只有他带着伤逃到这间农院,也恰巧我在这间农院,否则他即便不遇见尸煞被活撕了也会被尸毒弄死然后变成尸煞。

忽然,农院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但这一次不仅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细听之下大概有着五六个人,而且还时不时会发出野兽般的哀叫,尸煞!

连忙挪动着身子靠在门上,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每响一下我的心都会跟着跳一下,虽然是几只尸煞,但在这恶劣的环境难免会有一点恐惧感。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透过月光照射下的影子映在了地上,已经在门口了,但几个影子定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让我由不得会泛起一丝紧张。

“吼!”门外传出怒吼紧接着地上的影子便移动了,一道黑影踏进了这间农院,而在月光的直射之下我看清楚了这个黑影的脸,是那两组较弱的小组的人员,刚踏进农院的门口便四处张望着,此时他脸上的皮肤已经腐烂掉了,嘴巴流着哈喇,见此我便抬起长枪往他的喉咙刺去,他现在已经是完全尸变了,留不得。

因为是偷袭所以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将他的喉咙刺穿,紧接着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动作。

“吼!”然后在他之后的尸煞便咆哮着,纷纷踏进了这间农院,在月光的帮助下我隐约看清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一共是四个影子。

紧接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依然是那两个较弱小组的人员,不过这一个尸变的程度与刚才那一只被我杀死的根本没得比,要不是这只尸煞是穿着道袍我绝对认不出来他也是特殊小组的,他的脸已经完全腐烂,皱巴巴的,跟一山村老尸似的,而且眼珠子也没有了,仅剩着一对眼仁跟我对视着,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二话不说抽出长枪往他的喉咙刺去。

因为有了之前几次刺中尸煞喉咙的经验,所以这次也没有刺偏,完全不给机会他扑上来,直接将他的喉咙刺穿。

紧接着又有黑影出现,这次不仅是一个黑影,而是三个黑影一起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至于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摇摇晃晃走进来的是因为地上的影子摇摇晃晃的。

透过月光看清楚这三个黑影有两个是其他地方特殊小组的成员,而另一个便是茅山弟子,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尸煞,几乎每一个人脸的腐烂程度都一样,如果不是有一个是穿着道袍的我肯定分不清那个是茅山弟子那个是特殊小组的成员。

这三只尸煞没有刚才被我杀掉的

那两只尸煞愚钝,立马张牙舞爪的扑向我,现在没有时间抽出长枪。

我便松开长枪抬起脚就往其中一只穿着道袍的尸煞胸口踹去,紧接着其余两只便咬牙咧齿的伸手抓向我的喉咙,连忙弯下身子躲过去抬手抓抓其中一只尸煞的手臂使出十六路擒拿手将他的手臂卸掉,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鲜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流出。

至于为什么还有血液是因为这几个人变成尸煞都还不足一天,身上的血液也还没有干掉,所以才会有着鲜红的血液流下,但常人的手臂断掉血液可不是用流出来形容的,而是用溅出来形容的。

忽然右侧传来破风声刚想弯下身子躲避却被那只刚被踹退的尸煞掐住了脖子,瞬间栖息感涌上来使我感觉无力然后被发出那道破风声的拳头砸到胸口上。

“噗!”一股子东西从喉咙涌出然后到嘴巴便喷了出来,溅到那只掐着我脖子的尸煞身上,而从我嘴里喷出来的是血液,血液上有附有着业火,业火黏在尸煞的身上瞬间蔓延遍布全身,而这只被业火包裹着的尸煞便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后退不断的惨叫着。

这简直是神助攻阿!

便抬手抓住另一只尸煞的手臂使出十六路擒拿手试图将他的手臂卸掉,可是后脑勺又传来了一道破风声,连忙松开手弯下身子躲了过去,而刚才想着偷袭我的那只尸煞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无法收回直接扫在了差点被我卸掉胳膊的尸煞脑袋上,直接将他扫飞。

卧槽,这三只尸煞简直是奇葩啊,居然还残害自己人,刚才我被那只尸煞掐着脖子而另一只尸煞就往我胸口呼上一拳将我打吐血,然后溅在了掐我脖子的尸煞身上将他害死,然后现在被我卸掉胳膊的尸煞又挥拳将差点被我卸掉胳膊的尸煞扫飞,哎,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是怕猪一样的队友。

见此我便再次抬起双手抓住了这只被我卸掉胳膊的尸煞另一只手臂,使出十六路擒拿手将他的最后一条胳膊给卸掉,血液不断从手肘流出,但尸煞的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疼楚。

我便抬起脚往他的胸口踹去将他踹退,而又恰巧撞到了正在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业火的尸煞,导致他也被业火烧身,真是悲催阿。

紧接着那一只被自己人扫飞的尸煞“休整”好之后又扑了上来,露出那排已经坏掉的牙齿舞着那双干瘪的手臂扑向我,见此我便快速反应俯下身子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在地上,在一个飞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往外面一掰。

“咔擦!”一声清脆的骨头分裂的声音响起,但是尸煞是无法感觉到痛楚的,直接挥着另一只手臂往我的脑袋上扫来,连忙松开那只断臂翻身躲了过去。

“吼!”尸煞大吼一声似乎是在表示着不服气。

“我念你是茅山的便不让你承受业火的煎熬吧。”说完便捡起长枪跃身上前往他的喉咙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