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淮的话音刚刚落下,我便听见那男子手中的琴声也断了,接着我只听见衣物在地上细细的摩擦声,然后脚下生出了很多花花草草,与满地羽毛、绒花。

屋子里边还是漫天的朦胧,我没有听顾方淮的话,而是在使劲的看清楚那男子那边所发生的事情,隐约之中我看见他褪去了自己身上素白色的绸缎,露出了一个曼妙的背影。

那背影很是白嫩修长,比例非常之好,而且他背上的蝴蝶骨,腰间的腰窝都清晰可见,还有他的筋骨、皮肉也是生的精致无比。我看见他褪去了衣物,里边竟然是什么都什么都没穿!

不过还好他没转过身子,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然后我慢慢的看着他走近欧阳中,展开四肢挂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男子慢条斯理的伸出手,轻轻划过欧阳中的脸颊、耳垂、脖子、胸口……最终将欧阳中撩拨的面红耳赤。男子在欧阳中的胸口停下,然后轻轻地解开了他的长衫盘扣,为欧阳中褪去了他的青灰色长衫。即可他的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素白色内衫。

可是男子的手还是没有停下,他还在继续往下行动着,又解开了欧阳中的内衫,将他的胸膛展露无疑。我实在是不敢往下想这男子是要做什么,于是我赶紧找顾方淮帮忙,

“师傅,这是怎么了?”

顾方淮看了一眼,也有点面红耳赤道:“我们碰上百鬼之一——羽衣人了。”

“羽衣人?”

顾方淮见我疑惑便向我解释起来。

这羽衣人是种喜欢穿着羽衣的妖怪,且他的样子有男有女,女的则是妖娆惊艳,男的则是魅惑销魂;他们喜爱一切美丽之物,也喜爱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过目不忘,从而去接触一些正常的人。

而他们的男女性取向也是一种很奇怪的逻辑,男羽衣人不仅可以跟普通女子相**,还可以和普通男子寻欢作乐,相同等之,女羽衣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传说在《搜神记》书中所记载着:在晋元帝永昌年间,某农夫任谷,在田间干活,因为干活而干累了之后在树下小憩。他正在享受这片刻的惬意,突然从旁边的林中就出现了一个极其魅惑销魂的男子,那男子穿着极其与众不同,显然是未曾在这乡村田野而见过的陌生面孔。

谁知这男子竟然是直直奔向正在树下小憩的任谷,他柔软的四肢紧紧地缠上任谷,仿佛是一股清泉似的在任谷身上缓缓移动;任谷被这奇怪的感觉给惊醒,结果他一睁眼就看见身穿着羽衣的男子。任谷惊慌失措,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的看着羽衣人将自己的衣物褪下,然后两人在这荒野田间做着这荒唐之事。

羽衣人奸污了任谷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任谷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只是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掉落了水中,全身冰凉滑骨。而在不久之后,任谷竟然是惊奇的发现自己

有了身孕!

这有身孕本是一件好事,家里又可以添置了一个小人口,可是,任谷看着自己这壮硕的男性身体,怎么可以接受自己有身孕的这个事实?!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任谷只好是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他使用了一些激烈的办法来想要摆脱这个孽障,可却还是没有半分作用。

后来妊娠期到了,任谷即将要分娩了,这时候羽衣人又出现了。羽衣人他来时,任谷还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那男子的面容未曾改变过半分,反而是越来越光彩照人,越来越魅惑销魂。羽衣人来时带了一把刀,在任谷要分娩的前一个晚上,用刀从任谷的下阴直直穿入,任谷痛苦不已,终于是明白了那些生儿育女的妇人们是有多痛苦、多难熬。在经过了一阵剧痛之后,任谷生出了一条蛇,一条奇形怪状的蛇,而羽衣人又再一次的消失了。

任谷气愤的将自己生下来的蛇给摔死了,从而入宫做了太监,在皇宫之中讲述了这个奇闻趣事给皇帝听,于是皇帝觉得新奇,将任谷留在了身边做了个宦官。

我震惊的听完顾方淮讲完这个故事,然后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欧阳中的危险性,此刻我已经看见了那羽衣人已双脚岔开,跨在了欧阳中的身上……

我哆哆嗦嗦的转过脸,“那他们是在干什么?”

顾方淮挑眉看着我说:“你说呢?”

“啊?”我顿时苦了脸,难不成要在这里看着羽衣人和欧阳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赶紧拉住了顾方淮的袖口,“那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解救他?”

只见顾方淮摇摇头道:“欧阳中刚刚进去的时候已经看见了那羽衣人的身体,算是已经玷污了他的清白。所以那个羽衣人现在已经是认定了欧阳中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不是吧?”

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顾方淮,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只觉得他是个万能的人,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来解决的,而眼前这羽衣人的故事他都了解的这么彻底,怎么会可能不知道对付他的办法。于是我两眼无辜的使劲看着他,顾方淮无奈才跟我解释:

“我能救他,但是他已经是看了人家的身体,想救他就得另一个替身来换回他。而这里,也就你我了,你想谁去救他?”

“……”

就在我陷入思维混乱的时候,顾方淮叫我牵紧了他,随之他在长衫的桃木盒之中拿出了几颗桃木钉子,他将桃木钉子按照奇门遁甲之序深深地钉在了我们脚下的泥土之中,随之他又拿了一小截红丝绕紧紧拴住它们,然后扬了一张符文在空中,待这符文要落下的时候顾方淮飞快的念起了咒语;他念的速度非常之快,就像是在吐着火星烟花似的,竟然一瞬间把这符文给点着了。

在符文点着的那一刻,红丝绕也着了,它蔓延至那几颗桃木钉子,随之桃木钉子也着

了起来,顿时我只感觉脚下的这片土地在晃动着。顾方淮皱了眉狠狠地拉起了那根火线,然后随着火线起来的就是那几颗桃木钉子,而被拔起的桃木钉子之下就是一个巨大、深暗的黑洞。

看着它我一瞬间想起了在墓室之中的那个深井,也是如此,黑布隆冬,深不可测;而在那深井之下还有这粗壮又冰冷无情的巨蛇。我有点害怕的退了一步,顾方淮一下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他赶紧抓紧我说:“我们得出去了。”

可我还是害怕,看着那黑洞犹豫不决。

顾方淮愣了一下,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我就在旁边。”

这下轮到我愣了。

可是我的肢体还是比我的脑袋反应更快,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然后双手越过他的青灰色长衫,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顿时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一股灼热,比起自己已经冰冷了这么久的身体,是要温暖的不可一世。

顾方淮也紧紧抱紧了我,然后带着我一起齐齐落入了这黑洞之中。最后进入黑洞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欧阳中。

朦胧之中我只看见两具白皙**的身体,他们相缠在地上,耳鬓厮磨,将这简陋的屋子衬托的春意盎然。欧阳中好像也发现了我在看着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却始终没有明白他的眼中是什么含义。

最后,我只看见那羽衣男子轻轻扣住欧阳中的手,缓缓的,两个人十指相扣……

在经过了一片黑暗之后,我闻见了一股新鲜的泥土味道,然后我和顾方淮在一股力量的牵引之下,重见了光明。我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呛了一口鼻的灰尘。我睁开眼睛一看,我们已经是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却还是依旧在这个葵城之中;因为我看见了周围随时都可以看见的向日葵作物,还都是历历在目的样子。

远远望去,我和顾方淮身处在于一块极其空旷的农地之上,而旁边都是些凋零枯萎的向日葵,而周边也什么什么人都没看见。我和顾方淮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杵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无奈我还在记挂着欧阳中的事情,实在是忍不住偏头问了句顾方淮:

“那欧阳中后边会不会有身孕?”

只见顾方淮似笑非笑道:“有身孕也不知道是生出个什么东西。”他好像是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庆幸终于是在他身上惩罚了他自己,总之,我头一次看见顾方淮这偷笑地模样。接着他说:“按照那羽衣人的侵犯,欧阳中定是会有身孕的,只得后边在他初显有孕的时候给斩断了。”

“……”

我顿时闭了嘴,听见他都用了侵犯这个词了,看样子情况是有些严重啊,这羽衣人的实力实在是不可小觑,而且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欧阳中大着肚子的样子;他本就自傲,哪里能够接受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