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人家的地盘,干不过我还不会躲了吗?

实则我心里已经把淫魔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有哪个正常人会无声无息的站在别人背后偷听人家讲话,真是变态。

原来他上去是洗澡啊,呀呀呀,你个死变态离我这么近干嘛,沐浴露清爽的香味混合着男人独有的阳刚气息充斥着整个鼻腔。

仔细看,这变态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妖孽,皮肤竟然比我还好,鼻梁高挺,嘴唇薄的像刀削的一般,一双桃花眼生的分外勾人。

“看够了没有?”

薄唇一勾,嗜着几分讥笑与讽刺,邪魅的眼光含着不屑似是在看一件肮脏的东西。

“你记住,从上了我顾洺的床开始,你就是我顾洺的女人。”

一字一句,咬的狠厉切齿,我毫不怀疑此刻挑衅他的人立即就会被狠狠的撕成碎片。

我紧紧的靠着书架,紧咬着嘴唇不让屈辱的泪水落下来,倔强的看着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晚上屈辱的经历。

我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

顾洺笑得更魅惑了,大臂一伸,把我拉进他怀里,我的脸蹭一下红的能滴出血来。

我使劲挣扎,浑身不知怎得没有一点力气,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他不给我机会,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进了二楼的浴室。

“给你半小时时间,把自己处理干净之后出来。”

说完他转身出去,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我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一地,不敢出声,只好死命的咬住嘴唇,直到口腔中弥散出血腥的味道。

被全身心去信任的人当成升职的工具,被一个素不相识冷漠无情的男人糟蹋了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身体。

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跟自己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滚床单,以为跳进江里就能逃脱这苦逼的命运,却偏生又被夺去自己贞操的变态救下,被当作暖床工具一样侮辱。

生活,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冲洗好身体,看着镜子里身材姣好脸庞还挂着水珠的漂亮女人,我告诉自己:“孙梅,你记住,是南月和钟诚毁了你。”

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只有一件浴袍,之前换下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犹豫良久,终究是拿起那件浴袍套在了身上。

浴袍是男士的,有些大,我尽量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哪怕尊严曾经碎了一地。

轻轻的打开浴室门,看见顾洺正在抽烟,头顶上晕着几个烟圈,似乎是在想什么问题,整个人像一个忧郁王子,迷人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声响,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过身向我走过来。

穿着浴袍的我有着女人本能的自我保护,在一个野狼似的男人步步紧逼的时候,一向自认为很爷们儿的我也不禁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见此眸光一沉,更是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便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扔到了床上,一张阴沉的要滴出水的俊脸瞬间在眼前

放大

“你就那么怕我?”顾洺的呼吸让我不敢大声喘气,这个帝王般的男人总是有本事让人臣服。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看着我。”

“我让你看着我!”他对我吼,宽大的手掌硬扳着我的脸对向他,狠狠的吻下来,口中有甜腥的味道氲散开来,眼泪再绷不住夺眶而出。

顾洺微微一怔,用指腹轻柔的擦去我眼角流下的泪水,低沉迷人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孙梅,你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顾洺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哭。”

为什么我从这句霸道依旧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冷酷无情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温柔?

胡思乱想之际,顾洺将我的双臂固定在了头顶,我再也控制不住思想,身体的燥热慢慢燃尽了我最后的理智,我知道,我终究还是沦陷在了他的怀抱。

一觉醒来,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小小的缝隙偷偷溜进卧室。

我揉揉尚未完全清醒的睡眼,屋内一片狼藉,下身传来的阵阵疼痛无声的诉说着昨晚激烈的风雨。闭上眼睛,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如果昨天纵身一跃,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我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语道。

就在我可怜自己想死都死不掉的时候,一只大手忽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快要喷出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恶狠狠的说到,

“孙梅,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但从你上了我顾明的床开始,你孙梅就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这条命。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私有财产,你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

我是该感到庆幸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的生死,还是该悲哀作为一个暖床工具连选择生死的权利都没有?

我苦笑。

一个吻铺天盖地的袭来,风卷残云。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红肿起来的嘴唇,暗暗地想,这个很深很深深到骨子里的吻,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孙梅,你别做梦了,你只是一个悲哀的暖床工具罢了。”

镜子里的女人宽大的浴袍滑落至肩下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白莹如玉的肌肤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莓,一直延伸到衣服里去,遮住的地方,一样可怖。

我一遍一遍的搓洗自己的身体,恶心,硬毛刷狠狠的刷在身上再疼也比不过心疼,殷红的血染了满池的水,红的触目惊心。

“啊!”

刷子砸在墙上的闷响重重的敲击在我心上,我蜷缩在一池血水里紧紧抱着自己放声大哭,身体的痛和心理的痛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个更痛一些。

池子里的水渐渐凉的有些沁骨,我站出来,重新放了干净的水,冲洗掉一身的血水,看着满身的红莓,心中又是一窒。

强压住烦恶,随手扯出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看看镜子,又是一阵烦躁,把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脖子上的痕迹,这才转身下楼。

昨晚穿着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

早晨的小时工当成垃圾清理了吧,看来今天是注定没办法去上班了,找到手机,拨通思甜的电话,她是我在公司唯一谈得来的朋友。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听,思甜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妹子,不但人长得清秀水灵,就连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闽南口音,可是她喷火龙的性格哪有一点温軟的样子。

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可不正是这样的性格成就了我们掐出来的革命友谊。

那会儿初进公司,见不惯她严苛的态度,市场部的疏忽广告页面没有补齐,报刊还没有发表,紧急补上不就完了嘛,申请单后来补跟提前递交有什么区别,总不能真让栏目开天窗吧。

可她呢,人家左求右求死活就是不肯,说什么必须按程序办,狗屁,我去办公室找她理论,最后批是批了,被警告下不为例,而我也她变样的折腾了一个月,美其名曰,锻炼新人,气的我咬牙切齿。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思绪从缥缈的空间拉回来,被她这么一搅合,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一抹淡淡的微笑染嘴角,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听着呢,你说。”

“梅子你没事吧,今早有个男人打电话来给你请病假,说你近期不来上班了。”

脑袋嗡的炸开了,男人?是他吗?怎么会?

原本被以为再也不会有感觉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动了一样,那种怪异的感觉蔓延全身,猝不及防,有点小甜蜜从心底窜上来。

“梅子,梅子……”

“嗯,你说。”

“要不不要我去照顾你?”

“不用,小感冒而已,过两天好点我就去上班。”

“那好,你照顾好自己。”

“嗯。”

又跟她天南海北的胡扯了一会儿,无非就是公司里又出了几对情侣,饭堂又推出了新菜品,回去一起吃的小事。

收了线,嗓子像火烧一样干疼,胃也在抽痓抗议,自从钟诚哪里出来后我已经整整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了。

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没有一个关节在叫嚣抗议。

头有些晕,身体也烫的像架在火上烤过,怎么才一天,身体就差成这个样子。

拖着疲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挪下旋转梯,想去找些吃的,胃就像被一只大掌攥着,疼的我直不起身。

餐桌上有煎得酥软的煎蛋和三明治,牛奶还是温的,顾不得考虑这是准备给谁的早餐,我已经饿的快要晕掉了。

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食物被扫荡的渣都没有剩的,摸摸圆鼓鼓的肚皮,丢下一桌狼藉,小女子心满意足的正准备跑去研究客厅的那个书架,反正被关在这里也出不去还不如找随遇而安。

突然瞄到桌子上有个便签,好奇的拿过来看看,看到内容惊得我眼角抽搐。

字体硬朗,一笔一划,分明写着:“在家呆着,晚上回来带你过去把行李搬来,不准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