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优雅的韵律,把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目光不由得投向站在窗前的那个身影,妖治男人单手拿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红色的**随着他的摇晃与高脚杯摩擦发出‘唰唰唰’的声音,红酒在幽暗的光芒下像极了鲜血。

“你要的资料。”红衣女子清丽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中响起。抬起手半遮住唇微微打了个哈欠身形说不出的妩媚,语气中带了一丝乏味:“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你想结束?”声音冷不丁的在房间响起,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的危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转过身看着她精致的脸庞,一抹凌厉从他的眼底闪过,“只要你想我现在就帮你结束。”

女子看见他动了杀心不由得一惊,不过还是淡笑到:“要杀我你早杀了不会等到现在,等到现在是因为你不敢。”妖治男子哼笑一声,就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不敢?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无知啊?”女子咬咬唇迟疑的说到:“最起码,最起码我还有利用价值的,对吧?”妖治男人扬扬眉:“你的确有利用价值,如果没有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果然,红衣女子苦笑一声,自己的命对他们来说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你要是因为这点就觉得我不敢杀你的话,你还真算的上是天真无邪了。”妖治男人的声音

还在继续。

红衣女子近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什么时候自己的命才能由自己主宰。哪怕只有一次。

莫衍爵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甯夜涵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条浴巾,刚洗完澡还未擦干的头发调皮的滴着水珠,雪白的身体在浴巾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完美。莫衍爵脑海里突然闪过秀色可餐着四个字。五年不见,她真是越来越妖精了。

甯夜涵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见门的声音不由得撇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莫衍爵无奈,走进房门把手中的药膏放到了桌上,看着她脸上的红肿道:“敷点药吧,不然痛的是你自己。”

甯夜涵撇了一眼桌上的药膏:“既然痛的是我自己,就不劳莫先生操心了。”转身就向浴室走去,莫衍爵站起身来扣住她的手腕,没好气的说:“你非要这样不可?”

甯夜涵顿住脚步,目光投向被他扣住的手腕,冷冷的说到:“放手!”莫衍爵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甯夜涵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匕首落在她手里像是活了一般,带着一丝寒意向莫衍爵的手腕逼近,莫衍爵眉头一挑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甯夜涵漂亮的眸子看着他,终于匕首在离他手腕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另莫衍爵的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惊

错。“不怕我来真的?”甯夜涵淡淡的说到。

压下眼中的惊错,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不怕,我知道你舍不得。”

“舍不得。”甯夜涵低下头轻轻呢喃着,自己刚刚没有下手真的是舍不得么?不,我不是也不能是。抬起头嘴角勾起:“莫衍爵你太高估我对感情的敏感度了。”手指一翻,匕首向他的手腕刺去。

莫衍爵看到她眼中的凌厉,知道她是来真的了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迅速移开了自己的手,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也快不过甯小姐手中的匕,他躲开了大部分,最后匕首还是在他手的侧面划下了血淋淋的一道。

“呼。”莫衍爵深呼了一口气。甯夜涵冷然的看着,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向了浴室。莫衍爵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不由得楠楠道:“还真是狠心呢。”莫衍爵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在甯夜涵心里有了一席之地,不过今天甯夜涵的果断到是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浴室里,甯夜涵换好衣服没有立刻出去,看着手中匕首上的血迹,她的心情异常的复杂。明明是应该恨他的,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阿谨,这到底是为什么?

甯夜涵半敛着眉,她想不通。她想不通莫衍爵杀了阿谨,阿谨为什么不恨他。她永远都忘不了阿谨躺在她身上渐渐走向死亡的那一幕,阿谨其实是甯夜涵的一个保姆,是她妈咪死后除了独孤宇寒最亲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