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流胚子在殿外守着,她只能向他求救。

巫惊魂愣住,眸子一暗,瞬的反应过来,拉了她便疾步向殿外走。

“为何会这样?”他声音凌厉的问。

白非儿叹息,“许是有人下的。”

“谁?”

“尚玉麟。”

“我要他死。”

走到无人处,巫惊魂抱着她展开轻功从房顶上走。

男人的气息直冲白非儿的鼻息,她心神俱颤,全身似火般热,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灭火的方法,两手紧紧的搂着他,脸不由得蹭了蹭,低低的说:“我好难受。”

不再用口技,低低娇柔的声音,如丝般缠纠巫惊魂的心,他紧了紧搂住她的手,狠狠道:“活该。”

“活该什么?又不是我想的。”白非儿想控制自己离开他一点可又不受控,这都搂在一起怎么控制得了,这事闹的,她还有那一丝清醒暗自叫苦不已。

“谁让你到处勾引男人了?”男人咬牙切齿。

“我没有,那又是谁非要拉我进宫赴宴的?”

“你倒怪起我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真的好难受。”

“回天涯宫。”

“那我怎么办?让我死么?在大街上把我放下吧?”

“你想干什么?”

“你想去大街上拉一个男人?休想。”男人怒火滔天。

扑通一声,就把她甩了下来。

白非儿摸着被撞得发疼的头,迷朦的看四周,声音低哑性感,“这是哪?”

“溪鱼阁。”男人嘭嘭的把门窗关严实了。

“你这是干嘛?”她觉得自己又想扑进他怀里,直想把他扒了个精光,可她没忘他是个太监呢,他令堂的,老天亡她啊。

“你说呢?”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强忍住心头的渴望,用力掐自己的手背,挣扎着要爬下床榻,“不用你管,我,我自己想办法。”

男人戏谑的看她,几分嘲弄几分讥讽,“自己想办法?上大街找男人?或者出了这屋,在天涯宫拉一个还是男人的男人?”

看着他那样的表情,白非儿眸光一沉,火了,大声吼,“对,就是那样,你管不着。”难道要她死吗?她不会甘心。

不就一层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巫惊魂眸光一闪,眼底种种情绪不加掩饰,恼怒、气愤,心疼,好笑。

她怎么把这些看得那么轻巧啊,这个女人,当真让他气恼。

他上前轻搂着她,轻吻一下她前额,柔声说:“好了,别闹了,乖,嗯。”

这下白非儿可扛不住了,“嘤”的一声,两手一把圈上他脖子,小嘴儿就往他那薄唇凑。

巫惊魂哪怕是清醒,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

白非儿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什么家仇,一切都抛之脑后了,心里只有一个欲念在喊,融化在他身上。

突然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爷,您回来了吗?”是马蓝。

两人一震,停下所有的动作,白非儿似乎清醒了一些,眼前的男人正迷醉的看她。

“无需侍候,你下去吧。”巫惊魂哑声道。

门外之人愣了一下,四爷的声音怎么变这样了?

马蓝想了想,便默然离开。

白非儿用尽全力推开巫惊魂一下,苦笑道:“让我离开,我想办法自己解决。”

去那道场里的湖里泡着吧,希望能有用。这样下去没有用,只会让自己死掉,他,一个太监能帮自己什么?

巫惊魂大手一搂,眸光沉暗,怒道:“你怎么解决,又想那些烂办法?”这笨女人,都到这样了,还不明白吗?

“这不行那不行,你让我死啊?我去湖里泡总可以吧?”白非儿又恼又羞,真想一头撞死了得了,总比现这不上不下的在这羞人来得强。

“谁说让你死了。”巫惊魂一把抱起了她,伸手不知在何地方摸了一下,哗啦一声,榻边的一扇门缓缓打开,他一闪,便搂着她进了密室。

“你这是”

巫惊魂不容她再说,只疯狂的吻她

白非儿内心的那把火更是控制不住,眼神迷离,柔情浓浓,化成一个个吻,一个个动作。

她不再想了,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也许她心底意识里是不排斥他的吧,也许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吧。

仅仅是一点点吗?

再多一点点吧。

人心底的原始欲望,任谁都控制不了。

巫惊魂火热的大手揉着她的小白兔,一下一下的,他贴着她耳畔,声音如魔音,“说,这里有没有我?”

白非儿小脸娇媚得如小狐狸精似的,她的面具已被巫惊魂撕了下来,原来的娇容更是惹人发狂。

“我,帮帮我。”声音如丝。

“先回答我。”男人的手加大了力度。

白非儿眸光沉醉的眯了眯,吻向他耳畔,娇声说:“有。”

男人凤眸一眯,身子一沉。

白非儿只觉得一痛,杏眸大大的瞪着,全身绷紧,她不是不知这一瞬的感觉,是真实的,他

“乖,是真的,是真的,小傻瓜,放松一点。”巫惊魂轻轻柔柔的吻她的脸。

白非儿犹不敢相信似的动了动。

这一夜,注定是他们疯狂的一夜,是他们一辈子永不忘的一夜。

密室内风光无限漪旎。

窗外,如墨般的天空闪着无数的繁星,细细碎碎的,铺满成一条银河,闪亮的星子似笑开脸,似为这忘情的两个人送上新年的祝福。

水无心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的到了溪鱼阁外,远远的看着那里没有一点亮光,只有侧屋那里闪烁着的火烛,她知道那是马蓝的屋子,他还没有回吗?

今夜之事那么顺利,他不高兴吗?

散的时候她邀他同行,他却叫她先回,他是为了陪那个叫白非儿的女人吗?他在生她的气吗?

是的,是生气了,她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不就为了那灵狐的事吗?他在恼她自作主张把灵狐拉了进来,因为那是那女人的宝贝,他心疼了。

解那个毒本不需灵狐的血,是她临时起意的主张,她也在生气。

当听那人说他本是正常男人的时候,她不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自己没看错人,悲的是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白非儿,更可气的是,他瞒她就是怕她缠着他是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行自己的承诺是吧?不管是幽灵谷的承诺或者是父辈那一份指腹为婚的承诺,他都没有想过兑现是吧?

她淡淡的冷笑。

寂静的夜空下,寒风四起,这一抹身影孤单而清冷。

翌日,大年三十。

密室里很安静。

感到浑身疼痛的白非儿缓缓睁开

眼,映入眼帘的是巫惊魂那笑意盈盈阳春三月般温柔和煦的脸,她猛的又把眼闭上,脸刷的一片红。

巫惊魂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

她的脸更是红是像熟透的红番茄。

“乖,睁开眼,要不然,我又要吻你。”巫惊魂在她耳边轻呵气。

“不要。”她蹭的睁开大眼睛,长长的羽睫似两把蒲扇,直把巫惊魂看得心里一颤。

他轻轻吻上她的眼睛,喃喃道:“小家伙,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他真想把她揉进自己骨髓里面。

白非儿收敛了心神,脸色冷了冷,用力的推他,沉声道:“这是个错误,让我出去,以后还是维持原样。”

她竟然和他她怎么能原谅自己?尽管她是中了媚药,一夜混乱,如今思绪清醒,从这一刻开始怎么办?和他做一对情人吗?她把那些仇都抛到脑后吗?

她做不到,在清醒的情况下,她做不到无视这半年发生的一切。

巫惊魂搂着她的手臂一僵,凤眸眨了眨,眼底一丝怒意飞闪而过,掰过她的脸与他对视,修长的手指指腹轻抚摸她的脸颊,幽深的瞳,直看到她的心底。

“又是一个错误,之前在清水潭在山洞,你说那是个错误,如今你与我坦然相对,你也说是个错误,那你说,我们之间要怎样才不是个错误?”声音轻柔但冰冷。

白非儿垂下眼帘,纤眉淡蹙,眸光只看到他的脖子,冷淡的说:“我中了媚药,那是情非得已。”

巫惊魂瞬的扣住她的下颌,冰冷的眸似要吞噬她,狠狠的说:“情非得已?你如今是我的女人,上上下下哪个地方没有我的印记,你居然说是情非得已,你到底有没有心?”

“无心。”白非儿面色沉寂,敛住心神,冲口而出。

“好,好,无心,你昨夜说你心里有我,那是什么?说来好玩吗?”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击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

白非儿神情不动,“都说是那是情非得已了,那样迷乱的情况下说的话,你也信?”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的话每一句都那么狠,句句伤人心。

她没有了别的思考,只知道不能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

巫惊魂眸光一闪,手一颤,松开了扣住她下颌的手,心尖一阵阵的钝疼,这个女人的心怎么那么狠?她的心用石头做的吗?

良久,两人就保持着侧躺着身相望的姿势,中间隔了一个拳头的位置,犹如一条跨不过的鸿沟,两人静静的望着,一瞬不瞬的相望。

不知过了多久,白非儿缓缓的起身,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衮衣,她看了一眼那凌乱的衣物,那是在告诉她昨夜是多么的疯狂,也是在告诉她那是真实的。

她感觉心底传来一丝的抽痛,她在心痛吗?为什么要心痛?不就一层膜吗?她一个二十世纪新女性,会在乎那东西?开玩笑吧,在她的年代,多少人,还不是一样生活得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乐,为什么要在乎那一层膜?

见鬼去吧。

她一咬牙,忍住身体上的疼痛,一件一件的穿上衣袍,直至整理整齐。

整个过程,巫惊魂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定睛看她。

“密室门的开关在哪?”白非儿淡淡的问。

只一瞬,门轰轰的开了。

白非儿挺一挺胸,迈开腿向外走。

“白非儿。”清清冷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白非儿顿住脚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