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保家仙(1/3)

果然,老太太又骂了我几句之后,就憋不住了,跟我说起了她今天上午出去打听到的,有关闫富死前的事情。

就闫富的母亲说,闫富的死,他们虽然没看着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其死之前的几天,闫富就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家中甚至也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情。

开始是闫富生病了,发烧,除了发烧之外,也没有其它的症状,吃了退烧药,也没退下去,一连烧了三天,也不知道是发烧给他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有一天半夜,他忽然在屋子里乒乒乓乓的摔起了东西,声音之大把父母、孩子,都吵醒了。

大家一起过去看,发现闫富拿着东西往地上摔,不管是什么,碗盘、杯子,手电筒,枕头,只要是手能够得到的,随手就砸了出去,并且,他面上的表情特别的狰狞,又充满了恐惧,好像他那个屋子里头,有个旁人看不见的恶鬼似的。

老两口子也不知道儿子发啥神经,但是,这样摔东西肯定不行,什么家庭能经得起这样摔呀,老头跟老太就去拉他。

就老太太说,他那时的劲儿大的跟一头驴似的,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好歹把他拽住,问他疯疯癫癫的干什么?

闫富好一会儿表情才恢复正常,喘着粗气,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父母,说是屋子里头有东西,太吵了,吵得他没法睡觉。

她父母十分奇怪,侧着耳朵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问他哪有什么声音?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让他吃退烧药。

闫富却偏说有声音,有小孩的哭声,还有女人的笑声,掺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搞得他父母一头雾水的。

最后没辙,闫富的父亲决定陪着儿子一起睡。

爹陪儿子去了,老母亲则带着两个孙子回了她们那屋。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不想,后来,又发生了一桩怪事。

在老太太睡觉的那个屋子里,

供奉着一个保家仙的排位,排位是上一辈传下来的,上头写着“常二爷”,很明显,供奉的是个常仙,说白了,就是个蛇妖。

那东西是祖传的保家仙,他家供奉了好几代了,但到了这一代,却从来没见它显过灵灵,家里该穷的还是穷,穷的媳妇都得花钱从外头买,可是,那天晚上不同了,那个从来都没有过动静,上头落了厚厚的灰,好几个月都没供奉过的常仙排位,忽然动了!

老太太刚上床关了灯,就听见一阵抖擞声,声音还不小,开灯一看,那牌位在供桌上自个儿颤抖个不停,就像地震了,震的它底下不稳一般!

大晚上的,牌位动了,这给老太太吓坏了,又去把老头跟闫富叫了起来。

可再去看时,那排位又不动了。

老头骂老太太大惊小怪、无中生有,之后,又跟儿子回去睡了。

老太太觉得委屈,自个儿关门,上床,灯一关,那排位又动了起来……

那天晚上,排位总共动了三次,每一次动大约一分钟,后来老太太心说,牌位后面莫不是有老鼠,就壮着胆子起来看,可啥都没有。

可能是老鼠跑了,老太太安慰自己,躺在床上,精神极度紧张的听着,这样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熬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这一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她看见了一个又高又壮,面色黢黑,穿着一身黑的发亮的衣服的男人,男人身上湿漉漉的,样子有些狼狈。

男人站在她家里。

她问男人是谁?

男人跟她说,是她家的保家仙。

老太太一听是保家仙,就埋怨上他了,说我们家世世代代供奉着你,这都多少年了,可你怎么也没保佑我们家发财呀?

那保家仙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想要发财,也得有那个命。言下之意,似乎他家没有发财的命。

老太太听了这话,就不太高兴了,正想再说点什么,那男人却又率先道:“我跟了你家

三代祖上,若非迫不得已,不会离开,可到了这一代,你们的德行已经败坏了,世间万事,本自有因果,我不便多插手,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那男人扭头就走。

他这一走,老太太才发现,在他方才站过的地方,有一滩血,合着他身上看起来湿漉漉的,那不是水,是血,这保家仙受了伤呀。

老太太也没管他伤不伤的,只在意他说的那两句德行败坏,好自为之,追着那保家仙,让他把话说明白,还说,人家供奉保家仙之后都发了家,你却就这么走了,你这一走,我们这么多年,岂不是白供奉了?

那保家仙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回过头来看着老太太,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先把命保住再说吧!”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不管那老太太再在后头说啥,头不回的离去……

老太太望着他的背影气的直跺脚,她们家加她这一代,供奉它得有二百多年了,这二百多年算下来,给他烧了多少香火纸钱呀?到最后,他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临走还说了这样一番奇怪的话,真是晦气……

梦里头,老太太正生气呢,耳中却忽然听见一阵惊叫,接着,是一阵杂噪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方才是做了一个梦,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既知是梦,老太太也没多往别处想了,一骨碌爬了起来,趴在窗户上冲着外头就喊了一嗓子,“你们做啥呢?”

那杂噪的声音,是从院子里头传来的,是老头、他儿子,跟他那两个孙子的声音。

老头的手中拿着一个铁叉子,没好气道:“大早上起来,我这刚出门呢,竟然从屋顶上掉下来一条黑蛇,正掉进了我的脖子里,凉飕飕的,差点没给我吓死!”

老头声音中带着后怕,显然真吓着了,可嘴上却不吃亏,骂骂咧咧道:“幸亏它溜得快,不然今天,我非拿它来炖个老母鸡压压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