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血槽(1/3)

这么着,我跟胖子沿着洞厅的边沿,鬼鬼祟祟的接近了那群人,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他们的边上。

我们本来想着,这群人抬着棺材回来后,一定还会有什么动作,或者在这洞厅里头,还有其他的存在,例如在幕后控制着他们的人,自打看到了他们心口处的那道伤疤,知道他们虽死却还有心跳之后,我就认定,这群人都是被人做过手脚,受人控制的,若非被控制,这些僵硬的尸体,也不会那么有规则秩序的抬着棺材,三拜九叩的到这里来。

然而,我跟胖子在队伍里头一站十多分钟,洞厅内连个动静都没有,这群披麻戴孝的人,就像是木头桩子一样,安安分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抬来的那口大棺材,也没有一点儿异样,空气中安静的我们的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我和胖子跟两个二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半拉小时,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捅了胖子一胳膊肘子,用低若蚊蝇的声音道:“怎么没情况啊?”

“不知道。”胖子低声说着,随后又以更小的声音嘀咕道:“难道就这么完事了?这帮子人打哪儿抬了这口大棺材来?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说:“咱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儿,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我们可不行,这地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危险,不如咱俩四下里转转?”

胖子非常赞同我的提议,我话音刚落,他直接出列,道:“走,咱先去看看那口棺材里装的什么,我这都纳闷了一路了。”

我点头道:“成,开棺去,不能白给他当一回孝子贤孙。”说话间,我紧跟在了胖子的身后。

我也实在纳闷,那棺材里面装的什么人,让这一群行尸走肉对着他三拜九叩,我心里头猜测着,那棺材里装着的可能就是李洪,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黑白无常的话是绝对没有可信度的,他们说李洪就是乌牛村一个种地的老头,简直就是放屁,乌牛村一块地都没有,种哪门子

地,就我看来,那李洪应该是一个修行高人,既然是修行之人,那修的可能是正道,也可能是邪道,看这群披麻戴孝的人,我心下早已将那个叫李洪的,定位成了邪道之人,觉得这群死人之所以变成了这副样子,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洞厅中央的位置。那口大石棺,在那个长石槽的后面,我们要去开棺,必须要经过那个石槽。

那长石槽出现在这里很古怪,这玩意沾着洞厅的中央位置有什么用呢?

出于好奇,我们在石槽前停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起来,那石槽长约十米,高半米,宽40公分左右,做工非常的粗糙,就像是随意在山里头搬来的石头,凿成了一个简易的槽子。

“这玩意有啥用啊?难道曾经有人在这洞里头养过猪?”我蹙眉盯着石槽,嘬着牙花子嘀咕着。

胖子没搭我这话茬,而是打开了手电,弯腰,往石槽中照去,这一照之下,我就听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我也发现了不对劲,手电光的照射下,但见石槽的底部黑红一片,像是什么东西干枯之后结成的痂,上面覆盖着一层薄灰。

“这~这似乎是干枯了的血!”胖子沉声说道。

胖子的话听得我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血?什么东西的血?为什么要把血倒进这里面?”我实在想不通,什么人会往这诡异的山洞中的石槽里倒血,“会不会不是血,而是什么其它红色的**?”我质疑道。

胖子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打开了他的包,从包里头摸出了一瓶矿泉水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就倒进了石槽里。

水柱从高而下,冲击上石槽的底部,手电光下,慢慢可见矿泉水中浮起了丝丝缕缕的血色,且颜色越来越浓,与此同时,一股腥咸的,带着淡淡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充斥进我的鼻腔。

闻着那股子味道,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真的是血,还是人血,羊血膻,猪血臭,鸡血骚

,新鲜的人血则有一股子咸腥味,时间长了会转变为一种铁锈味儿。

石槽中红色**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闻到它的这一刻,我可以断定,那层黑红色的凝固体,是干枯的人血无疑了。

胖子举起手电,从石槽的一端照向另一端,幽幽道:“有人向这里面倒入过大量的人血。”

我的目光也随着手电的光看了个来回,就见十多米的石槽中,全都是干枯的、厚厚的血迹。

一个人的血有多少?显然,许多人的血才能干结成这厚厚一层,可见,曾经有许多人血被倒进了这石槽中,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呢?“难道……这里曾经举行过什么祭祀仪式?”

祭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古代,书中有云:“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此一句话,可以看出古人多么注重祭祀。

正规的祭祀还好,无非是杀些猪牛大畜祭天神、地只、人神。可有些原始部落、少数民族等,其祭祀方式极其野蛮、残忍。比如,部落与部落之间发生战争,胜利的一方,凡俘虏,通常妇女娶为妻,儿童或收养或杀害,男子则全部杀死,祭于祖先灵前,以告胜利。

自商代始,杀祭还有大量殷墟甲骨文的记载,记载中,大的祭祀礼中,人祭人数多者每次达三百至五百人,其次百人,以主三十、十或一二人不等,其方式有割头、剖腹、掏肠、剜心、活剐、烹煮、焚烧、活埋等等,相当之残忍,而这些祭祀的油头,大至为国祈福,小至祈雨,庆祝丰收等等。古人认为,人的灵魂的最好的祭祀品,将灵魂献给上苍,献给风神雨伯,各路神灵,是表达他们最崇高的敬畏。

“看这洞中的血槽,似乎这里曾经是一处祭祀场所,有人曾在这里以人祭祀过什么东西。”我说道,说这话时,我的目光定格在了石槽后面的那口大石棺上,石棺放在石槽后,高出石槽,这看起来,石槽倒有几分像供桌……难道,以人血祭祀的是棺材里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