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诡死夜抬棺(1/3)

老羊倌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了一个哆嗦,似乎当年的事情而今想来还深有感触。

他说:“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那一年,我还没搬到这里住,还在村子里,那天,刘家疯了一样的找他的大儿子,说是大儿子白天的时候下地干活,一直也没回来,加上家中不出半年死了两个人的事件,他父亲慌了神,叫上了全村的老少爷们,跟他一起满村子里找,当时我也去了。”

村子里没找着,大家伙就上了山,我们一帮子七个人,负责西山,而刘家大儿子干活的山在东边,我们本以为在西面山上肯定找不到他,却不想,最后还真被我们给找着了,你猜他怎么死的?”

老羊倌卖了个关子。

“怎么死的?”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被树枝子穿死的。”老羊倌瞪着眼说,“就在西山北半坡上,那儿多陡啊,与他干活的地方又正相反,他怎么就一个人去了那儿?”

听老羊倌说话的语气,与他那表情,对刘家大儿子的死至今还存着疑惑。

顿了顿,他才又道:“在那半山腰上,有一颗擀面杖般粗的小树,被人用镰刀割断了,也不知道是谁割的,断茬处挺锋利,刘家那大儿子,好巧不巧的就穿在了那割断的树杆子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天很黑,手电光照下去,他瞪着一双惨白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众人,我们七个大老爷们,愣被他盯出了一身冷汗。”

“可人找着了,总不能一直让他挂在那儿,几个人一合计,我们就下去了,想着先把他从树上弄下来。”

“下去之后才发现,他被戳透了的脖子处,血肉模糊的老大一个窟窿,他身边那些草木,被他蹬的东倒西歪,看样儿,他刚被树杆子穿透的时候并没有死,他在那儿挣扎一通,没挣扎出来,硬生生把脖子上的伤口挣大了,血顺着那棵树杆子,一溜下坡淌出去老远,人就那么瞪着眼死了,脖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上

仰着,挂在那儿,像一只被割喉放血后,串在树枝上,挂在那里等待风干的鸭子。”

老羊倌说到这里,又打了个哆嗦,我也不自觉得随着他打了个哆嗦,画面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要说削尖了的树枝子,能将人的脖子穿透吗,这个在冲击力够的情况下,肯定是能,可这么大的山,一个大活人,好巧不巧的就穿在了一颗被镰刀割断的树上,这事确实邪。

“后来呢?”我问老羊倌,说到这里,他还没有提到他儿子的死呢。

“后来,我们就把那树杆子弄断,把人给抬回去了。回去后,刘家失去了儿子的痛苦咱且不说,那时,就已经有许多人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说这才大半年的时间,家里就接二连三的死了三个人,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他家盖房子的什么,不小心压了啥厉害的玩意?不如找个先生来给看看。”

“于是,刘家就找了先生来。”

“先生看后,说他家出这些事,跟房子没关系,主要是他家大姑娘死的时候犯了重,不仅犯了重,还是上吊死的,属于凶死,就成了凶重,刘家当时可能碍于是出了嫁的闺女,也没找个人来给看看,草草的就落了葬,于是埋下了祸端,导致家中接连的死人,如果再不想办法破了那凶重,刘家怕是还得继续出事。”

“刘家听了先生的话,自然是不敢怠慢,让先生赶紧给处理处理。”

“那先生于是就给做了一场法事。那场法事兴师动众的,在刘家大门口连做了三天三夜,原本以为法事做完了也就没事了,可是不想没出俩月,他那小儿子也死了,同样死的很离奇。”

“那时已经是初秋了,一个大中午,有人看见刘家小儿子一个人在街上走,问他去哪儿,他也不搭腔,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看道,那人后来回忆说,他那时候的样子,就跟个提线木偶似得,好像控制着他的身体的不是他自己。”

“那人觉得刘家小儿子的行

为怪异,就远远的跟着他,后来看到,他去了咱们村的水库边。”

“跟着他的人觉得不对,寻思着他莫不是中邪了,正想着去水库边把他拉回去,可还没等他动作,就见刘家小儿子从腰间拿出了一包炸药来。那时候,炸药管的不严,村子里盖房子的时候,都能搞到炸药来炸石头,所有的炸药都用牛皮纸包着,外面套着几层黑色的防水袋子,跟着他的人一看就知道。”

“难道他来水库边是要炸鱼?”跟着他的人正琢磨呢,就见刘家小儿子已经点燃了炸药,可他也不扔,就那么用手拿着,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水面。

“跟着他的人吓坏了,扯着嗓子喊:扔!扔啊……他却像是没听见般,一动不动,直到炸药在他的手中爆炸,将他整个人被炸的血肉横飞!”

“刘家小儿子死的那叫一个惨,整个人都被炸碎了,周围的灌木上都挂着他的肉片儿,那些崩进水里的碎肉,都喂了鱼了,那血点子跟下雨一样,撒出去十几米。”老羊倌说到这里,连连摇头。

我说:“他那明显是中邪了啊。”

老羊倌说:“是啊,这一桩桩事情下来,明显不正常。这还没完,俩大孙子都死了,刘家两位老人,受不了这打击,一个当时急火攻心去了,一个茶不思饭不想,没几天也走了,就这样,好生的一家子,就剩下了父女俩。”

“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没法承受,那父亲本也想死了算了,可是看看小女儿,又舍不得,同时心中不甘,不明白自己好生的一家子,怎么就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死绝了?”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为了让他的小女儿不再出事,他又去请了个先生来,那先生很脸生,不是附近村子的,也不知他打哪儿请来的,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与他说了啥?反正自先生离开后的那天晚上起,他就跟他闺女穿着孝服,围着孝巾,抬着一口纸棺材,在村子里到处转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