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气(1/3)

明月目光坦荡道:“那是当然,不然老头子手下那群变态,早该把我抓回去了,你要是不信,尽管给老头子打电话问问好了。”

毛远山没打电话,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又问:“他让你来做什么?”

“老头子说我命格特殊,此次前来,说不定能遇上一场大机缘,再者,我娘让我来盯着点儿我爹,免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正事都忙不完了,还沾花惹草,真不知道你娘咋想的。”毛远山嘀咕了几句,道:“既然这样,你就先跟着我吧,不过……”

毛远山话没说完,就被明月打断了,她粗着嗓子,学着毛远山的声音说:“不过咱有言在先,不能给我惹是生非。”说罢,她嬉皮笑脸道:“对吧大伯?”

毛远山翻了翻白眼,一副拿他无奈的样子,道:“你知道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明月做了个鬼脸,连声答应着,上前挽住毛远山的胳膊,道:“我们走吧。”

毛远山甩开她,问道:“去哪儿?”

姑娘伸手往獐子山的方向一指,道:“那儿出现的状况最为明显,当然是去那儿了。”

“不去。”毛远山没好气的回了两个字。

“那你出来这是准备去哪儿?”明月问道,一双大眼睛随即骨碌碌转了两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说:“大伯,你不会是想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故意不带着我吧?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包裹的这么严实?”她一边问着,一边又来掀帽子,显然她并不知道毛有庆复活之事。

这一次,毛远山没拦着她。

姑娘顺利的掀开了盖住毛友庆大半边脸的帽子,好奇的盯着他打量。

毛有庆本就是小孩子心性,一心想着玩儿,憋了这好几天,忽然见一个漂亮的大姑娘盯着自己看,短暂的对视后,他咧嘴,露出一个带着童真的笑容,对着明月甜甜的叫了声:“姐姐。”

一声姐姐把明月给叫乐了,看向毛远山道:“大伯,这~这小子是不是傻啊?看着怎么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儿子被人说傻,毛远山满头黑线,一把拉下了毛有庆的帽子,重新将其盖住,没好气的对明月道:“这是你友庆哥!”

“友庆哥!”明月咋听这话,震惊不小。不过,很快她就镇静了下来,轻轻的“哦”了一声。

看她的样子,似乎知道毛远山要复活毛友庆之事,但却没想到,复活后的毛有庆竟是这副样子,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氛略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毛远山说了声:“走吧。”带着她在村子里转悠了起来。

村中除了鸡不鸣狗不叫之外,人身上倒没表现出什么特殊,有村民在担水。有的趁着早上的凉快劲儿,扛着农具下地干活。也有放羊的老农,早早的甩着鞭子,撵着羊群往山上走。还有些户里,烟囱中冒着袅袅青烟,阵阵饭菜香味传出……一切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好像獐子山上那浓浓的阴气,他们都看不到,也没有意识到村子里的气机不对。

明月在村子里东张西望着,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村中人同样也在看她,对这个外来的漂亮丫头,以及跟在毛远山身后,穿着大袍子的毛有庆,充满了好奇。

不过,毛远山平日里就给人一副阴鸷的感觉,村中能跟他搭上话的人不多,故而没人上来问他。

毛远山倒真像是在瞎溜达,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甚至还转过了我家门口,我借此机会往家看去,发现我家大门上还挂着一把挂锁,跟那天我离开的时候一样,难道这么些天,二叔跟张老道他们都没回来?他们究竟去了哪儿?

我不认为毛远山闲的蛋疼,带着儿子出来溜达,我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过,他却表现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之后,才出了村子,随意往一片林子里走去。

“伯,普通人看不到那边的阴气吗?”明月指着獐子山的方向,问毛远山。

毛远山点头说:“是,像这样的气,只有开了眼的人才能看到。”

“像这样的气?”明月喃喃的重复着毛远山的话,又问:“难道除了这样的气外,还有其它的气?”

毛远山一边走,一边给她解释说:“气分很多种,像这样的气,是最容易被看透的一种气,只要开了阴阳眼的人,就能看到,可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但那些气,相对来说就高级一些,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天眼跟阴阳眼不是一回事儿吗?”。

明月的话,同样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阴阳眼就是天眼。

毛远山说:“那自然是不一样的,阴阳眼只可辨阴阳,观阴气,鬼气,阳火之类的气,而天眼除了阴阳气之外,还可以观人气、地气、或者事物之气,比阴阳眼更强大一些。”

“那你是阴阳眼还是天眼?”明月盯着毛远山,好奇的问道。

“伯是前年刚开的天目,修行多年,实属不易。”

“那地气跟人气是什么样子的?”明月忽闪着大眼睛,一副谦虚好学的样子继续问。

毛远山对她挺有耐心,解释道: “样子吗……像人的气,多环绕在头顶,紧贴囟门的位置,内里有一层扎实的光层,边缘有过渡的光,那光代表着一个人运气的兴衰凶吉。”

“比如,一个正行大运的人,一眼看去,能看到他的头顶发出红色,或黄色的光晕。运气比较背的人,发出的是灰色的光,而有血光之灾,或者命不久矣的人,光则是黑色的。像民间有些算命先生,见到某人时,会说“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这类话,多半不是唬人的,是他真的看出了什么。”

“人头顶上的光,同时还代表着人自身的气场,气场越强大的人,光便明显一些,不过多数人

的气都不是很清晰,也都是平常的白色。”

“地气也是如此,凶地会呈现出黑色的气团,就跟你现在看到的阴气差不多,紧贴地面而生,打眼望去,给人阴气沉沉或杀气腾腾的感觉,感觉越悚然,地气越凶邪。”

“而如果是宝地、吉地,则多呈现红、白、黄三色,红色地出官贵,白色的地发人丁,黄色则代表财运,择这三种吉地,作为阴阳宅是最好的,据说地气还有紫气,那是龙脉才会发出来的光,出皇帝,不过那种地,伯从未见识过。”

听完毛远山的解释,我对他生出了几分佩服,这家伙倒真有些本事。

明月也对他挑起了大拇指,适时的夸赞了他一番。

毛远山被夸的挺受用,抿嘴露出了一抹笑意。

明月这时又往前凑了凑,指着自己的脑袋嘻嘻笑道:“伯,你瞅瞅我头上的光是什么颜色的?”

毛远山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敛去,板下脸道:“臭丫头,你就别变着法儿的坑伯了,老爷子可是有言在先,有关你的一切,都不可以去看,去推,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大伯,你怎么这么死板?老爷子他又没在这里,你帮我看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好不好。”明月拽着毛远山的胳膊,对他纠缠不休。

毛远山却不吃她这一套,甩开他的手道:“我可不敢违逆老爷子的话,你也消停点儿,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毛远山再次提起了老爷子,这不免让我好奇,老爷子是谁?毛远山似乎挺敬重他。这个丫头又是谁?她叫毛远山大伯,难道是毛金山或者毛青山的女儿?她说自己命格特殊,老爷子又不许任何人推算有关她的一切,这丫头到底有啥不一样的?

那丫头显然也非常的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毛远山道:“大伯,我外公是阴阳道上的老人,我爹、我娘,乃至他们身边的人,也都懂这些,从小到大,我接触到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说我命格特殊,可是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教我学习这方面的东西?我这样活着,总觉得稀里糊涂的,好可怜,伯,你就告诉我吧,我发誓肯定不会告诉老头子的。”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着,可怜兮兮哀求毛远山的那幅样子,当真不好让人拒绝。

毛远山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伯就给你看过了,你头上什么颜色的光都没有,命数也推不出来。”

“这是为何?”姑娘惊呼,“这样说来,我岂不是没人气儿。”

毛远山摇头道:“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往我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眼忽然让我想到,难道我也跟那姑娘一样,头上没有“人气”,毛远山说过,我的命数他们同样推不出来,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与那姑娘同命相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