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莫名的仪式(1/3)

该去我父母的坟上看一看了。

乱葬冈与爷爷所葬的坟地,在相反的方向,路上我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看着这里的一山一树,一草一木,一块石头……一路走来,想着自己二十年在村中留下的种种回忆,终于在黄昏薄暮的时候,到了父母亲的坟前。

父母的坟埋了没有多久,但在这荒山野岭间,已生荒草,我将坟上的草拔干净,又给添了些土,最后,我在坟前叫了几声“娘”。

我娘的魂魄还在,她说她就在乱葬岗附近,查那一处神秘地域的所在。我叫她,希望她能出来,能让我在生命有限的时间里,再见一见我的亲人。

可我娘没有出现,我也没有离开,我想,魂魄的出现是有时间限制的,可能需要待到夜里才能出现。

于是,我一个人在坟前坐了下来,看着夜幕一点一点的降临,最后我与这整片坟地一起,被笼罩在了黑暗里。

在这乱坟圈子里,我第一次没有害怕,第一次心中如此坦然,第一次觉得,原来这里带给人的不只有恐惧,当你无惧生死,心里头不胡思乱想的时候,这里与大自然其它的地方其实是一样的。

在坟地里坐了半天,我开始哈欠连天了起来,昨夜与今天折腾的太厉害了,最后我躺在父母的坟前,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心里头想着,或许我再也醒不过来了,可破天荒地的,这一觉睡得特别的香,特别的沉,最后,我被深夜里的寒露冻醒,起身,格外的精神,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看上去像个死人了?可我身体各项机能却跟正常人一样呢?不看我的脸色,单就我这个精神劲儿来说,似乎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娘,你在吗?在就出来见我一下……”

我又在坟前喊了几声,不见我娘出现之后,我决定回家去,既然死不了,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摸着黑往村子

里走。

白天天阴的厉害,夜则格外的黑,因为手中没有照明的物件,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很慢。

也正因为这种黑暗,光线变得格外的显眼,走了没多久,远远的,我就看到林中某处竟然有光透了出来。

判断了一下方向之后,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那个地方好像是墓祠。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凭直觉,差不多是半夜,这更深露重的,谁会在墓祠内呢?

因为昨天晚上,我在墓祠中找到了那口小棺材的原因,促使我对墓祠越发感兴趣,今晚墓祠里的人在干什么?难不成他也在找那口小棺材,却不知道已经被我捷足先登了?

想了想,我拐了个弯儿,往墓祠的方向走去。

我想过,墓祠中可能会是黑衣人,可能会是村子里某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我没有害怕,我已经是这幅死相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因为昨晚走了一趟,今天走起来格外的顺利,我穿过一片荒草地,翻过一座小坡,眼瞅着就要到墓祠的时候,耳中忽然听见墓祠那边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

那声音乍一听,是金属撞击的声音,细听来,又像是有人摇晃铃铛,只不过她摇晃得很不规则,致使铃声时快时慢,时大时小,听来好生古怪。

我很奇怪,半夜三更的,谁会在这鬼地方摇铃铛?”

带着疑惑,我放慢了脚步,偏离了通往祠堂的那条小路,猫着腰,在荒草之间,轻手轻脚的往墓祠的方向摸去,想着偷偷的看个究竟。

很快我就接近了墓祠,看清墓祠前的情形时,我暗自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儿,没有走那条小路,因为在墓祠的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灰色宽松衣裤的年轻人,正盯着那天小路。

那身衣服,看起来像是城里的老头老太太,穿着打太极拳的,这两个半夜三更守在墓祠门口的年轻人,肯定不会是打太极了,看他们那副身板与身上的气势,应该是练家子。

守在大门

口,一定是望风呢,而那铃声则是自祠堂内传来的,二人应该是守着不让外人接近祠堂,我要被他们抓着,轻者一顿揍,重者估计连命都没了。

他们两个似乎没有想到,半夜三更会有人到这种鬼地方来,表情木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注意到我,而我这时悄悄的,又往前了两步,趴在一床视线不错的草丛里,往墓祠内看去。

墓祠的门没关,我往里一看,大吃一惊,就见墓祠的中间,不知何时搭建起一个半人多高的木台,在那木台之上,摆放着一个被白布盖起来的东西,从那东西的外观看去,似乎是一个人。被白布从头到脚的盖着,大概是个死人。

一个手拿铃铛的男人,一边摇晃着铃铛,一边围着那个死人转圈圈。他的步伐乍看凌乱,可细看之下又似乎有一定的规律,他手中的铃铛时快时慢,忽高忽低,空洞的脆响声带着诡异,在寂静的山间传出老远。

那个男人我还认识,就是之前离开村子的毛金山,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而在那木台子的正前方。则跪着四个人,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猜到了,那四个人正是毛金山的三兄弟跟毛大志,毛远山、毛青山他们三个兄弟,不断的对着那木台子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严肃。唯有毛大治像一截树桩子一样,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毫无反应。

毛家兄弟昨天回来,今天就跑到这墓祠内弄出了这么一出,他们这是想干什么?看起来似乎在施什么术啊?”

本来我就对毛家兄弟充满好奇,今天晚上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这一幕,我自然得躲着看看。

就这样,我悄没声的在草丛里躲了半个小时,毛家众人还没完,摇铃的摇铃,祈祷的祈祷,她祈祷的那套说辞,嘀哩咕噜就像说外国语似的,我一个词儿都听不懂,不过随着越往后,他们拍得越是虔诚。祷告一句跪拜一次,磕的还都是响头,也不知道他们的脑门儿疼不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