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老子出关图(1/3)

爷爷看着那个大胖小子犯了难,好半天才想起看看棺材里头有什么值钱东西。

他一看之下,心中大喜,没想到,棺材里竟然有不少的陪葬品,银元,玉器,金饰,还有许多铜板儿,看到那些东西,爷爷很是兴奋,敞开带来的袋子就往里头装起来,装了大半袋子,背起来就准备走,可就在这时候,他脚下一个趔趄,忽然就被绊倒了。

爷爷暗骂了一声娘,爬起来再走,又摔倒在了地上,这一摔,直接就起不来了,那感觉好像有个人在后头拽住了他的脚,将它向棺材里拖一样。

他知道,这是撞了邪了,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的开始求饶,可无论他说什么,那双手无形的手就是不撒开,他始终无法往前移动半步。

而就在这时,躺在地上那孩子忽然哭了,孩子一哭,爷爷恍然大悟,猜测可能是女人放心不下孩子,才拖曳住了自己,于是连连保证,以后他会照顾那个孩子。

说来也邪,他这么一说,真就能动了。

这么着,爷爷只能将那胖小子抱回了家,将他养了起来。

可说是养,爷爷其实并没有尽到多少责任,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还得四处弄钱去呢。自个儿的烟戒不了,又弄了个孩子,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爷爷终日忙忙碌碌,几乎没个在家的时候,这般,多数时间家里就只有那个孩子,那孩子也是乖巧,一人在家不哭也不闹的等着爷爷回来,别提有多省心了。就是跟着爷爷吃苦遭罪,胖娃娃瘦成了一个瘦小子,跟只小猴儿似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爷爷跟那孩子之间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孩子认为爷爷就是他的爷爷,爷爷也当他是自己的亲孙子,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寄托,可爷爷看不见他长大了,爷爷的身子垮了,吸食大烟这么些年,爷爷瘦的没了个人形,那年入了冬,钱不好弄,家里四处透风,

老骨头不抗冻,爷爷就染上了咳疾,越咳越厉害,后来就咳起了血来,人也躺在炕上爬不起来,眼瞅着是不行了。

这时候,与爷爷做了多年烟友的那只大老鼠发挥了作用,它竟不知从哪儿开始往家里衔起钱来,这般维持着爷俩的生活。

这种日子又过了两个月,爷爷真的不行了,临终,实在无人托付的他,将孩子托付给了那只大老鼠。

那老鼠有兔子大,灰白色的毛发缎子似的有光锃亮,身后拖着一条漆黑的尾巴。爷爷先是感谢大老鼠多年以来对他们爷俩的照顾,说自己其实知道,它是开了心智的鼠,也知道自己这些年不在家的时候,是老鼠一直在照顾着孩子,孩子才得以平安长大,自己就要死了,往后孩子就拜托它了。

就这么着,爷爷走了。

再说那只大老鼠,它确实如爷爷所说,开了心智,有了道行,也确确实实没少在暗地里照顾那可怜的孩子,且在两年的时间里,跟孩子也有了感情,毕竟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才刚刚出生,大老鼠看他看的比爷爷都多。其实,就算爷爷不说,大老鼠也会继续照应那孩子的。

总之,那孩子后来是那只大老鼠带大的,老鼠与他来说亦师亦父,那老鼠开了心智,虽还不能化成人形,却是能口吐人言,他欲教给孩子一份生存的手艺,可教什么呢?对,就是偷,偷偷摸摸老鼠最擅长了,于是打小就教,十多岁的时候,那孩子已然成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神偷。

不过,那大老鼠并非恶鼠,对那孩子有三个要求,一:穷人不偷。二:善人不偷。三,每次偷到的东西,必须要舍出去十分之九,自己留一分维持温饱即可,其余皆要分给有需要的人。

那孩子出道以来,一直也是依着大老鼠所言做的,他偷过的东西不少,做过的善事更多,而他自己甚至连一个固定的居所都没有,当然了,这种人也不便有

固定的居所。

有关神偷的事情我听说已久,今天才知道,这人外号金老鼠。这金老鼠虽然是小偷,名声却不是很坏,有关他的说道,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偷盗技术的厉害,而非骂他,甚至有穷苦之人还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希望自己在危难之时,他会雪中送碳。不过,也有一些被他光顾过的人家在花大力气找他,据说他专偷贵重物品,得罪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门户。

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我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幅画带到恶人谷来拍卖了,这东西十之八九是偷来的,在别的地方销赃可能会被原主人抓住,只有在这种地方,才比较安全。

金老鼠听东方俊问他,嘿嘿一笑,指着那幅图道:“老子出关图,大家都认得吧?这画可是个宝贝,东方少爷要不要?500万起拍。”

“嘶。”金老鼠这起拍价听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这么一副画,他竟然要500万!这也太不把钱当回事儿了吧?

不光是我,在座不少人听到这个价格之后,都皱起了眉头,有人直接就忍不住了,问他:“你这一幅画好在哪儿了,价钱这么高,连个落款都没有,谁画的?”

金老鼠嘿嘿笑笑,干瘦的脸上笑出一脸褶子,不慌不忙的回答:“五百万是低价,你们只管往上加价,保值,这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我卖的东西,谁买到手之后吃过亏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窃窃私语,道也是,他出售的东西,向来是物超所值。

这下,大家对那画更感兴趣了,让金老鼠赶紧说说,那画中可是藏了什么玄机?

金老鼠一手提着画,一手指在了画上,道:“诸位往这儿看。”

他手指处,在两山之间,那两坐山对峙,在山的中间,有一条小路,小路崎岖悠长,又深又险,老子骑着青牛就是冲着那条小路去的,画就是这么副画,一目了然,实在是看不出啥稀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