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诡梦(1/3)

说起魏小雨,陈萍恨的咬牙切齿的。

我却对这事持怀疑的态度,陈萍说魏小雨恨她,这我相信,莫说是魏小雨,换作任何一个孩子,父母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离婚,心中都必然对其充满了恨意,见了面儿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再者,陈萍说在自己怀孕期间,遭到过魏小雨的威胁之事,十八岁的孩子,本来就处在叛逆期,这冷不丁的有了一个跟自己同父异母,即将出生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出生,可能会分走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以及许多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情况下,她说两句狠话也正常,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肚子里的孩子是魏小雨害死的。

我理性的给陈萍分析着。

这种理性在陈萍看来,成了我站在魏小雨那边,咄咄逼问我,是不是魏院长让我们来质问她的。

“魏院长回老家了,魏小雨可能出事了。”我说。

陈萍听了我的话,阴沉的挑了挑嘴角,没有说话。

“魏院长怀疑事有不对,让我们帮着查一查,我们去了魏院长家,在小雨的床垫底下,找到了这个,后来查了监控,发现只有你一个外人进过她的房间,因此就找来了。”

“你们想怎么样?”陈萍问,继而又道:“你们既然是道士,应该懂得因果循环的道理,我这不是害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是活该,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黑爷爷说:“你也别急着为自己辩解,我们也并非站在魏小雨那边替她说话,我们懂得因果循环,但是,事情你真的弄明白了吗?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她魏小雨是怎么害的你?是对你下了药,还是推了你、打了你?你跟我们说说清楚,我们也好判定这事是报应不爽,还是个错误?”

陈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好,既然你们想听,我就把事情跟你们说道说道,有些事憋在我的心里,正好也没个人说。”

“我知道,你们都当我是第三者,都当我是抱着目的跟老魏在一起的,老魏的条件吸引了我这一点我不

否认,可我不是第三者,他离婚也不是我造成的。”

“老魏跟他前妻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他们之所以一直没离婚,一来是因为,前妻对他有扶持之恩,二来,是因为魏小雨还小,这样,直到魏小雨十五岁,她妈妈才主动跟老魏提出了离婚。”

“我跟老魏是在他们离婚后才在一起的,可那魏小雨,不知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距离其父母离婚的时间过短还是怎么的,就认定了我是第三者,插足了他父母的婚姻,处处针对我,不让我跟老魏领证,说什么我们领证她就离家出走。”

“老魏就她一个孩子,从小对其骄纵,离婚后更觉得亏欠了她,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我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跟了他两年。”

“我也想过离开,可是,又觉得不甘心,我跟他的时候才二十六岁,现在都二十九岁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 可相比二十六岁,现在的我要离开他,成了大龄剩女不说,还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以后想再找个好人嫁了都难,于是,深思熟虑后,我怀孕了,我想,我有了老魏的孩子,他就算是不为我想,为孩子想一想,也该给他一个名分吧?”

“果然如我所料,老魏知道我怀孕,短暂的手足无措后,还是很高兴的,说是回去做魏小雨的思想工作,让她接纳我,为此,他甚至还共同带我们两个出去吃过饭,想让我们多沟通沟通感情。”

“那死丫头,别看她年纪不大,心机却特别重,当着老魏的面儿,她顶多是对我不理不睬,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但只要老魏一离开,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恢复了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她让我离开老魏,让我去打掉孩子,她甚至还说,要找社会上的人来找我麻烦。”

“那时候,我刚刚怀孕,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在后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就在我觉得,她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故意说那些吓唬我的时候,某天,我的噩梦出现了。”

说到噩梦,陈萍的脸

色变了,眸中跃上了一抹惊恐。

我以为她说的噩梦是魏小雨把她怎样了,她接下去所说,却出乎了我们的预料,她说的噩梦,竟然是真的噩梦。

陈萍说,在她怀孕没多久,她就开始做起了噩梦,说是噩梦,却又似乎是真实的,许多时候,亦真亦假,让她都有些分不清楚。

她给我们说了几个出现最多的诡异梦境,梦境一,她独自走在一个的弄堂里,那弄堂又窄又长,两边是高高的、灰色的墙,那应该是一个黄昏,又或者是一个阴天,总之光线很暗,天空压的低沉沉的,似乎就压在那弄堂的顶上,使那弄堂里愈加的逼仄。

那种气氛让她感觉特别的压抑,想要快点离开,可却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在她走得绝望的时候,弄堂终于到了尽头,尽头处有一间破旧,低矮的房子,房子无窗,只有一扇掉了漆的,斑斓的破旧木门。

莫名的,她感觉有些害怕,似乎那房子里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

她没有进去,站在房间的门口,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屋内,亮着昏暗的灯,灯下,有一盘石磨,石磨前,一个身上穿着孝服,头上绑着孝巾的人背对着她坐着在磨磨,石磨似乎在碾着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她看不见,却能听见磨堂里传出的,湿哒哒,粘稠的声音。

那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很不舒服,甚至让她想要逃离,可回头看看那长的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的弄堂,她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那间屋子,走到了那披麻戴孝的人的身后,问道:“你在磨什么?”

磨堂里,那黏答答的声音,随着她的疑问停止,推磨的人停了下来,幽幽的扭过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张几乎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脸,是魏院长,魏院长带着一副诡异、神秘,又高深莫测的笑,指了指磨眼,她循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那磨眼里,有一颗脑袋,一颗小小的,胎儿的脑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