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佛宗是西域有名的修真大派,只是里面的修士亦正亦邪,虽已剃度成僧,却喜阴阳**之道,擅长采补双修,为正道所不耻。但藏佛宗的修真高手却非常多,法海便是其中一个亦正亦邪的有名高手,传闻他最喜降妖除魔,此类善举,让他在天宇大陆上赚得几分美名。

传说在大陆极北的蛮荒之地,有万年不化的寒冷冰川,在冰川下面,藏有不少厉害的妖怪,而万年冰蛇精白素贞就是其中一个著名的妖怪,她不但生得极美,还最喜欢抛头露面,频频在雪人部落里出现,她的美貌令人震惊,害得很多青年为此得了相思病。

法海有一个得意弟子,名叫许仙,他外出历练时碰巧看到白素贞的绝美姿容,想把她变成自己的练功炉鼎,便不则手段的追求美女蛇白素贞。万年妖蛇岂是简单的人物,最后许仙的阴谋败露,被白素贞一尾巴打得魂飞魄散,只有元婴侥幸逃回藏佛宗,向法海求救,并编出一系列谎言,诽谤万年白蛇精如何如何歹毒,说她勾引自己不成功,便恼羞成怒,把自己打成这样!

法海听后大怒,手持特级法宝紫金钵盂,带着其他弟子气势汹汹的飞到极北之地,要找白素贞报仇。这事在当时的修真界造成极大的轰动,很多修士闲着无事,前去极北观看法宝降妖,顺便看看这万年蛇妖的美貌和本领。

可是,事情的结果远超人们的想像,原来,白素贞修炼的妖术中,有一种叫“实话实说”的幻影术,真实再现了当日许仙的卑劣言行,这让法海丢了颜面,并当场立下誓言,说是不杀此蛇誓不为人!

万年蛇精的本领深不可测,眼瞳还会天赋魔法石化术,每次都把法海打得惨败而归。若非法海的紫金钵盂的防御力极好,早就死在白素贞的妖术下了。其他修真者看出来了,不到大乘期的修士根本打不过万年蛇精,于是不再招惹白素贞,让法海独自忙活。

法海和万年蛇精最后一次的打斗,离现在也有十多年了。道然突然听到法海狂喜喊叫,以为他到了大乘期,顿生绝望之意,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在椅上发呆。

法海悬在半空,仰天长笑,秃秃的光头亮如蟾月,银白长须泛着玄奥金光,看模样约有七八十岁,皮肤却如婴儿般红润细滑,双目射出道道精光,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儿孙们。其实他已有一千多岁了,刚刚臻入大乘期,若在天空未布下禁制结界以前,他就可以舒服的等着渡劫升入天界了。

可现在……

“该死的修真者,干嘛非散布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打扰本神休息,我要把你们打得魂飞魄散……”界神暴怒的嘟哝着,从乌黑的云端钻出来,身上的金甲在深夜里犹如耀目的小太阳,道道金光照在丹露城。

“喀滋滋~”一道怒雷凭空落下,赤紫色的电光扫到法海的衣角,把他的银白胡须电成焦黑状。

正在狂笑的法海吓得元婴巨震,差点从紫府中飞出体外,他闭关多年,几乎忘了天空还有一个爱管闲事的界神存在,看到这道天雷在自己脚下炸开,还不及惊叫,就祭出防御法宝紫金钵盂,把它悬在头顶,用金光罩住自己的身体。

“干,又打偏了!”界神彻底被自己的愚蠢激怒了,他咆哮着,掏出两只未曾用过的小雷锤,用力一击,一道道赤红的电蛇排山倒海般的射向法海,那电蛇全由仙器发出,虽然不如界神的“星云九连环”那么变态和恐怖,但这也足以让大乘期的修真者无以抵挡。

法海脸上再无狂傲之色,脸皮都吓绿了,也不管儿孙们的死活,掐动瞬间移动法诀,眨眼就飞到十里之外,这么长的瞬间移动已是法海的极限,他手中不停,连着使出一个遁地术,完全从界神眼底下消失。

“狡猾的修真者,没胆子的人类,啊哈哈……好困!”界神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个长长的瞌睡,看也不看杜家被雷电毁成废墟的模样,转身隐入云海间,“这个星球最近有点奇怪,每天都有上百个修真者在明目张胆的打斗,难道不怕本界神的惩罚?唔,好累,该死的修真者,好像是怎么杀也杀不完,白天我杀十多个出窍期的笨蛋,他们竟敢对本界神还击……”

界神骂咧咧的离开了,最近他非常劳累,一个人用暴力手段管理整个星球的修士,这让他损失了很多能量,至今还未恢复,而且消耗的能量越来越多,似乎永远也恢复不了往日的水准。不得已,他使出了仙器,虽然威力巨大,但消耗的能量也似乎更多。

国师道然在法海逃出丹露城时,他的元婴就恢复了自由,悄悄飞到屋顶,看到杜家的整个后院都被天雷劈中,变成一处惨夷的废墟。所幸杜家的护卫及时撑起护盾,救下杜德伟和他的几个儿孙,但在屋中的家人奴仆们却无法逃此厄运。

道然恐怕法海回来时对自己不利,等界神离开时,他才悄悄的飞向皇宫,欲把此事告诉清心和其他几位同门,并让他们把此事报告清一宗的长辈,让宗主派出真正的高手前来协助。

还未飞到皇宫,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锁住,定格在空中,无法飞行。道然大惊,查到元婴还能正常运转,立刻召出战甲和飞剑,小心谨慎的戒备着四周。

“哈哈,你只是一个元婴后期的小辈,不要枉图挣扎,老衲已是大乘期的高手,对付你这样的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法海没有了刚才的狼狈样,手托着紫金钵盂,脚踩紫金法杖,神色祥和安然,大笑着飞近道然,在他十几丈外的天空停下。他已收敛了强大气息,暂不用担心界神的惩罚。

“法海前辈,晚辈乃是清一宗的弟子,又不曾和你结仇结怨,为何如此对待在下?”无故锁人元婴,无故把人锁定在半空中,这都是对修士的严重挑畔,道然和他差距太多,若是差距小,恐怕已经在和他拼命了。

“老衲知道你是清一宗的弟子才这样待你!”法海轻捋长须,得意洋洋的晃晃手中的紫金钵盂,瞥他一眼才说道,“你们清一宗的人不好好呆在玉霞山修炼,跑到丹露城干什么?难道清贫道长还在垂涎西唐国皇室的祖传秘宝?”

“你、你胡说,我们掌门哪有垂涎李家的秘宝!”道然听得心中一惊,稍有些慌乱的说道,“既然你认得清一宗的掌门,就该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性和爱好,他绝不是贪图法宝之人。”

“哈哈,别的法宝或许他不贪,但这件法宝他已盼望了近百年,不贪才是假的!”法海突然把紫金钵盂扔到天空,钵盂冒出万道紫金色的光芒,把道然罩在金光下,大声笑道,“那件法宝是不能让你们清一宗得去的,我还想用它来对付万年白蛇精,就先委屈你几天,等老衲得到‘时间断层珠’,再把你放出来!”

“身为修真前辈,竟然偷袭……”道然虽然早有防备,但也抵挡不住法海的紫金钵盂,被钵盂的光芒罩住后,全身的力量都被封印,元婴的力量越来越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钵盂里传出,想把他吸进去,“我……不会让你得逞……”

道然对着灵羽战甲喷出一口本命真元,手中飞剑冒出百丈光芒,拼命朝朝钵盂斩去。

“咚咚咚……”数声金属相撞的巨响传来,庞大的飞剑光芒打在钵盂上,只让法海的紫金钵盂微微晃动,并未削弱攻击光芒。可这些金属响声把丹露城的普通居民从沉睡中惊醒,纷纷趴在窗口观看天空的彩光异景。

“清一宗的弟子果然有两下子,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法海冷哼一声,增加了紫金钵盂的能量输入。他今天出关就被界神扫了威风颜面,又因此毁去了后辈们的院落,心中堵着一口恶气,想到“时间断层珠”可以破解万年蛇精的妖术,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至于对杜家后辈的补偿,那未在他的考滤范围内,因为杜家的兴起,完全是由法海扶持的。

皇宫里,宣王李弘不管建筑和殿宇被毁,也不管侍卫的伤亡情况,只是带着青华紫光两个供奉,怒气冲冲的钻进一处用阵法隐敞的牢房,牢房的位置,竟然在他的书房下面。

一进隐敞的监牢,青华、紫光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发出的呻吟声不男不女,带着一分尖细和沙哑,在爽快的呻吟声里,还参杂着痛苦嚎叫,与其说是**,还不如说是性虐。

“哈哈,李煜,听说你是西唐国的太子呀,还不是被我们这些低下草原奴隶玩,唔唔,真不错,你的屁股比小姑娘的还嫩还白,我们这些低下的奴隶很喜欢呀!”一个生有双角的草原牛头人把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压在摆满刑具的桌子上,高大健壮的身子不停的蠕动着,嘴中还兴奋得嗷嗷怪叫,赤裸的身体长满了褐色粗毛,每次**,身下的带伤男人都会尖叫不止。

这间刑房里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两个类似的草原牛头人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鼻子上都穿有奴隶标志的鼻环,闷声闷气的喘着粗气,听到李煜的尖叫声,他们都露出兴奋的期待之色。

除此之外,还有八个身穿道服的修士在旁边观看,嘴中惊叹之声啧啧不断,偶尔还评评点点,指出牛头人的粗暴之处,还有李煜的尖叫颤音处理的有问题。这几个修士正是清心师徒,也只有他们能把如此变态的事情当好戏观看。

守门的小太监听惯了这些声音,正在打吨,突看到李弘带人前来,立刻尖着嗓子喊道:“国王驾到……”

“滚开!”李弘一脚把小太监踢开,闯进刑房,看到清心师徒在此,微露惊讶和不悦。因为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清心师徒并没有救他,此时仍是顾忌他们修士的身份,微微一礼之后才说道:“几位仙长,本王遭到刺客袭击时,为何不来施救?”

“唉!”清心回头瞥一眼李弘,又把目光移回牛头人和李煜身上,嘴中无奈的说道,“不是贫道不帮你,只是劫煞命动没有成功转移前,谁救你谁倒霉,而且效果也不大。你看看,青化紫光两位修士是不是受了重伤?”

“那仙长怎么不帮我设置祭台转移劫煞之命,反而来此观看刑虐李煜?”李弘闷了一肚子火,狭长阴冷的双目露出一腔怨气,连清心的仙长身份也忘记了尊重。

“银子呢?紫金呢,赤铜呢……?”清心冷冷瞪了李弘一眼,俊逸淡然的表情不复存在,变得薄怒威严,“贫道刚来时就向你要这些物品,到现在也未看到一个铜子,你让贫道如何置办祭台?”

李弘懊悔的一拍脑袋,想起内宫总管向自己讨要库房手谕时,刚巧李蓉求见,然后就是刺杀事件,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连说错怪之类的道歉话,并吩咐太监立刻去给清心准备材料。

正被牛头奴隶虐待的李煜,听到李弘的声音,突然发疯般的挣开牛头人,扑向李弘,嘴里尖声厉喊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狼心狗肺的小人……”

青化、紫光两供奉同时发出一道光幕,挡住浑身是伤的李煜,后面的牛头奴隶立刻抓住李煜的头发,在他小腹上捶了几拳。这时,清心才发现,李煜跨间的**上缠满了铁丝状的细线,把他的物具折磨得血肉模糊,已毁掉多半。

“啧啧……悲剧呀!”八个流氓修士一起摇头,面露怜悯之色,双手吓意识的摸向自己跨间,“我说他叫的怎会如此惨厉!”

李弘看到李煜想袭击自己,更加生气,来这个刑房就是想拿李煜出气,现在更不会放过他,对旁边的小太监喝道:“把这个犯人冲洗干净吊起来,本王要亲自对他行刑!”

八个流氓修士还想留下来继续观看,突见一道虚幻的灵符出现在清心眼前,清心脸色一变,大喊道:“道然师侄有危险,你们几个混蛋跟我来,亮家伙砍人喽!”

话未说完,清心已踩着飞剑冲出隐敞的牢房,他的七个弟子紧跟在后面,化为一道道流光,射向不远处交战处。那里的道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眼看就要被紫金钵盂吸进去。

法海面露喜色,正想再加暴境真元把道然收进紫金钵盂,突觉背后有八个力量一般的修士闪电般飞来,速度非常快,瞬间就来到自己上空,二话不说,提剑就砍。一股股强大的剑气喷涌而出,数道光芒射向法海的身体,并不像法海猜的那样先救道然。

法海大惊,心想自己十多年不出来,修真界已改变打法了?感觉这些人喷出的斑斓的彩光像毒蛇,见洞就钻,见弱点就冲,不求自保,只讲伤人,甚至不顾道然的死活,把一些残碎的能量光束打在道然身上。

“你们也是清一宗的?”若不是法海能感觉出他们的功法相近,还真为这是第三方势力,可眼前的混乱打法,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狗日咬特,你个老秃驴才是清一宗的哩!”清心边打边骂,手中的软剑专刺法海的小腹和腿根,一道道不明显的阴暗能量丝藏在明亮的月牙刃中,极为阴险的攻击着,“我们和清一宗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你们为何要救清一宗的道然……?”法海疑惑了,一边利用高深的修为控制紫金钵盂,一边握住法杖打出一道道佛纹咒符,化解八个流氓修士的拼命打法。

“仇人一定要死在自己手里,绝不允许他人抢在我们前头杀掉他!”星期三大声的喝叱道,似乎忘了眼前的法海是个大乘期的绝顶高手,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元婴期的小修士。

“可你们所用的功法……?”法海还没有老糊涂,还能看出来这八个修士用的全是清一宗的功法,他的功法是高出这些人好多倍,但若想消灭他们,还真不容易,更何况清一宗是有名的修真在派,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足住道然,等自己得到“时间断层珠”后才放掉他,哪想到会引出这么多麻烦,法海可不想引起藏佛宗和清一宗的血拼。

“蠢货,这是伪装的呗!”清心吹声口哨,只见他们师徒八人身上突然显出雪白的鹤羽战甲,每人都背后都长出一对漂亮的翅膀,翅膀上面发出强大的能量波,所用的功法也为之改变,“这回你该知道我们是什么门派了吧?”

“你们是……是……鹤翔宗的弟子?”法海更加疑惑了,他记得自己闭关前,这两个门派极为友好,何时又变成仇深四海的冤家对头了?他的脑袋被清心说的一片混乱,甚至没发现八个流氓修士出手更加犀利和阴毒了。

林家的人还未忙活完,几个修真者就发现皇宫附近有修士在打斗,可是他们还急着用神识查探太子妃的下落,没空去管别的闲事。当太子妃仪表端装的走出李蓉的房间时,几个修真者才吃惊的抹着额头累出的汗水,不敢相信的喊道:“明明就在那个房间,我们怎么查不出来?”

周家的人看到太子妃安然无恙,顿时欢天喜地,也忘了问她们为何在公主房间。

林仁照狐疑的盯着小六子,又看看太子妃的衣着,不放心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妃怎么到了这个院子?你不对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吗?”

娥皇、女英突然转过身说道:“林将军想要什么解释?是哀家为何没被人掳走的解释,还是小六子拼死保护我们姐妹的解释?”

众人都能听出,娥皇女英对林家人保护不周的埋怨,还有对小六子的袒护,可那些忠心朝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小六子的胆子有多大,竟向娥皇女英两位太子妃伸出了邪恶之爪,而且已伸进两位美妙而高贵的妃子最隐秘的私羞地带。

在忠心大臣们的眼中,太子妃是高高在上的,过些天就能当上王后的母仪天下的人物,听到她们姐妹发怒,立刻蔫了,包括林仁照,他们立刻海喊呼:“罪臣不敢,臣等只是想让小六子说出实情,以便按功行赏,褒奖此等忠勇之辈,为天下英雄做出效忠的榜样。”

小六子在心里暗骂这帮朝臣傻逼,三句话不离“忠效”,忠了又怎样,效了又如何,还不如自己把她们诱到床上解决她的生理问题,让她幸福得欢叫一通。不过,心中虽这么想,表面上却是恭敬的紧,唯唯喏喏的说道:“诸位大人不用客气,救护太子妃是在下应该做的,无须褒奖,只要她们平安无事就好!”

救是肯定要救的,“做”是一定不会忘记的,小六子在心里淫邪的狂笑着,低着脑袋偷偷扫一眼娥皇女英丰腴挺翘的肉臀,心中的得意无以伦比。

“如此甚好,多奖赏些金银珠宝给小六子吧,我们姐妹累了,麻烦大家操劳了!”两姐妹被小六子折腾了半天,不累才怪,她们虽然被弦子催眠,肉体上的疲累还是存在的。

林仁照一听说太子妃要赏给小六子金银珠宝,顿时放心了,赏赐这些东西,多是生疏见外的表现,不封官赏地就好。他哪知道,小六子需要的就是财物,并非西唐国的官位和土地。

这时候,皇宫方向的天空又传来强烈的能量波动,林家的几个修士忍不住好奇,想看看是谁在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波,也想知道他们为何而战。这毕竟是在京都,界神又刚刚光临过,在此时此地全力战斗,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修士们腾空而去,小六子骑着猭猸紧跟不舍,欧阳凤紧跟主人而不舍,李蓉紧跟仙尊而不舍……阿虎不会飞,不舍也得舍,只得留在院中看家。

清心和七个流氓修士用出的是正宗的鹤翔宗功法,功力纯正度达百分之百,比他们刚才使出的清一宗功法还要熟练和纯正,就算功法可以假冒,这鹤羽战甲可假冒不得,这是鹤翔宗的标志,炼制鹤羽战甲时,不光需要特殊心法,还需要鹤翔宗喂养的仙鹤灵魂做甲心,天底下的修真门派,就他们一家有这个。用清心的话来说,就是鹤翔宗垄断了鹤羽战甲的市场和开发权,就像三星城的王家垄断了世俗界兵器的开发权似的。

法海觉得自己脑袋清醒了,既然确定他们是鹤翔宗的弟子,那他们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了,于是想做个顺水人情,让这八个阴狠毒辣的修士灭掉道然,自己落个轻松自在,只管接收李家的祖传秘宝。知道李家有“时间断层珠”的人并不多,而法海恰好听清一宗的清贫说过,此时功力大成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件秘宝。

法海挥挥手,光芒四射的紫金钵盂突地一顿,紫光敛去,从天空落到手心,放过摇摇欲坠的清心。道然和法海的战斗不过五分之一柱香的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在道然眼中,好似渡过了一万年,浑身像散了架子般,元婴虽然恢复正常,但能量好似消耗完,黯然无力的在紫府中垂着脑袋,好似要散掉一般。

“几位小道友,老衲已放开清一宗的道然,你们可以报仇啦!”法海的眼睛眯得像偷鸡的黄鼠狼,想纵容八个流氓修士杀人灭口,“老衲乃藏佛宗的法海禅师,绝不会让他逃跑,几位道友可以放心出手!”

“哇,你就是法海禅师呀?”清心突地停下攻击,面露崇拜和惊讶的喊道,“数战万年妖蛇,屡败屡战的典范人物,晚辈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啊,混蛋小子们,快来拜见法海禅师!”

“是是,我们最仰慕法海禅师了……”另外七个修士满脸献媚的飞向法海,眼中的至诚和仰慕火垃如太阳,比看到佛祖还虔诚。

法海本就是名人,闷在密室中十多年,此时被这八个流氓修士忽悠得分不清南北,捋着银须傻笑,心中大感快慰,感觉这些年青后辈真上道。

突然,这八个满脸堆笑的修士手中射出万道阴毒的透明能量丝,像是无数蜘蛛网扑天盖地的落下,交织在一起的能量网还发出滋滋的肆虐怪啸,霎时已裹住法海。

“尔等为何使诈?”感觉这些阴毒能量丝已割破自己的外围能量罩,法海又惊又怒,嘴中吐出一道真言咒,“哞!”此声喊过,他身上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照亮了整个丹露城,夜空如白昼,金光中还带有一些幽黑的暗纹,以他大乘期的修为,很轻易的把那些阴毒的能量丝溶化。

“狗日咬特,金刚不坏之身?”清心被法海的真言咒震得嘴角溢血,身旁的七个弟子比他功力还高一些,面露痛苦之色,并未吐血,“还会顶级的六字真言咒?这还打个鸟,点子硬,扯呼!”

原来,他们八个都是元婴期的修士,看不出法海的修为深浅,以为只比自己高一层或两层,合起八个的力量准能把他干掉,没想到连八人最擅长的合伙偷袭也失败,还被他反击震伤,感觉这仗没法打,喊一嗓子就想跑。

“哼!险恶小辈,哪里逃!”法海今夜火大,被界神欺负还无所谓,反正打不过人家,现在竟然被这几个刚进入修真行列的小辈戏耍,这让他的颜面何存。他猛然呵气,对着紫金钵盂喷出一道浑厚真元,只见那粗碗般的钵盂蓦然飞上天空,变成湖泊般的巨大模样,金光四射,把八个流氓修士和重伤萎靡的道然罩在钵盂下。

八个元婴期的小修士被钵盂的紫光照到,就好像蚂蚱掉进油锅里,浑身疼痛难当,飞行速度还不如奔跑的老母猪,运起所有的力量抵挡,也冲不出金光笼罩的范围。

这个时候,小六子骑着猭猸飞来了,后面的几个修士御剑飞行也没猭猸飞的快,看到如此恢宏的壮观场面,小六子震惊了,揉着眼睛发呆。猭猸了解主人的心情,替小六子喊道:“狗日咬特,这么拽的鸟修士,我们还混个毛!”

弦子撇撇嘴,浑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嘛,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仙奴也能打他七八个,若有仙器在手,一根指头也准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小六子揉揉耳朵,觉得弦子的话有点耳熟。

“天哪,这和尚的高强功力,我们几人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呀,只是不知他是敌是友?”林化失声惊叫,这个昔日叱咤战场的名将越来越容易惊叫,他出关以来,见到太多离奇的事情了。

“紫金钵盂?”李蓉见多识广,认得和尚使用的法器,失声喊道,“莫非他是藏佛宗的法海禅师?”然后她又飞到小六子身旁,悄声说道:“小六子,我们得罪过藏佛宗的淫僧卡丘,恐怕法海也不会帮我们,但他现在对付的那几个修士,正是清一宗的弟子,也就是为宣王办事的。”

“哦?”小六子仔细扫一眼金光笼罩下的几个模糊身影,由于光线太强,看得并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一人的身影比较熟悉,特别那对仙鹤翅膀,可是有八对仙鹤翅膀在金光中来回穿梭,绕花了小六子的眼睛,“狗日交特,眼熟又怎么着,我看这和尚还眼熟哩!”

然后才对身旁的李蓉说道:“咱们坐山观虎斗,随他们怎么打,只管看好戏!”

李蓉乖乖的点点头,现在的她比欧阳凤还听话,立刻收场立在他身边,奉命观赏别人的打斗。

小六子的好戏没看成,因为在这个时候,又有十多个人从杜家的方向飞来,远远的对法海喊些什么,又指指林家修士的方向。法海看到狼狈不堪的杜家人才又记起那可恶的界神,紫金钵盂的光芒大减,抽空施展一个隐息结界,把整个丹露城都笼罩起来。

做完这一切,法海才放心的抹去额头的汗水,他觉得不用担心界神的突然光临了,准备放开手脚,完成自己的计划。他并未放过清一宗的几人,反而祭出禅杖撞向钵盂,发出“咚咚”的巨响。

清一宗的几人只觉得一阵阵声波从天而降,震得眼冒金星,忍不出喷出两口鲜血,摇摇晃晃的落向地面,像喝醉的麻雀般。

“老祖宗,他们是杜家的盟友,而且还是西唐国的国师,还请老祖宗手下留情呀!”杜德伟被两个日级高手扶着,颤威威的泣声痛喊。他的确有哭泣的理由,家里倒了房屋不说,还压死不少美妾艳婢,一些贪睡的嫡亲小辈也死在瓦砾中。这虽然是界神干的,但也因为这个老祖宗才引起的。

“老衲早已手下留情,如若不然,他们的肉体早被震碎!”法海累得不轻,喘口气才说道,“你下去和他们交涉一下,如果他们愿意协助我则一切好办,如不同意,我只能先把他们禁固起来。”

法海说完,朝林家修士的方向飞去。他对当今的形势不了解,完全是相信自己的后辈之言,前来找林家修士的麻烦。

小六子正在打量落在地上的清心,在皱眉思索这个熟悉身影的来历,突见法海飞来,立刻拉着欧阳凤掠向远处,和那七个修士撇开一段距离。一般的修士是不屑对普通人下手的,小六子赌的就是法海的这种传统修士心理,他喜欢看好戏,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亲自动手拼命。

小六子在心里想着:“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法海和林家的修士一言不发,立刻开打,而这个自认为有原则的人抱着美奴,骑着邪恶野兽飞向落地的众修士。离的很近了,小六子在天空盯着清心,清心坐在地上,傻傻的盯着小六子。

突然,精神萎靡的清心从地上跳起来就跑,边跑边喊:“你们几个混蛋小子快来救师傅呀,该死的,太阳他老木,我怎么会碰到他……狗日咬特,老天爷的眼睛一定瞎了!”

清心没命的奔跑,浑然忘了自己还挥舞着两只雪白的鹤羽,能够飞上天空逃的更快。

小六子笑眯眯的骑着猭猸,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追。

“师傅,师傅,你怎么啦?”有两个还能站起来的流氓修士忍着伤痛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追在小六子后面,“师傅别跑呀,别忘了,我们是修士,这个普通的人再厉害也打不过我们呀!”

杜家人和国师道然大惊,不明白这个普通人类有什么厉害之处,能把清心吓成这样。本想追上去察看,但看到有两个修士赶过去了,他们只好做罢,更重要的是,杜家人忙着劝说道然,而清一宗的几人没多余的力里去察看了。

“主人,这个年轻人是修士呀,他怎么看到你就逃?”欧阳凤迷惑不解的问道,看那清心的模样,好像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因为他害怕我!”小六子笑眯眯的,随口回了一句。

地上的清心跑不动了,软在一个昏暗的街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六子离开猭猸的脊背,轻飘飘的落到清心面前,问道:“你怎么不跑了?”

“哼,你以为我不想跑呀!”清心一副慷慨就义的英勇模样,继续说道,“狗日咬特,本少跑不动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小六子笑眯眯的活动着手腕脚腕,就像打拳击前的准备动作。

清心一副赌气的模样,瞪着小六子喊道:“因为本少错了呗!”

“哪错了?”小六子晃着脑袋,左一下,右一下,好像准备活动做完了。

“我怎么知道错哪,从小到大被你冤枉的事情还少嘛……”清心突然看到小六子提拳打来,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惨嚎着,“六哥,轻点,轻点啦,我错了,你说错哪我就错哪,这还不成吗?”

“没诚意!”小六子拳打脚踢,把清心踹翻在地,犹如街头斗殴的流氓般,专对他屁股上踢,“几年没见,长能耐了嘛,竟然一声不响的加入了清一宗,鹤翔宗怎么不好了,怎么呆不下你了?”

欧阳凤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小六子用如此的方式教训一个修真者,她对主人的崇拜心理达到了极致,眼中闪砾着炙热而忠诚的异彩。

“哎哟,杀人啦,打死人啦,六哥你轻点!”清心抱头鼠踪,看到两个徒弟飞来了,急忙说道,“在我弟子眼前好歹给小弟留下面子吧,过会给你解释清楚还不成嘛?加入鹤翔宗我也是被迫的嘛!”

“怎么个被迫法?”小六子停下拳打脚踢,满脸陶醉的笑道,“快点说,不说清楚,有你好受!啧啧,打得真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