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爱情燃烧时候

她热情似火,芳香诱人,兴奋、感慨、激动、喜悦,热泪流淌之际,是疯狂的状态。

我有瞬间的眩晕感,脑子里有些炸乱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但却没有躲得开。申海兰这段时间的训练,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反应、度都相当之快。

也许,爱情燃烧的时候,人的潜能更得到了极大的挥。

那时候,我有一种被强吃的感觉,而且,她非常生疏,但抱我紧紧的,我强悍的腰际都有一种巨大的压力感。

然而,我不可以这么做!

不是因为我林家与他申家有着仇恨,更因为……我想起我的兄弟——血背暴龙毛彪,他已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爱着申海兰,他在疯狂地训练,沉默寡言,毁相的双手、脸部,还有那一眨不眨的双眼,炸毛的型,让我看着就心疼啊!

我也想起了香姐,慕容冰雨,我不能这么样子。尽管我无法坚决否认,我对申海兰有一种冲动,来自心灵,或者说**,但我必须要克制下去,这是底线!

“海兰,不要这样子!我们不能这样!”我猛地用力,两臂一爆,挣开了她,然后连退数米之外,奔到了大石头的边缘,对着云雾夜空狂吼起来。

声音在绝谷中回**,如低沉的雄狮哀鸣。

申海兰安静了,站在我身后,不说话。

山谷里恢复了安静,柴火燃烧时的啪啪声在响,远处瀑布声未变,眼前相对平静的水流依旧哗哗地响着。

一百来天了,一直都充满朝气、希望的山谷里,第一次这样沉闷。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这是压抑了人性的事情,但我应该这么做,哪怕是我伤害了她。

她的心事,我懂,我明白,我感动,我甚至触动,但是,我无法深入下去。尽管我有着强悍的身体,有着强烈的需求和渴望,但真不能如此。

申海兰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我无法想象她心底的失落、痛苦。

我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给了她我所知道的一切训练方式,教会她一切我的本事,也在离谷的前夜给了她巨大的惊喜,却又很快伤了她一道。

这像一种罪孽,但我不得不犯。

久久,她才低声道:“雨生哥……不,林雨……哦,小雨,你是比我小一些。小雨,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我闭着眼睛,牙齿轻咬,竟然找不到何以回答。

她又道:“因为香姐吗?我知道你爱上了她!你们分开很久了。”

我无言。

她又说:“因为慕容冰雨吗?可你已失去了慕容家的夫婿资格。哪怕是你们在一起,我不介意!哪怕是你还有香姐,我也不介意。”

我不知道说什么。对于男人来说,也许这是一种荣耀,但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接着说:“小雨,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你是如此优秀,优秀到如此,让我永远不会放弃你!我很开心你活着,我兴奋你活着,很幸运是你救了我,你完成了我的英雄梦,这都是我18岁成人礼最珍贵的礼物,包括这个山谷,这一百来天的时光,谢谢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林雨还是程雨生,我这一生,都跟定你了,我也是飞鹰会员,或者是小雨点成员,我不会比任何人差到哪里去。你不要想着把我赶走,你也不会赶,对不对?”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她又说:“也许,你也喜欢我,但是你有很多顾虑,其中之一便是彪子哥,但我只当他是名义上的哥哥,甚至我讨厌他跟哥哥混在一起,我觉得他应该有新的生活。幸运的是,他跟了你,后来听说过他的变化,为他高兴,也为他心痛,可我……只当他是哥哥。你重情重义,我只会更爱你。”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海兰,睡觉吧!我突然想去游泳!”

话音落时,我猛地腾身而起,从大石头上飞扑出七八米,“扑通”一声扎入滚滚流水之中,疯狂地游向对岸,又游回来。

在水里看到申海兰坐在坡屋外,静静地看着我。她的脸上还有泪水未干,却带着苦涩的微笑,这让我心里挣扎、揪痛,一个猛子下去,潜了很长的时间。

我在水底疯狂地出拳,踢腿,划出鬼魅手,搏击着水底疯狂的暗流,直到气息用尽,才猛地冲出水面。

那一冲,全力一爆,浪花飞溅。

我的视线落在大石头上,火光中,申海兰的脸还是那么清晰,苦涩的微笑,亮亮的眸子,她依旧在看着我。

心里堵得慌,我再次潜入水中,继续疯狂地搏击,甚至向着上游狂游,游的度比平时快了很多,这是我训练耐力的一种方式。申海兰也这样游过,度很快,实力提升也很快。

水中乱石、枯枝树杆挂到了我,伤了我,无所谓,我不在乎。

我很快游到了转弯处,回头再也看不见申海兰了,心里却更难受。

我不停地游动,一直游到了瀑布之下。那一片冲击潭水,纹浪力量凶猛,我从未下水往深处去过。

但这一夜,我进去了,在疯狂的流涌里面拼命游动,狂叫着,嘶吼着,感觉身体的力量、度爆到了极点,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身上涌出,不知疲倦。

我冲进了瀑布之下方外缘处,再也冲不进去了,便承受着头顶流水的巨大冲击,疯狂地在水中出拳、踢腿、狂啸。这像是一种特殊的训练方式,激了无穷无尽的潜能,让我的实力似乎再上一个台阶。

我的对手是大自然,凶猛无比的瀑布中击力就是我的直接对抗对象。内心的纠结、痛苦、堵塞,在这样的对抗中消减、削弱,直到我累得再也出不了拳,踢不了腿,被巨大能量的浪涌推得顺流而下。

我那才爬上了滩岸之上,一身的兔皮衣物都破烂而散掉,只剩下一条短裤还在。身上受伤了,到处破皮、流血,肿了起来,水流中的石头、枯枝所伤,我感觉不到痛,习惯了疼痛,从**到心灵。

夜风吹来,很冷,但我能挺得住,沿着滩岸,慢慢地回走。

到了大石头那边的时候,申海兰坐在那里,痴痴的望着远方更大的出水口。她的身后,四个大火堆都快灭了。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着一身血淋淋的我,心疼地掉泪,叫了声“小雨,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扑过来,抱着我,又是一阵大哭。

我平静地说:“海兰姐,别哭了。我没事,生火去了。”

我想推开她,她却主动放开了我,说她去,让我到坡屋里躺着,她这一夜要照顾火堆,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我拒绝了,说还是我来做这里的最后一夜。

她生气了,从来没见她对我生气,含泪惊叫着:“你要是当我是你海兰姐,你就听我的话好不好?好不好啊?”

泪水满溢的脸,让我无从拒绝,钻进了暖暖的坡屋里,躺在那幽香的蓑编野棉垫上。

她很快又生起了火堆,进来了,打开我的背包,取出药箱,要替我上药。

我已累得不行了,躺在那里,由她摆弄。不知什么时候,我便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弄早餐了。只是她脸色有些憔悴,双眼红,双手指间烫起了很多的水泡,那是野香蒿烫的,因为要夹在手指间,要定时添柴火。

我很心疼,但已然不知说什么。

她微笑着说:“小雨,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恢复得很好,身体的伤口都不碍事,而且似乎找到了另一种训练方法,有些激动。只是看到申海兰对我的笑容,我很难过,说:“没事,我挺好的。吃早饭吧,然后我们准备出谷。”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冬日的阳光穿过清晨的雾岚,我们静静地吃过早餐,收拾了一番,在大石头上站了好一会儿,用小刀刻下了“雨兰谷”三个字,然后便朝出谷天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