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在一起,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在这个时间内,两人都恍然有种错觉,这天地之大,宇内之广,似乎便只有他们两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含萱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严林,我先前听你说过,你乃是严家外府总管严贞的儿子,那你母亲呢?”

楚云寒一呆,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含萱的意思,含萱却是将严贞当作是他的父亲了。他一开始便是伪装成严林的身份,这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目前只能是先继续按照这个身份走下去了。他说道:“严贞……乃是我母亲,我是随母姓的……”

“你母亲才是严家外府总管呢?”含萱心中好奇起来,连连追问道:“那你父亲又是谁?”

楚云寒直感到头都有些大了,他哪里知道严琳的父亲是谁。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他故作伤感的说道:“我……自小便不知道父亲是谁,一直都是跟在母亲身边……”

含萱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惊异之色,她忽然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对,不对啊……你明明是缺少母爱的啊,怎么却是少了父亲呢……”她惊疑的看了楚云寒一眼,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哼,混蛋,你却不知道呢,昨晚你迷迷糊糊的,一直都在喊着母亲母亲的……还将人家当作你母亲了呢……你,你混蛋死了……”

她想起楚云寒后面竟然将她胸口的嫣红都含在嘴里了,她脸庞上便不由自主的飞上了两片红云,想到可气的地方,她忍不住在楚云寒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楚云寒闻言心中却是一紧,母亲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隐痛,被他当作秘密珍藏。他没想到昨晚迷糊之下自己竟似乎透露出不少秘密了,他紧紧的盯着含萱,缓缓的说道:“我还说了什么没?”

“混蛋,你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做什么啊!”含萱连声嗔道:“你心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成?”

楚云寒一看含萱神情,便知道含萱并没有听到什么。他平复住脸庞上的动荡,缓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自小无父,一直和母亲生活,是以才那么念着母亲……以前的事情太多的心酸,若说有不想告人的事情,自然是极多的……”

含萱想起昨晚楚云寒那般悲恸可怜的样子,目光闪灭了一下,深深的打量了楚云寒一眼,静静的说道:“混蛋,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人,原来还有那么伤感的一面呢……”

楚云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第一印象果然十分重要,第一次见面时他有意套近乎,是以话语中连番奉承,却是在含萱心中早就留下了这般油嘴滑舌的印象。

含萱忽然又踩了楚云寒一脚,气呼呼的说道:“你这混蛋……睡觉的时候还喜欢乱动……”她想起楚云寒竟然还将大腿都夹入到她双腿之间,她心中便升起一股强烈的羞愤。

楚云寒倒是不记得这件事情,不过看含萱的脸色,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昨晚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什么不该碰的部位。

含萱又看了楚云寒一眼,忽然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紧紧的问道:“严林,我只问你,先前你说的那个喜欢的女子,你以后想不想着她?”

含萱说的乃是方离韵。楚云寒魂牵梦绕的都是方离韵,又怎么可能不想着方离韵。不过现在和含萱又怎么能够说实话,也只能是继续诓骗着了。他心中一阵苦笑,反正他假扮严家之人进入静灵派,自一开始就一直骗着含萱了,也不差这一下了。

“我心中想着念着的只有大师姐,怎么还装的下别人。”楚云寒勉强笑了笑,违心的说道。

“谁要你想着念着啊,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含萱满面羞红,她嘴巴硬着,心中却已经是甜得发腻了。

她娇羞的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继续看向楚云寒的眼睛,目光明灭着,说道:“严林,你和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没有一句骗过我吗?”

楚云寒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道:“自然都是真的,绝没有半句虚言。”

含萱脸上充斥着一股深深的幸福之意,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说道:“我们的事情……我可没答应你这混蛋呢……后面再说呢……不过我是绝对不能背叛夫人的……而且,现在夫人都要杀你呢,你这混蛋自身都难保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被夫人杀了呢……”

一说到这里,却是让含萱想起那股致命的寒流,她脸庞上马上正色起来,看着楚云寒问道:“严林,倒是要问你,你没有练圣地那门功夫,怎地会染上了夫人才有的那股寒流呢?即便是夫人伤到了你,你也不可能染上啊!”

楚云寒闻言,心中顿时一紧,这个事情关系到他和碧月夫人的**之秘,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股惊慌。这个事情实在是难以回答,心中数个念头快速的掠过,最后他故意惊疑的说道:“我不过是中了夫人几道气浪攻击,被击中了胸膛,也是万分想不明白,为何竟会染上这股寒流之毒!”

“气浪怎么竟会带上寒流之毒呢……”含萱也是皱紧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她顿了一顿,沉吟的说道:“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这寒流之毒并不是时时发作,隔一段时间才会复发,你乃是初犯,相隔的时间定然要长一些……”

这事情干系到身家性命,楚云寒也是十分的紧张,温泉解毒他根本没有条件享用,像昨晚那样靠含萱帮助也绝对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他目光闪烁,深深的问道:“根治的方法便只有找到圣地那门功法来学全吗?”

含萱也是十分担心着楚云寒的情况,沉吟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办法才能根治寒流之毒了……”

楚云寒心中沉动着,要搞到圣地的功法又谈何容易?而当后面寒流接连发作时,他又将如何艰难渡过……一想到艰难的前途,楚云寒心中忽然很是沉重了,如同披上了一层寒霜一般。他沉默一阵,忽然问道:“含萱,藏着月夕石的那个深井在哪里?”

含萱神色复杂的看了楚云寒一眼,顿了一顿,终于还是说道:“古波井便在中心厅堂之右侧了,月夕石正是深埋其间……”她的目光忽然陷入一片幽静之中,说道:“严林,你现在想打着月夕石的主意了……想用月夕石来试试,是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听轩阁外面一阵脚步响动,两人心中一惊,都不由自主的提具了灵力。便听到院门外一个声音喊道:“大师姐,在吗?”

含萱故作平静,大声问道:“什么事情?”

那个弟子一听含萱回答,连声叫道:“大师姐,不好了,左丘家族忽然来人,便在海祭滩登陆,夫人正召集全派子弟前往海祭滩包围!我便是奉邓禹师兄之命,特意来叫上大师姐呢!全派警令,万分紧急!”

含萱心中大惊,问道:“左丘家族来人?为何要全派包围?”

那弟子声音有着慌张,说道:“是了,是提防严家的人呢!和左丘家族一起来的还有严家的人,为首的好像是严家外府总管严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