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寒突被寒流袭击,心智已经是十分的模糊,他能够听到含萱的叫唤,却根本不能压抑身体中的动荡。这次爆发的寒流比昨天来的更要汹涌,他直感到体内一条冰龙在肆虐着,烦躁不安的摆动着巨尾,狠狠扫打着他的四肢经骇。

他半睁开着双眼,对含萱叫道:“冷……冷……”他的双手双脚都抱在了含萱的身上,并且不断的挤动着,似乎这样才能找寻到一丝的温暖。

含萱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追问楚云寒,心中已经大乱。她贴身伺候过碧月夫人,最是了解这寒流症状,可谓是十分的骇人!根本就无法用灵力或者丹药来治疗,只能是用温热的东西来慢慢抵消,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前往霁月山,泡入温泉之中,但是现在整个大元岛中都有人四处搜捕,别说去霁月山,便是现身在闺房之外,都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情!

门派之中随便一只眼睛看到,两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冷……冷……”楚云寒的整个身体都如同寒冰一样,十分的可怕。

他直感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知道自己紧紧抱着的乃是含萱。他能够强烈的感受到自己身上这股寒流的厉害,昨天那寒流泡在温泉之中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这股寒流带来的痛苦才是猛烈,比之他先前体验的任何一次的痛苦都要厉害得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过这阵寒流,只是心中的求生本能在使唤,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师姐,我身子好疼……好疼……你救我……”

含萱十分明白寒流发作的可怖,知道一旦发作起来,必然是让人生不如死。她直直的看着楚云寒这幅模样,楚云寒那句哀求让她感到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她忽然侧过身子,反手也搂紧了楚云寒,焦急无比的说道:“严林!你不要吓我……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一定可以的……这寒流不过是偶尔发作,并且不会持续太久,你只要挺过这一阵便好了,便好了的……你能够挺过去的……”同时,她将被褥也紧紧的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含萱换过这种姿势,反抱过来,楚云寒终于是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如同溺水之人一般,贪婪而疯狂的吸收着这一片温热气息,脸庞不由自主的向含萱脖颈之中凑去。双手震颤而拼命的紧搂着含萱的温热身子,不过这热度显然还远远不够,他的情况并没有好上多少。

他颤声叫道:“大师姐……我好害怕……害怕自己不能扛过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不甘心……不甘心……”

含萱看着楚云寒这副痛苦的模样,芳心已尽都融化。她是静灵派的大师姐,向来十分坚强,这个时候声音中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哭声,她嘶哑的说道:“不许你乱说……夫人这么多年都挺过去了,你一定也可以的……”说到这里,她哭声越大了,却是意识到一个事情,碧月夫人乃是第三道的绝高修为,又是连番用温泉解寒毒,这才堪堪承受过去,而楚云寒修为低微,又没有温泉来解毒,情况和碧月夫人根本就不能相比!

楚云寒瑟瑟发抖,眼皮竟是越来越沉,几乎是要合上了。他嘴巴哆嗦的越发厉害,说道:“大师姐……求你了……带我去温泉……去温泉……我身子快不行了……快不行了……我要死了……”

“你胡说什么啊!”含萱忽而泣不成声,说道:“你还没有对我负责任,你这混蛋怎么能死的!你还欠我一条命,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她忽然转头呆呆的看了一眼窗外,直感到胸口动荡不堪,现在整个大元岛都有人搜捕,让她如何带楚云寒前往霁月山上。不要说霁月山,他们能够顺利出这听轩阁吗?

她又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楚云寒,只见楚云寒整个脸庞已经苍白到一种十分诡异的程度,她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楚云寒此时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他直感到自己似乎溺水了一般,四肢无力的蹬踏着,也许下一刻便要彻底的失去生命。

迷蒙之间,一个美丽而慈爱的面容似乎在意识中渐渐清晰,母亲月眉用那温热的手掌缓缓抚摸过了他的脸庞,他正要拉紧,那只温热的手掌却忽然消失,那个美丽慈爱的面容也渐渐远去,直至淡去,再不可见……

“母亲!母亲……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楚云寒发出一声声模糊不轻的颤叫,双手一阵虚晃的乱抓。

“严林……”含萱紧紧的按住了楚云寒的手,她带着泪光的眼眸闪动着,紧紧的一咬嘴唇,已经是忽然做下了某个决定。她闪现出一股坚定之色,忽然之间她双手快速动作起来,将自己的衣衫渐渐褪去,同时又将楚云寒的衣服也全部脱光。

她的身体震颤着,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身心,四肢交缠,就这般赤身**着,和楚云寒紧紧抱在了一起。

“严林……抱紧我……抱紧我……”含萱颤声叫道,她何曾想到过有一天,她只是为了救一个男子,便会这样将自己最为隐秘的身体毫无保留的这般奉献出来。虽然现在完全没有那层意思,并且楚云寒还是全身冰冷的,但是这般赤身**的搂着一个男子,在两人皮肤一丝丝接触在一起的时刻,仍旧是让她全身都泛起一阵异样的情怀,她全身都是颤抖不已。

两人这般赤身裸。体的紧紧纠缠在一起,含萱火热的身子蕴含的力量顿时全部展现出来,一股股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到楚云寒的身上。

楚云寒痛苦不已的情况得到了这最为及时的解救,便如同遗失的婴儿终于找到了母亲的怀抱,他越发紧贴得搂着含萱。不知不觉中,他的脸庞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含萱胸前那片高耸之中,便如当初还是婴儿一般,贪婪的呼吸着,似乎只有这里才能给他带来最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