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总算好言好语的哄走了黄新月,甩着一脑门子冷汗,苦着脸看着大厅里这四个人说:“我的天呐,真是拿她没辙。”

萧楚儿倒没像如意想的那么耿耿于怀,只是笑了道:“难得又有一个人,对你这么一往情深。”

“你胡说什么呢?她就是一个神经病!”如意气得直跺脚。

宁吉祥还一时半会儿沒从那尴尬劲儿里缓过来,他红着脸对如意说:“老婆,你可千万别听表姐胡说,我和萧楚儿真没什么的,有高义和段蔷为证,不信你问他们。”

他这可真是情急无智了,本来这事不一目了然的吗?如果真有那种事,高义还能在楼下干瞅着,段蔷还能在一旁当电灯炮?宁吉祥不说倒好,一说反倒有越描越黑的意思了。

高义苦笑着道:“哥,你说什么呢?嫂子压根也没往那上面想啊,你说是不嫂子?”

这话茬扔到如意这儿了,如意能怎么说?

说她往那上面想了?我老公就和你老婆有一腿了?那不是成心找不自在呢吗?

“瞧你们,神经病说话你们也当真?还嚼个沒完,太没劲儿了!”

如意觉得无趣,拉着宁吉祥说:“走吧,我早饭还没吃呢,陪我回去吃饭吧!”

萧楚儿拦着如意,道:“如意,那件事现在还没商量出个结果呢,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如意故做轻松的说:“我怎么想的?去当总裁呗。多好的事呀,管着一个国家,有权有钱,为所欲为,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萧楚儿看着如意的双眸,两个人在对视中定格了。

好半天,萧楚儿才捉住如意的一只手,低声道:“如意,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们,可我们是你的姐妹,是你的朋友,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却袖手旁观!”

如意暗自苦笑:就算你们不袖手旁观又怎么样?无非是陪我送死罢了。

更何况人家又不是来要我命的,他们不过就是闲得闹心了,想找我过去逗个闷子而已。

在如意看来,除非是他们脑袋让门挤了,再就是精神病院没关好大门,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素不相识,又毫无主政经验,二十多岁女孩去给他们当领导呢?

肯定是脑袋有毛病!

反正再好的解释也没有!

“也就这么着吧,沒你们什么事。”如意站定身形说:“回头等那个什么特玛普来了,你们呢把那边的财宝分了,你们去做你们的大富翁,我做我的国家元首,皆大欢喜事事遂心了,多好啊。”

萧楚儿还待

要说,被如意又抢断了话头:“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其实沒事的,我是去当总裁,又不是去当死刑犯,你就放心吧,我将来肯定过得好好的。”

说着,如意也不管别人,几乎是生拉硬拽,把宁吉祥拽出了别墅。

外面依旧是阳光灿烂,花儿姹紫嫣红迷乱人眼,暖暖的海风吹得人也暖暖的。

如意回头看了一眼宁吉祥,又仰头看了一眼那刺眼的太阳,长出了一口气说:“天气真好,不如陪我到海滩上转转吧。”

“嗯。”宁吉祥点头应声。

如意和宁吉祥转过别墅的围墙,再走不远就是一大片海滩,那里视野开阔,迎面就是漫天彻底,宝石般蔚蓝的大海。

宁吉祥跟着如意的脚步,踩在绵软发烫的沙滩上。

如意脱了鞋,向那海水走去。

在宁吉祥眼中,她就像飘在海面上的人鱼公主,在这漫无边际的蔚蓝之中,在这蓝宝石般荡漾的波涛之上,展现着她那,童话中才会出现的,清雅漫妙又仙气十足的极品美丽。

如意的长发被海风撩起,那奶白色的长裙也被海水沾湿了裙脚,她全不顾忌,举起两只鞋对着天空和大海发出了一声长啸。

可那啸声刚叫了一半,就被迎面吹来的海风给弄呛着了,如意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宁吉祥过去扶着她,帮她拍打着后背,如意就势伏在了他的怀里。

如意眼睑里还有刚刚咳出的眼泪,她的声音也变得喑哑了,抱紧宁吉祥说:“我,一直以为,老天对我最好了。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爸爸,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妈妈………还给了一个,我最好的你。

“我以为,我就该这样被爱,被呵护着,一直幸福快乐的好好活着。

“可为什么老天又要给我设定了那么多的磨难?让我总是在觉得最幸福的时候,迎头浇上一盆冷水,让我在甜蜜中瞬间又坠入苦涩!”

如意悲怆的问着大海,问着爱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宁吉祥抱着如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因为他清楚,这一次不比从前,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国家,是一个让整个世界都感到头疼的恐怖主义大国!

宁吉祥就算是再有钱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与之相抗。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宁吉祥觉得如意做得没有错,何必让那么多的至亲好友为他们陪葬?倒不如从了他们,至少可以让自己心安一些。

哪怕是当傀儡,哪怕没有了自由,哪怕就这样死去,也心安

理得了。

过了半晌,宁吉祥才抹着如意的眼泪说:“我陪你一块去B国,只要咱们俩不离不弃,我想所有的磨难都不算什么,到最后都会迎刃而解。”

如意现在整天昏昏噩噩,从早睡到晚,又从晚睡到早,并且让宁吉祥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

终于在两天后,金色城堡前驶来了两条大船,高义原来以为到访的会是大型的军舰,可没想到来的却是两条普通的轮船。

这让高义怀疑,倒底是不是真正有B国的特玛普到访了。

除了高义之外,迎接来宾的还有萧楚儿段蔷程冬琦陈飞等人,而如意此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宁吉祥沉睡呢,根本不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最先下船的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孩,好像稍稍比段蔷年长一些,却比段蔷要漂亮得多,妖媚的双眼看见段蔷就脒成了两条线:“老三,就回你的功劳可大了,这事成了之后,我们将来不得全都听你的啦?”

段蔷忙低头恭敬的说:“大姐是在开玩笑了,我怎么敢凌驾在大姐之上呢。”

原来这位便是四护法中的老大,也就是段蔷的大姐洪波,现在是B国的安全保卫处处长,而段蔷一直隶属于她管辖,是她的得力助手之一。

洪波冲段蔷欣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段蔷身边的人,转过身一击掌,只见那船上下来了两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像迎接国宾的仪仗队,左右两边身子板板的站立。

紧接着,又出来一队人,这回却是推着大大小小的行理箱。终于二三十个人把箱子罗列在码头周围,这才又从船上下来了一队西服革履,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士。

直到最后,才看见那个曾经一度出现在国际时政新闻里的风云人物——外媒被称作恐怖主义巨头的B国元首,特玛普先生。

只见他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干瘦的刀条脸,高鼻深目,一双幽蓝色的大眼,犀利得不敢让人与之对视。

特玛普大概能有六十多岁的年纪,看得出来他保养得很好,脸上的皱纹不多,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穿着白衬衫黑色西服,却沒系领带,衬衫的领口大开,隐隐可见他胸口那浓密的胸毛,给人以一种极度生猛的感觉。

那特玛普气宇昂,走路乎乎带风,刚走到高义和萧楚儿面前,只看了一眼楚儿,便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属下灵犀门大法师特玛普,叩见门主!”

没等萧楚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身边众人,呼拉一下子跪倒了一片。

段蔷急了,忙说:“大法师,您跪错了,她……不是门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