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是这家了。
两个人神秘兮兮地走过去把那位老人家包围着。老人家眼神一亮，赶紧陪笑着问道：“客人可是要买卷羊？”
“你这卷羊怎么卖？”小阳人指着其中一头问。
“不贵，九两银子，比别家都便宜一两。”老人家小声说道：“您二位可别张扬，我这价格可是不赚钱的价，要不是因为实在是在这里等得久了，不然我还不降价呢。”
“你这养看起来挺瘦的啊？产不产奶的啊？”小金故意摸一摸那头卷羊卷卷的毛，卷羊回头‘咩咩’叫一下。
“当然产奶啦！您别看它现在这模样，那是因为没草吃的缘故。只要您给喂得饱饱的，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有新鲜卷羊奶喝了。”老人家自夸地说。
小金扭头和小阳对看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小阳开口道：“你说的我们也没亲眼看过也不怎么相信。我看你这卷羊太弱了，不值九两银子呢。”
老人家看一眼小毛孩子小阳，“小娃娃挺会说话啊！你们是想砍价的吧。”
小金笑呵呵地露出满口白牙：“我说老人家，您再便宜一点，便宜一点我们就买啦。”
老人家盯着小金此刻那张丑脸绽放灿烂如春的笑容，还是看得双眼发直。
小阳见那位老爷爷盯着他爸爸看，忍不住重重地跺一下脚。
老人家收回眼神，细细想了想，“我看咱们也是有缘，不然各位也不会走到我这儿来了。这样，你们开个价，我看看能不能卖，能卖就给你们一只。”
小金眼神一亮就想抱个‘八两二钱’，小阳却赶在爸爸之前开了口，“我看你这羊顶多值八两银子。”
“八两？太少了！您二位也太会砍价了，八两您连只小羊都买不回去。”老人家瘪嘴不悦地说。
小金激动不已，想要再加价，小阳拉住了爸爸很果断地说：“你说你带着这卷羊等了许久了，只是一两银子的差价而已，你就可以不用再站着了。卷羊长时间不吃草，会越来越瘦，瘦到一定程度就算你给它吃凤凰草都不会再胖回来的，到时候就只能卖给肉贩子啦，那可不值钱呢。”
小金斜眼看一下大儿子，忍不住点头附和。
那位老人家其实心中最担忧的也是这点，被小阳直接说开了，更是惴惴不安。一咬牙，他最终狠心说道：“好吧！八两就八两，卖了我也好回家去。”
小阳从自己怀里摸出个口袋，把那八两银子拨出来交给老人家，随后和小金爸爸相视一望，父子俩都满意地笑了开来。
当天他们把那只新买回来的卷羊放在了那块草地上。幸亏这头卷羊不是凤凰家养的，赤凤从梧桐架上飞下来绕着卷羊转了好几圈，用它尖利的喙对卷羊施加压力，那头傻傻的卷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在草地上慢吞吞地伸出舌头卷起嫩绿的草叶往嘴巴里送。
赤凤见这头傻羊对自己的地位一点也造不成威胁，也不屑于和它一般见识，当着卷羊的面拉了坨屎，优雅地迈着步伐去散步了。
小金抱着冷面小光，小阳抱着笑面小照，父子俩在草地旁边坐着，一起望着卷羊慢条斯理地吃着草。
“它吃东西好慢啊！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吃饱？什么时候才产奶啊？”小金有些担忧地说。二儿子和三儿子饿了快两天了，虽然没听见他们哭，可老这样饿着也不是什么事儿啊。
“爸爸，要等明天早上才有奶。”小阳很认真地跟小金爸爸解释着。
小金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光，见他从出生到现在脸上始终是这种冷冰冰的表情，忍不住问小阳：“小光怎么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