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违妇道的事无论在哪都是不容许的!”他的手慢慢地收紧。

花寄月随着他渐紧得手劲,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抓住他的手要拉开,他却越抓越紧。

“咳……放……开!”花寄月难受地皱起秀眉。

公孙恒一松手,看着花寄月难受地咳嗽着无情地说道:“如果阿久出了什么事,我就会像刚才那样掐死你!”

“你这个疯子!你根本不了解阿久!”花寄月抚着被他抓出红印的脖子轻喘着气喊道。

“我和他二十几年兄弟,我比谁都了解他!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更加不容许任何人对他不怀好意!花寄月,你要记住你是有妇之夫,他是你的小叔子!”

“我没有忘记!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我,误会我吗?我说过我不会伤害阿久,我说到做到!”花寄月受伤地看着公孙恒,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无理地将她归入有目的的一方?

“我会尽快帮阿久定下亲事,免得有心人趁虚而入!”

花寄月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要帮阿久定亲?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阿久是不会答应的!”

公孙恒冷笑道:“你怎么知道阿久不会答应?”

“因为……因为,阿久喜欢的人已经嫁作他人妇!”花寄月艰难地回答道,这是事实,发生在她和阿久身上的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公孙恒错愕。

“你不是说你最了解他吗?你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公孙恒,你这个大哥当得真失败!”花寄月嘲讽着,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公孙恒一时无语,他真的不知道,阿久也没有跟他说。可是,阿久不跟他说这事,却告诉了花寄月,这又说明了什么?

“那场风寒就是因为那女子得的!公孙恒,你说,你了解阿久吗?你不了解!若你真了解他,就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够了!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公孙恒恼怒道。

“你根本就不相信阿久,你要是对阿久有一点丁的信任就不会怀疑他!”花寄月冷笑着说,看到公孙恒因她的话而变了的脸色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我怀疑的不是他,而是你!”他辩解。

“我知道!可你心里根本就是不相信阿久的,不是吗?你相信他就不会来质问我,就不会对我下重手。”

公孙恒无言以对,他真的没有怀疑过阿久吗?不是的,他心底最深处还是不相信阿久的。花寄月的话让他无地自容,却无力反驳。

“夫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阿久。阿久永远都是那个最不想伤害你的那个人!”花寄月轻叹一口气柔声道。她的心很容易软,见到公孙恒难过的神情,她就心软了。

“我知道!”公孙恒颓然地坐下。

花寄月倒了杯茶给他。

“夫君,只要你相信阿久就好!”

公孙

恒拿着手中的杯子看着花寄月清澈的眼眸心中摇摆不定。每一次和花寄月交锋,败下阵来的多半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她有辩才,还是他变笨了?还有就是,他的自制力去哪了?为什么面对着她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可以很好地去解决的,到了她身上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失去了冷静的思考?大概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偏见吧!找不出原因的时候他只能用偏见来解释。

花寄月避开所有人,悄悄地来到晓月轩。

“阿久,等一下我就不送你了!你要自己好好保重!”花寄月替阿久整理一下衣衫。

“为什么?”

“前两天你哥找我,让我不要招惹你!”

公孙久愣了一下,他抓起花寄月的手道:“他为难你吗?”

“差点没杀我!他以为我勾引你啊!”花寄月笑嘻嘻地说道。

公孙久却一点都笑不出,满脸的担忧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就好好地用心把事情做好吧!”

“寄月,我很难受!为什么我不可以告诉哥我们的事情?”他苦恼地皱起眉。

花寄月轻叹一口气,伸手抚平他的眉心道:“阿久,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那你就要受别人的伤害?寄月,我真的不明白!”

“阿久,不要想太多啦!顺其自然吧!”

“寄月!”公孙久心疼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啊!”

她点点头道:“保重!”

“这一次哥是要放手让我做,我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你在家要好好和他相处。”公孙久不放心地叮嘱。

“你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妻子,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不想你是他的妻子!”公孙久放开她皱皱眉。

“阿久……你为什么不接受现实?”

“那你接受了吗?”

花寄月不语,阿久问得好。她接受了吗?接受公孙恒是她的丈夫了吗?如果真的接受了为什么狠不下心来砍断她和阿久之间的情丝?如果接受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阿久的拥抱?或许她心底也是不接受的吧!可事实就是事实,她努力地尝试去接受。矛盾的心让她对阿久若即若离,藕断丝连。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她又是贪心的,贪心阿久对她的那份纯洁的感情。不敢玷污,却不愿别人得到,她何时变得这样的自私?

“二少爷,大少爷说该启程了!”锦儿不知何时出现了,她神情冷冷地看着二人。

“知道啦!”公孙久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包袱就走。

花寄月目送着她离开才又自己离开晓月轩。行至花园时,锦儿忽然从回廊处转出来。

“大少夫人!”锦儿冷冷地开口叫她。

“何事?”花寄月因公孙久的话而有些心烦意乱,语气不自觉地透着不耐烦。

“大少夫人,奴婢在公孙府跟着

大少爷已经十年,大少爷的脾气奴婢不敢说摸清,但也知道一二……”

“你要说什么?”花寄月不耐地打断她。

“奴婢直说吧!大少夫人和二少爷走得太近了!纵然大少夫人和二少爷清者自清,可是,底下还是会有人非议的!”锦儿声音冷冷,却看不出半点不恭敬的意思。

花寄月冷笑一下,前两天是他来质疑她和阿久的关系,如今轮到他的丫头了。难道她做了什么伤风败德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他们主仆就要盯着她不放?

“锦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不过是给阿久送行!”

“既是送行大少夫人大可以和大家一起送,大少夫人的行径会让人生疑!锦儿也是为夫人好!”

花寄月一时无语,锦儿这丫头果然是不一般,真是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下人。说话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

锦儿见花寄月不出声便又说:“今日是奴婢碰见了还好,要是其他人碰见了怕会有损夫人的清誉!”

花寄月闻言心一沉,锦儿平时与她无什么交集,今天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是提醒还是威胁?

“锦儿,难得你那么忠心,但是,主子的事主子自己清楚。你的话我记住了!”

“夫人记住就好!二少爷以后还会娶二少夫人的,大少爷迟早也要娶金姑娘进门的,夫人如今最好还是规行矩步的好,免得落人口实!”锦儿依旧脸无表情地说道。

花寄月冷笑道:“锦儿说的对,我在这个家的确不能走错半步!”

“夫人……”

“好了!你的话也太多了!”花寄月不悦地拂袖而去。再在这儿听锦儿的弦外之音她真的会疯掉。这个家的人为什么说话都这样的单单打打?明着里为你好,暗地里却是在讽刺。

花寄月憋着一肚子气回到隐月阁,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气,气的不是锦儿却是公孙恒。她不想待在公孙家了,她吩咐兰芽收拾一下,准备回花家。反正都好些日子没见到父母了,在公孙家不开心倒不如回家看看父母的好,顺便看看花老爷的气消了没有。主意一定她便谁也没有告诉带着兰芽回花家了。

花寄月回到花家什么都没说,就装作开心的样子陪着花老爷夫妇。花老爷这次见到花寄月已经没有回门那天的恼怒了。他也不问花寄月在公孙家过得怎样,只是她爱干什么便随她。他知道花寄月的性子,也知道她做事有分寸,唯一不如意的是公孙恒对她的态度。事后他没有太多的怪责公孙恒,男人好色乃本性,怎么能强求他公平对待花寄月?一切因缘皆天定,或许自己的女儿该受这些吧!

“月儿啊,现在是采茶的时候,公孙家上下都很忙,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怕公婆责怪?”花夫人溺宠地拉着花寄月的手问。

“他们忙他们的与我何干?我实在太想爹爹和娘啦!难道,你们不想我?”花寄月撒着娇窝进花夫人怀里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满足地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