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你是不是认错人啦?她可能不是你口中的花寄月吧!”金羽仙温柔的拉一下他的手道。

“是呢!这位小姐说得对极了!你老眼昏花认错人啦!看清楚,我是男的!你那个什么月季花,听着名字就是个女的!”花寄月指着自己的鼻尖一本正经地说道。

“难道我连自己的妻子还认不得吗?”公孙恒冷笑。

众人一愣,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金羽仙疑惑地打量着花寄月,后又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来。

“什么妻子?难道你公孙大公子竟然要娶一个毁了容的女子?”花寄月急道。公孙恒这是自取其辱,那今天她就让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公孙恒哑然,感觉到其他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他十分的不自在,恨透了这种感觉。

“大家可得作证,我是男的,我没有断袖之癖!”花寄月十分无辜地说道。

“公孙公子,你是认错人啦!月公子是男的,怎会是你的妻子?要说是你妻子,还是你身边的金姑娘的美貌配得起你吧!”一阵哄笑过后,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地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花寄月得意地看着公孙恒气得发青的脸色,他该知道她不是他能欺负的吧?

公孙恒紧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脸上露出惯有的笑容对着景静和花寄月一拱手道:“大概是我认错人了!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花寄月拉拉景静的衣袖委屈地说道:“静哥哥,这个公孙公子好吓人,刚才可把我吓着了!我不要他在这!”

景静微笑着轻拍一下花寄月的手道:“不要怕!交给我处理!”

“静哥哥是老板,你把他请出去吧!”

景静点点头,他回头对着公孙恒一拱手道:“公孙公子,今日你把我的月弟吓得不轻,我这里恐怕暂时不能招待公孙公子了!”

公孙恒微笑一下道:“是我造次了!改日向两位赔罪!”

说完,公孙恒便拉着金羽仙离开‘雪落’。

花寄月看着公孙恒离开了,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接收到景静探究的目光时,她露出淘气的笑道:“静哥哥,刚才可真被吓着了!这个公孙公子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什么公子典范啊,简直可以吓死人的呢!”

“是啊!这公孙公子眼睛也是瞎的,竟然看不出月弟你是男是女!”景静别有深意地看着花寄月却温和地笑着说。

花寄月嘻嘻一笑,拉着景静坐回原位。酒肆内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众人继续高谈阔论,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金羽仙紧跟着公孙恒走到断桥上,出了酒肆后他就松开了手,脸色阴沉。金羽仙心中感到有些生气,从他见到那月公子开始他就变得怪怪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失去原来的温文儒雅生那么大的气。他刚才说那月公子是他妻子,那月公子是毁了容的,难道那大少夫人也是毁了容的?

“恒,刚才那个月公子真的是你

的新人?”金羽仙酸酸地说道。

公孙恒停住脚步,回身看着金月仙轻蹙一下眉道:“羽仙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对月公子在意得很,也是你说的,她是你妻子!”金羽仙委屈地说道。

“也许真是我看错了!她怎么会出现在酒肆?”公孙恒微笑一下道。

“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恒,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是吗?”

公孙恒一愣,他生气了?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生气了。

“你的新婚妻子真的是个……无盐女?”金羽仙小心翼翼地说道。

公孙恒眼前浮现花寄月脸上那块疤痕,心一沉道:“不要提她!”

金羽仙看着公孙恒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不禁心中欣喜,这样看来是真的了。之前听过一些谣言说花寄月因为脸上的疤痕吓到了公孙恒,她还有些不相信,今日看来是真的了。

“恒,不要生气了,好吗?”金羽仙轻轻地挽着他的手臂道。

公孙恒看着金羽仙那娇媚如春花的俏脸,心一软道:“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为她生气?她不值得。”

“你刚才可真吓人啊!”金羽仙埋怨地说道。

“吓着了?”公孙恒温柔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问。

“嗯!要是以后你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我可怎么办?”金羽仙说着眼中竟闪动着泪光。

“我是不会对你这样的!你放心吧,我宠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你发脾气?”公孙恒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地说道。

“是才好!”金羽仙在他怀中甜甜地笑了起来。

公孙恒搂着她,心里却想着回去要找花寄月问个明白。刚才在酒肆他不敢太过,可回到家他不会再给她任何脸面,谁让她先让他丢尽脸面的?

花寄月在回隐月阁的路上遇见了公孙久才知道公孙久今晚的确被事情绊住了未能去酒肆。她有些庆幸他没有去,否则今晚的情况肯定会更麻烦的。她匆匆地回到隐月阁,马上吩咐兰芽给她换下一身的男装。她知道公孙恒今晚不找她明日都会的,所以她必须做好准备。

她换下衣服还没来得及喝下一杯茶,公孙恒就已经阴着一张脸找来了。

“咦,夫君深夜造访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花寄月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微笑着问。

“花寄月,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了好吗?我讨厌这样的你!”公孙恒微愠地看着花寄月。

“那夫君喜欢怎样的我呢?我想,无论怎样,夫君也是讨厌我的不是吗?”花寄月起身佯装委屈地说道。

“花寄月,你今晚在酒肆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可以去那样的地方?”公孙恒怒问,他真的好讨厌花寄月脸上淡然的笑,还有她那能骗过所有人的无辜眼神。

“酒肆?什么酒肆?我不喝酒的,怎么会去酒肆?今晚,我一夜都在房里,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兰芽!”

“你还装?”公孙恒生气地走到屏风后拿

出那一身男装甩到花寄月脚下。

花寄月拧着眉弯腰捡起那一身洁白的男装,冷冷地看着公孙恒。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想要我说什么?”

“好一个月公子啊!你在男人堆里都做了些什么?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妻子!”公孙恒怒道。

花寄月看着他因自尊心引起的愤怒,她微愠道:“那夫君告诉我,你新婚不足一个月就拉着你的新欢上街,你是什么意思?是谁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孙恒一愣,看着花寄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花寄月嗤笑一声道:“我就算混在男人堆里,我也是扮作男子,你呢?你拉着你的情人上街的时候可想过我?你嫌我丢脸,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丢脸吗?”

“你是女人,怎么可以在酒肆抛头露面?”公孙恒语气软了下来。

“还没嫁给你之前,我就在酒肆里抛头露面!他们见到的是月公子,不是花寄月!没有人见过花寄月,那里只有月公子!而你呢?公孙恒,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你成亲才不到一个月!”花寄月扬声质问。

公孙恒不知为何竟然真的渐渐地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了。他脸色缓和下来却依旧不肯拉下脸来,道:“我和羽仙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夫君,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既然我不管你和金羽仙的事情,你也不要管我在酒肆做些什么!”花寄月轻叹一口气道。

“我怎么能不管?那是酒肆,什么人都有的!”

“说到底你还是怕我丢你的脸!我保证,我绝不会作出任何有损夫君脸面的事情!”花寄月正色道。

公孙恒看了她一会儿,道:“你一定要去吗?”

“那是我的习惯!再说,那里有我许多的朋友,他们见不到我会很失望的!”花寄月微笑一下,她说的是实话。去‘雪落’饮酒的人哪个不知道有月公子?哪个不是她能称得上朋友的?

“我真好奇你做女儿时是什么样的!”公孙恒一脸的探究。

“你想像不到!好啦,夜深了!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花寄月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公孙恒深深地看一眼花寄月,转身离开。花寄月将手边的茶倒了,这次总算被她蒙混过关了!她松了松被公孙恒在酒肆抓红了的手腕,想起金羽仙忽然又有了一丝丝的怒气。她甩一下头,倒在床上,拿着被子把自己整个盖过,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

生活依旧!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一日,春光明媚,公孙久又来到了隐月阁,这一次他还带来了一些绳子和木板。

“阿久,你要做什么?”花寄月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给你做一座秋千!你在这里肯定很闷,已有不肯让我陪你,我只好做一座秋千陪你啦!”公孙久一边说一边动手做秋千。

花寄月站在一边看着公孙久,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