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尸虫

在浓雾中可以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但却很模糊,因为众人在地球上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这种古怪的猛兽的叫声,而此时我们所豢养的獬豸却异常的兴奋,忽然它摇着尾巴闯进了那阵浓雾里,不久之后却可以听到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过后不久,我们所豢养的獬豸带着重伤逃了回来,只见它全身都是伤痕,而且鲜血淋漓,然后一头栽进了土里,邹小强和周雨露过去想扶起那头獬豸,但却只见它已经是淹淹一息了,我们都过去想替那头獬豸包扎伤口,那头獬豸却向我们摇了摇头。

然后脖子忽然一扭,与我们一起战斗一段时间的獬豸死了,邹小强伤心地抚摸着它的毛发,泪流满脸地望着白雾。此时我们又再一次被浓雾给包围了,而且天空又下起了一阵蒙蒙细雨,邹小强说什么也不愿让这头獬豸死去,但獬豸已死去了,而且那头怪兽又不断地靠近我们,我和周雨露扶着邹小强靠近帐篷。这次那头怪物好似被激怒了,也许是因为那头獬豸刚才的挑衅,使那头怪物不断地向我们逼近。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因为浓雾内的生物与那怪物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相伴地侵袭过来。

在浓雾内,我们依稀可以感觉到那些可怕生物的存在,明珠老和尚好似发觉了什么危险,赶忙把钵盂祭到半空,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明珠老和尚想用佛光震慑住那头怪物,在紫金钵盂的照射下,那头怪物有所收敛,它生怕我们发现它的本来面目,于是聚集的浓雾又向后退缩,我们生怕有一个人遭遇不测或者有什么闪失,所以便都站在一起,生怕那头怪物靠近任何人,而使某个人被那头怪物摄去。邹小强依然抱着那头与我们出生入死的獬豸,一脸忧伤之情和难以言表的神情自然地流露着。

周雨露不断地安慰着他,建议他把獬豸给埋了,于是我和昆仑山野人带着两把小铲准备埋了獬豸的尸体时,邹小强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把它埋了,说那头獬豸还活着,于是我们决定让邹小强情绪稳定下来后再决定埋了那头獬豸。老徐说獬豸是上古神兽,却为何会被那头怪物给杀死,难道我们碰到的敌人太可怕、太强大了。说到这里我也半信半疑,因为就算再可怕的大蛇不是一样被我们杀死了吗?但眼前我们的上古神兽却死在了看不清容貌的怪兽手里。

虽然那头怪物已经回去了,但不远处却又来了一群僵尸,它们挪动着身体,而它们腐烂的身体上却爬满了臭虫,那种虫子相当奇怪。欧阳孤独在前方把招魂幡插在了地上,而老徐也举起桃木剑在僵尸的来路上作法,他两指头夹着符纸,然后念念有词地在那里作法,而此时大地已经被雨水淋湿了,此时这些僵尸若用火烧估计也烧不死了,因为雨水会把火给浇灭。于是老徐仅仅依靠茅山道术要把那些僵尸给镇慑住是远远不够的,但此时却奇迹般地,那些僵尸好似受到法术之后停止不前了。

它们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为了不让那些僵尸靠近,主要还是怕僵尸身上的那些虫子,更不知道那些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那些僵尸好比道具一般忽然站在我们的不远处一动不动,但身上的虫子开始往下掉,而且不断地向我们蔓延过来,成群的虫子正向我们这边爬过来,老徐让火龙星君用火把那些虫子烧死,于是火龙星君张开嘴巴,一条长长的火舌烧向了那些虫子,不一会儿便有一阵半熟不熟的烤焦的味道。因为空中的雨水,浇灭了大火。

而虫子遇火之后,也相继地死去,但后面的大虫却成群地向我们逼近。有人却提议说,若是有硫磺就好了,起码可以吓退那些臭虫,但这时哪里有什么硫磺啊。有人认得,山阳女巫说那是尸虫,只要其中的任何一条虫子爬进人的嘴里,那人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僵尸。这样说来,我们倒是担忧着这些虫子了,但驱除这些虫子的唯一办法也许就只有火龙星君的大火了。老徐问山阳女巫可否有什么法子可以除掉这些虫子,山阳女巫却说只能依靠大火,这些虫子除了怕火外还有硫磺。

但这里哪能找到什么硫磺啊!此时雨虽小,但可以判断出这些雨是雾气形成的,对付这些尸虫甚难对付,火龙星君几次吐火,已经杀死了一部分尸虫,后来那些尸虫发现前面的尸虫不断地被烧死,忽然也开始有了退怯的意思,所以又纷纷地爬上那些本来像木偶一样的僵尸身上,那些僵尸一被尸虫上身后,马上又开始走动,那些僵尸开始往来路的方向回去,而地上被烧焦的尸虫非常臭,臭气熏天。我们纷纷地戴上了口罩,然后回到帐篷内。

我除去了身上的雨水,然后坐在地毯上思考着那头在浓雾中的怪兽,先前有人发现那头怪物本来长着一双鹰爪的,后来又有人发现它是一条虫子,而且是特别大的虫子,我发现难道这条虫子长着鹰头虫身、鹰爪子不成,若是按《山海经》,这种生物是不足为奇的,因为《山海经》里面的生物长着好几种生物的其它肢体大有存在。巴扎汗掏出了一根烟丢给我说:“点一根吧!解解神,这次是我有史以来发现最奇怪的生物,小苏你觉得呢?”

我拿起烟,然后接过巴扎汗的打火机,点上一根烟吐出了一阵烟雾,然后说:“我也觉得,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头怪物长着虫身、鹰爪。”巴扎汗吐着烟丝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到了,不过我发觉那个什么山阳女巫的特别害怕雾内的那头生物。”我说:“她的眼睛被刺伤了当然害怕了。”巴扎汗道:“不对,她应该看到了什么?或者更让人感到害怕的事。”叶馆长也从外面走进来笑了笑说:“老巴,你又在抽烟了,这里的烟雾难道不会让你感到害怕吗?”

巴扎汗道:“有你们在,再危险,我老巴也有你们的保护。”叶馆长叹息了一声说那头獬豸已经被埋了,而且埋在了我们帐篷外的不远处。我站了起来往帐篷外走去,而叶馆长和巴扎汗也正在帐篷里面聊着家常。我走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邹小强,我又安慰了他一番,而此时周雨露却叫我们到她们那边打牌,我笑了笑拒绝了,说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心思打牌。而此时帐篷外的雨也早已停了下来,此时紫霞道姑却来找我,说好久没与我说话了。

于是我们在帐篷外烧起了一堆火,而邹小强却被周雨露拉着去女生帐篷内打牌。紫霞道姑一直在说个不停,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事情,而且说了一些她曾经的那个年代悠久的历史,而我却听得懵懵懂懂的,而我听懂她的一句话就是我像极了她的丈夫,又说我可能就是她的丈夫转世来的,而且还说,过了这么久了,她不计前嫌。她最后倚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了一种温馨,而且感觉到了好似来至遥远的一种亲情。

我们倚靠在一起,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山丘,我正向着山丘看去时,忽然发现小山丘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走动,而且两颗眼睛发着绿绿的光,当紫霞道姑把手贴在我的手背上时,我指着前方道:“你看那是什么东西?”紫霞道姑也向着那边望去道:“獬豸?它怎么又复活了?”我摇了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果然那头已经死去的獬豸正在靠近我们的帐篷,在紫金钵盂的光照下,我们看清了那头獬豸的全身都爬满了尸虫,我们都被吓了一跳,老徐他们也看到了,老徐让我们别靠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