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13 方舟网咖的小姐姐
“如果我要开一家网咖的话，我也不会选在正门外的。这里离宿舍楼区太远了，像我们这样偶尔出来玩一下的还好，若是常去，岂不是太麻烦了？”田灼伸了伸懒腰，“我们现在不知道其他的门在哪儿，这次就先考察一下这里。”
“也是。那就先从最近的来吧。就这个方舟网咖，走起！”于宽当先向下走去。
二人穿过街道，进入了方舟网咖。
网咖的一层分为两个区域。贴近墙壁的环形区域内都是两台机器一组的，下面是约二十厘米高的木台，看起来比较适合一起来上网的情侣或者基友。网咖内的墙壁上尽是夸张的涂鸦和装饰，和网吧外部的装饰相比有一种古朴与未来的反差视感。一层的中间部分则是许多圈圈，或三台机器围成一圈，或四台，或五台。这比传统网吧中一排排机器的格局看起来要更有趣些。一群好友来开黑的话，围成一圈似乎比坐成一排距离要更近些。这种设计，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网吧五连坐从来没赢过”的尴尬？
来到收银台前，二人先后掏出了身份证。
“你们这儿会员怎么办？”田灼将身份证递给收银员的同时问道。
田灼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现在大多数的网吧会把非会员价和会员价区分得很明显，有的一小时差0.5元，有的一小时差1元，有的甚至相差更多。其实，会员与非会员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通常首次充值达到一定额度就会自动成为会员。而这个首充额度的要求一般又不会很高，也不过是10元或20元这个数额。所以说，通常所谓的非会员价明摆着就是坑人的。一些来旅游、探亲、访友或出差的外地人，他们觉得自己不会经常光顾这里的网吧，所以他们按照第一反应就不太会开这个会员。殊不知，在这种网吧，如果不开会员，随便玩上一个下午也要花费二十几元，这其实已经足够开会员的了。所以，田灼很久以前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即便是当时只准备去一次的网吧，也一定会先开个会员再上网。
“一次充二十，送六元，自动成为会员。”收银员吐字很清晰，在N市算是比较难得的了。
“办个会员。”田灼拿出了一张二十元整的纸币，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少。
“我也一样。”于宽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把身份证和钱放在了收银员的手边。
“滴，卡上余额，二十六元。”系统里传出两遍这样的声音后，收银员将二人的身份证递了回来。
新生一般要比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来的早些，就连学校外面的网吧里也是一样。现在网吧里几乎有一半都是空位，但田灼并不急着找一台机器坐下。他在过道中走了一整圈，沿途随便左右看看，然后又走向了楼梯口。于宽观察得比田灼要仔细得多，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等听到田灼在楼梯口叫他，这才跟了上去。
楼梯间有几个书架，上面还放着几本书，也不知是真书还是装饰品。正常人到网吧来，肯定都是来上网的，就算要看书，在网上也同样可以看。田灼光想象一下坐在电脑前拿着一本书读的样子，就觉得很别扭。
第二层就是这家网咖的顶层，这里已经没有了继续向上的楼梯。只看一眼，就能感到这里和楼下明显的不同。这里的最外圈还和楼下一样，但中间的部分却更接近与传统的网吧。除了机器的位置摆放更规整外，楼下的灯光是五颜六色的，而这里是单一的白光。
二人在第二层又转了一圈，然后才在外圈找了一个连座坐了下来。
打开电脑，田灼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游戏菜单，而是点开了计费系统。
上机时间：00小时，00分，09秒。
累计消费：3元。
“三块钱一小时，还不贵。”田灼一边和于宽念叨着，一边又点击了桌面上的呼叫服务员。
“还好吧。我刚才看了，连个包间都没有。这种网咖一般不都是这个价吗？”于宽抱怨道。
“287号机呼叫服务员。”网咖的音响里传出了一个很机械的女声。
“我也看了，这家还不区分吸烟区和无烟区。他们在一进门处、屋内墙壁和每一个柱子上都贴了‘禁止吸烟’的标语，然而到处都有人在吸烟，网吧的工作人员却没有任何一个上前制止的。这简直是自己骗自己的愚蠢行为。顾客就是上帝，顾客要吸烟，你怎么能禁制呢？你禁制吸烟，快就等于赶走了吸烟的顾客。同样，顾客是上帝，顾客讨厌烟味，你既然贴了标语，不吸烟的顾客就会当真的。你贴了标语还不负责制止，就等于赶走了不吸烟的顾客。到头来，这网吧老板两头不是人。你说蠢不蠢？”田灼笑道。
“所以啊，包间是很重要的！”于宽还在纠结这个网咖居然没有包间的问题。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女人站到了于宽的旁边。
田灼的位置在里面，而于宽靠近过道，所以田灼只能隔着于宽和服务员交流。
“大杯可乐，加冰。”田灼又看向于宽，“你喝点什么？”
“都有什么啊？”于宽问服务员。
于宽这家伙一向很麻烦。如果换做于宽问田灼要什么，除非是田灼特别不喜欢的，否则田灼一贯会说“一样就行”。
“我们这里除了可乐，还有橙汁、绿茶和咖啡。”服务员倒是不嫌于宽麻烦，毕竟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橙汁橙汁！”于宽这次很快就有了决定。
“请问您要加冰吗？”服务员问。
“加冰。对了，我也要大杯的。”于宽生怕服务员又问他要小杯还是大杯，连忙抢先追答了一条。
“好的，一共八元。”服务员很礼貌地说。
田灼正准备掏钱，一旁的于宽却已经拿出了一张十元的纸币。
服务员接过纸币，又找给了于宽两张一元的。田灼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服务员接钱和找钱的时候都是同时使用双手。别看人家只是小小的一个服务员，工作态度却是十分的认真。
田灼这稍微一溜号，旁边的于宽却缠着人家服务员一口一个“小姐姐”的聊了起来。
田灼只好拍着于宽的脑袋不好意思地对人家服务员说：“我这朋友今天出门之前不小心脑袋让门缝给夹了一下，所以说话的时候过不了脑子。你别介意哈。”
服务员扑哧一笑，然后便捂着嘴转身跑开了。
目送服务员走远，田灼这才对于宽教育道：“你要是在跟刚才那女的磨叨一会儿，老子就要脱水了。”
“我说老田，你不至于吧？”于宽叹惜道，“你晚一点喝上水，又不会渴死。哥们我被你破坏了好事，却马上要饥渴致死了。”
“这网咖这么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难道你准备千里迢迢和这里的服务员搞暧昧啊？”田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于宽。
“老田刚才你没听见吗？”于宽一脸诧异，“刚刚那位小姐姐可是咱们学校暑期到这里来勤工俭学的学姐啊！我掐指一算，暑期这不就要结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