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4.28 不会聊天

“都说全球变暖了,为啥我一点都没感觉出来?”于宽抱怨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确实是变暖了。只不过,只有夏天变暖了。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夏天越来越热,然后冬天越来越冷了?”田灼笑道。

“诶,好像还真是!”于宽恍然道。

“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可别在这儿说相声了。现在明明已经到春天了,好不好?”吴子雄吐槽道。

“话说,子雄这次怎么有空跟我们几个一起吃饭?你不用陪媳妇儿吗?”于宽好奇道。

“那个……分了。”吴子雄低声笑道。从他的表情和声音可以看出他笑得很勉强。

“额,那你节哀啊。”于宽尴尬道。

乐非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瞥了于宽一眼。

“不是,非哥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安慰安慰子雄,有什么问题吗?”于宽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小子不会讲话就别乱讲。什么叫‘节哀’?这词儿用在这儿合适吗?”田灼怼道。

“我觉得没毛病啊。谁还没被人甩过了?想当年我被人甩的时候,一句节哀刚好合适。我这还是设身处地替子雄考虑来着。”于宽道。

对于于宽这种毫无眼力见儿的言论,田灼着实替于宽的父母心疼了两秒。像这种傻儿子,以后还不知道要在无意中得罪多少人呢。

是,或许于宽这小子失恋的时候真的如丧考妣,可别人不一定都和他一样啊。像他这种直接来了句“节哀”的,会让一些比较敏感的人听起来好像在诅咒他们一样。如果别人并没有感到多么悲痛,他这一说,就好像看轻了别人。如果别人本来就已经很悲痛了,他这一说,就好像抠掉了别人伤口处刚结的血痂。这小子喷人在行,安慰人的水平可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吴子雄的表情果然变得更加僵硬了。

“或许当初的决定只是因为彼此都不够了解。或许如今的决定仍只是因为彼此还不够了解。这是一个经历。你可以放在心上,但不必沉溺其中。”田灼劝慰道。

“老田,你这说法也没比我的高明到哪儿去啊。绕来绕去。根本不知道你说了啥。”于宽嘲讽道。

“要我说,咱们就应该讲点实际的。比如说子雄你吧。你和你之前的对象分手之后,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你们想想,有的人初中谈了对象,然后高中就分了,高中也谈了对象,然后大学就分了,大学又谈了对象,然后毕业又分了,这是为什么?这绝对不是他们当初决定要谈恋爱的时候不够诚心,而是因为他们后来的眼界变了。随着年龄和层次的提高,人们逐渐在不同的新环境中跳跃,接触到了更多之前接触不到的人群。发现更好的,只是迟早的事。”于宽道。

“这只是你自己的经历吧?”田灼回讽道。

“你看,你这是记仇。你好好回想一下,自己小时候是什么品味。一包辣条就能吃得美滋滋的。一包用塑料布包装的全是色素的冰水,就能占据你的整个夏天。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真心喜欢吃那些东西?我再问你,你现在难道还喜欢吃那些东西吗?”于宽难得正色起来。

“好像有点道理。但相同的道理放在人的身上,总觉得不是滋味。”乐非道。

“而且,子雄既然喜欢之前那个姑娘,就应该希望人家姑娘活得更好吧?所以你也应该相信,人家姑娘离开了你之后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于宽道。

“噗!咳咳咳……”乐非刚吃了一口饭,这下可呛着了。

田灼也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于宽这小子刚有点正形,马上又原形毕露了。

虽然你之前也做了些铺垫吧,但你这话放在这里真的合适吗?你说吴子雄能找到更好的,还算有点着调。你说人家前女友能找到更好的,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变相说吴子雄不如人家姑娘以后找的男友吗?这就扎心了,老铁!

“话说,田灼最近晚上都不在宿舍,老师点名也经常不到,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吴子雄强行转移了话题。

“嘿嘿,你猜老田晚上都干嘛去了?”于宽挤眉弄眼地笑道。

“啊?他晚上不是在玩空城祭吗?”乐非茫然道。

于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懊恼道:“非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呀!”

乐非跟于宽的默契还是不如田灼这种跟于宽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是田灼,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拆穿于宽,而且很有可能会配合于宽继续往下演一会儿。现在乐非不但直接拆穿了于宽,而且好像还以为自己知道的真实的信息是假的。看看乐非那略带怀疑的惊讶的表情,再看看于宽那扫兴的表情,田灼不禁感叹默契是个好东西。本来挺有意思的一个玩笑,还没开始就被玩砸了。

“其实,我真是玩游戏去了。晚上大家都睡觉了,在宿舍不太方便。现在各个队伍都在刷装备。余晖的人天天在世界频道打广告收各种套装,简直把世界频道当成他们帮派的私人频道了。所以,我觉得晚上12点的那次军械任务不能放弃。我跟老浪两个每天晚上刷完军械之后,还挨个帮其他几个角色刷新战术需要的灵宠。说实话,就这样时间还有点紧。”田灼解释道。

吴子雄已经有段时间没怎么关注空城祭的发展了。但他对服战的准备工作还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的课程怎么办啊?你上午在宿舍里睡觉,上午的课就都去不了了。老师点名,你不到。被抓几次,平时成绩可就没了。”吴子雄对田灼的成绩还是比较担心的。

吴子雄知道田灼现在已经挂了五科,而且也清楚田灼和某个体育老师之间的嫌隙。田灼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一步走错,田灼都可能白念了一次大学。

“哈,你说上课啊。懒得去了。”田灼笑道。

田灼在没有挂科的时候,其实还是非常担心挂科的。因为挂一科和没挂科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但挂了一科之后,田灼就不是特别担心挂第二科了。因为在田灼心中挂一科和挂五科是没有区别的。只有挂到第四科的时候,田灼可能才会变得格外警惕。等真正挂了六科之后,田灼根本已经完全看淡了。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挂六科和所有科都挂是没有区别的。一旦被挂了六科,就已经没有人再可以用“挂他”来要挟他了。他也不会因为担心挂科而做出任何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