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悬疑变玄学

上你妈的升啊!

他的狗命都他妈的不保了!

这次,他真裂开了!

可他不能怂,大不了烧了那支玫瑰就好了。

齐至阳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似的,直接开口说道,“那支玫瑰靠外力是无法销毁的。”

顾印年平静地挑挑眉,“哦?是吗?”

哦你妹啊哦!老子要活命啊!快求大师赐符啊!

齐至阳点点头,心底有些佩服顾印年的镇定,想当初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的时候,哭爹喊娘地抱着所长大腿求他赐符驱鬼呢。

顾印年单手拉了拉领带,“那该怎么办?”

快说你能帮我!快说啊!快说!

齐至阳摇摇头,“我没有办法。”

他要裂开了,大兄die!

“不过有一个人可以。”

……

顾印年回家的时候,脑海里还在循环着陶宁的名字。

真没想到,有关他生死的大事都掌握在陶宁的手里,关键是她本人还不知情。

顾印年照常和家里人打了招呼,照常回到房间,看着花瓶里那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他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害怕,他今天晚上能和他哥挤一张床吗?

顾印年抿了抿嘴,果断把杯子里的水尽数倒在了他的**,而后开门走了出去。

“笃笃——”

顾风打开门,自家弟弟站在门外,“年年?有事?”

顾印年一本正经,“我被子刚刚洒上水了,不能睡,今晚能跟你挤一张床吗?”

顾风挠挠头,“让张婶给你换一床被子不就行了,再说了,不还有……”客房么?

接下来的话,顾风没再说出口,因为他瞥见了顾印年不断摩挲自己睡衣边的小动作。

从小到大,每当顾印年害怕紧张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顾风身为他的哥哥,十分清楚。

顾风笑嘻嘻地一把揽住顾印年,“当然可以啦,咱兄弟俩好久没有促膝长谈了,来来来,快进来。”

夜半三更,顾印年准时睁开眼,他身边是呼呼大睡的顾风,可他还是做了那个梦,并且梦里的时间又过了一天。

这鬼还连锁营业的?是不是给装个wifi就能全球直播啊?

顾印年揪紧被子,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天,陶宁醒来时觉得太阳穴发疼,肩膀酸疼,活像是负重跑了一千米之后的不良反应。

她一看手机,已经早晨十点半了。

陶宁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坐起来,她怎么睡这么死!慌忙下床,准备洗漱。

刚掀开被子,脑海里涌现出昨晚的记忆,一段段回忆,包括那句意大利炮,还有她扛着人家二哈跑出去十几米远的场景,一帧不落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完了,她炸了!

陶宁生无可恋地躺到**,她的脸是彻底丢到太平洋了!

别说小仙女人设了,正常人的标签都要离她远去了!

陶宁颓废地打开手机,决定放纵一上午,今日不再出行。

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陶宁瞥了一眼,脸色大变,她慌慌张张从**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冲出家门。

陶宁来到商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进进出出的警察,那家海底捞对面的花店已经拉了警戒线,里面全是警察,其中还有一些泣不成声的受害者家属。

陶宁晕晕乎乎站在原地,大脑几乎不能思考。

那个新闻写的是某花店仓库中搜出十五具干尸,花店老板惨绝人寰,用花季少女鲜血灌溉植物。

联想到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陶宁整个人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她穿的不是悬疑小说吗?怎么他妈的现在变成玄学了?

陶宁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拿过人血培育的玫瑰甚至还在家里摆了好几天,后背就一阵发凉。

对,她还送了顾印年一朵!

陶宁慌忙拿出手机,打给顾印年。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那头传来顾印年清冷的声音,“喂?”

“顾印年我送你的玫瑰枯萎了吗?”

助理把文件放到桌子,控制住自己眼睛不要乱瞟,默默走出办公室。

他一点儿也不好奇打给BOSS的女人是谁!一点儿也不!

顾印年想起那支鲜红的玫瑰,眉头紧皱,“没有,还开着。”

陶宁差点儿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想起来花店老板的那句话以及齐至阳昨天晚上那句不清不楚的话。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生命,不分春夏秋冬,只会停留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刻。”

“香味淡了,生命最灿烂的时刻却没有结束……”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如果这个世界存在一些不科学的事物的话,那么那束花里藏着的是一个死去少女的冤魂!

陶宁头皮发麻,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玫瑰拿回来,最起码她不能害了顾印年。

“顾印年,你能不能把那支玫瑰还给我?”

顾印年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陶宁是知道什么了吗?齐至阳已经告诉她了?

即使他很想摆脱冤魂,即使齐至阳说陶宁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陶宁被冤魂缠上怎么办?

他是男人,总归比陶宁一个女人的阳气大吧?

“为什么?”

陶宁很慌,她总不能说那支玫瑰上有鬼你交给我我能把它克死吧?

“嗯……我……我想泡澡,玫瑰花瓣不够用了,就差你那一朵。”

此话一出,陶宁简直想咬死自己,她说的这是什么沙雕理由?

顾印年听着陶宁无厘头的理由,轻笑出声,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各处驱鬼道观和大师的信息,轻声安抚陶宁焦躁的情绪,“陶宁,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自责,也不用逞强,或许我可以处理好。”

听着手机里男人的轻笑,陶宁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她没有深究顾印年为什么会知道,但她更加愧疚了,同时又感觉顾印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人。

“不是的,顾印年,我没有逞强,齐至阳说我是什么至阳体,命硬得很,我真的可以熏死它!”

顾印年脸上的笑就一直没停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陶宁这么……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