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一层梦境(四)

陶宁瞪大眼睛,这梦里的年羹尧居然还给他妹妹留了这么一个助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宁海又问道,“娘娘可是现在需要他们?奴才这就去打点一番。”

“等等。”

陶宁摆了摆手,“现在不用,我能不能见见他们?”

周宁海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娘娘借着回家省亲的由头就能见到。”

陶宁点点头,“甚好,你先打点一番,近几日我们就出宫。”

她又敲打了周宁海一番,“此事万不可声张,否则……”

周宁海点点头,“奴才晓得了。”

陶宁放心了,“你出去吧。”

周宁海行了李,出去了。

陶宁这才注意到天都已经黑了,她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才唤来颂芝,传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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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看着坐在书桌后的帝王,今日的皇上比之往日气势更盛,威严庄重,他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培盛看了看天色,轻声提醒道,“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看了眼天色,他的眼里滑过一抹厉色,确实到了该翻牌子的时候了。

“呈上来。”

苏培盛立马给小太监摆摆手,让他把牌子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一手搭在座椅上,不疾不徐地说道,“皇后……”

苏培盛以为皇上是想要翻皇后的牌子,当下正要拿牌子递过去,却听到皇帝不咸不淡地说道,“赐死!”

苏培盛吓得跪在了地上,端牌子的小太监手都哆嗦,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皇上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甄嬛,赐死!安常在,赐死!”

他摸到华妃的牌子,拿在手里,“除了华妃,全都赐死!”

苏培盛大气不敢踹,但皇上这次的要求也太过于……他只能盯着压力,为难地问道,“皇上,这……”

皇上眯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苏培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他的名字,“苏培盛……”

苏培盛内心忐忑不已,皇上的语气不辩喜怒,他实在惶恐,“奴才在。”

“杖毙。”

苏培盛当下就变了脸上,“皇……皇上!”

皇上看了眼苏培盛,突然笑了出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朕开个玩笑,不必惶恐。”

苏培盛立马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敢完全松气,“皇上真是吓死奴才了。”

皇上并未说话,如今处死有些人还为时尚早,必要寻个由头好好处置才行。

他的手摩挲着刻着华妃的牌子,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今天去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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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刚刚端上来,陶宁才吃了一口,门口就响起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陶宁一口饭差点儿噎死,她冷静地把饭碗放到桌子上,她都忘了,这时候华妃还是极受宠爱的,皇帝时不时会来这里留宿。

陶宁叹了口气,只能随机应变了。

皇上踱步走进来,陶宁也没看到他的脸,直接就要跪下行礼,却被一双手直接扶住了。

头顶响起清朗的声音,“世兰,你我之间,无须多礼。”

陶宁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其实甄嬛传里的华妃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唯一一个真心爱着皇上的女人,却死在了开局,也怪不得这大猪蹄子最后会被甄嬛气死了。

面子上,陶宁还要做足礼节,“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对陶宁这副模样有些无奈,上一世是他负了世兰,重活一世,他已然认清了谁才是最爱他的女人。

他对着陶宁深情地说道,“世兰,这段时间是朕冷落了你,今后朕再也不会这样了。”

陶宁倒是被这皇上的颜值惊到了,居然不是中年大叔,而是一个帅气逼人的年轻小伙,像是时下流行的奶油小生一般,虽奶不腻。

这改动也太大了吧……

陶宁不知道对皇上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这里是梦,面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她却还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否则玩脱了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按兵不动,保持沉默,听他哔哔,此乃上策。

皇上见陶宁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悲痛,他对世兰终究是亏欠太多,这段时间的冷淡许是真真伤了她的心了。

“世兰,这一次朕绝对不会让你受苦了,朕会为你散尽后宫,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陶宁有些纳闷,这是皇上的台词吗?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有一种面前的皇上手握剧本的感觉。

陶宁未再深思,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个皇上弄出去才是。

她撇过头,避开皇上想要牵她的手,“皇上,我想静静。”

闻言,皇上沉默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世兰,是朕亏欠你太多,朕改日再来看你。”

话罢,他沉默地走出了翊坤宫,浩浩****的一群人随他而去。

陶宁重新端起饭碗,吃了口白米饭,总觉得这皇上有问题啊。

翌日,陶宁正打着哈欠坐在镜子前梳妆,周宁海急急忙忙跑进来,脸上带着喜气,“娘娘,娘娘!”

颂芝写剜了周宁海一眼,“大清早的,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冲撞到娘娘有你好果子吃的!”

周宁海讪讪一笑,“这不是有好消息要向娘娘禀报嘛。所以奴才才急了些。”

陶宁支着脑袋,“什么好消息啊?”

周宁海喜笑颜开,“娘娘,景仁宫传来消息,皇后被禁足了。”

陶宁挑了挑眉毛,“那这么说,今天不用请安了?”

真好,她可以睡个回笼觉了。

周宁海和颂芝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无奈,“娘娘啊,您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颂芝在一旁帮腔,“是啊,娘娘。”

陶宁兴致缺缺,“不好奇。”

周宁海无奈地把原因说了出来,“听闻是皇后昨日不知做了些什么蠢事,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足足下了三个月的禁足呢!”

三个月?真好,她三个月都不用早起了。

陶宁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些事情,她现在困得很,把已经梳好一半的发髻拆了下来,打发颂芝和周宁海出去,爬上床补回笼觉。

等到陶宁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她吃过早午饭之后,才有心情听周宁海和颂芝打探来的八卦消息。